发来求助信息的是她前几天算命断定烂桃花缠身的女孩,一个月还没过就出了变故,对方这么快就等不及了。
宿舍里。
陈靖菱缩在被窝里装睡,努力抑制住颤抖,她的身后正站着她平时的好闺蜜孙明明,黏腻的目光如芒在刺。
季大师让她远离孙明明,她听话照做,这几天有意无意的远离孙明明,毕竟是好朋友心里愧疚,她发誓等一个月后就好好补偿她。
可就是这几天的疏远才让她察觉出孙明明的不对劲。
孙明明好像对她上瘾了,说上瘾都算是轻的,用疯魔来形容都不为过,除了第一天孙明明的症状还算轻外。
接下来的几天无论是她在做什么只要一回身总能对上孙明明的视线。
她在看她,时刻都在看她!
哪怕她去卫生间出来总能看到她门口等她,眼神很平静,却让她无端觉得诡异阴森。
更让她头皮发麻的是孙明明每天都会模仿她的动作,穿着,发型,口红色号,香水,以至于好几次被其他室友同学误认成她这个正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孙明明的样貌似乎和她越来越像了。
孙明明是从山区出来的,家世普通,五官平平,塌鼻子,还有些黑,两颊有雀斑,个子挺高,她清楚记得比她高了半个头。
最近,孙明明的皮肤白里透红,雀斑也没了,反倒是自己长了一些斑,皮肤也粗糙了还起皮,用了不少护肤品都没效果。
这都不是让她害怕的,更让她害怕的是昨天。
孙明明主动找到她,说她妈妈托远房表哥给她带来了一些特产,这个表哥常常欺负她,她一个人不敢去,想让她陪着一起。
陈靖菱本来想拒绝,但孙明明哭得很可怜。
明确表示见面的地点在学校附近的咖啡厅,还是中午人多的时候,想着也就一会,她心下一软就答应了。
孙明明的表哥叫王明,应该是常年晒太阳脸上黝黑,笑起来的时候露出一口晃眼大白牙。
除了最开始的打招呼后,陈靖菱一句话没说,但是她能感受到王明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
有探究,有打量,还有她看不真切的满意,看得她浑身不自在,她扯了扯孙明明的衣角,孙明明会意结束了交谈。
临分别前,王明把带来的特产也分了一份给她,陈靖菱家境好,教养好,见只是一些普通的咸菜出于礼貌就接受了。
接过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王明的手,那冰凉平滑和纸似的触感让她吓得松了手,咸菜掉在了地上。
王明长得健壮又在村里经常干农活,照理说火气旺加上又是中午,他的手掌温度不该这么冰凉,还有的他手掌不但不粗糙反而有些平滑。
脑中一激灵就想起季棠宁的话,陈靖菱不敢看他们的反应,逃也似的的跑了,回来途中遇到了同学。
那同学和孙明明是隔壁村的,偶尔会结伴回家,关系也还凑合,说到她们去见了孙明明的表哥时还有些惊讶:
“王明不是死了吗?
她干巴巴的问:“死了?”
“对啊,听说她表哥是上山割猪草被毒蛇咬到了,他们村落后也没个好路,一番折腾送到医院抢救不及时没了。”
“那可能是其他表哥吧?”
“没听说孙明明还有其他表哥啊。”
陈靖菱只觉得遍体生寒,同学都知道王明死了,孙明明不可能不知道,那她们中午见到的是谁?
浑浑噩噩的回到宿舍时,孙明明已经回来了,在她的床头还放着那陶罐密封的咸菜,她没忍住问了声王明的事。
孙明明涂着口红的动作停顿,机械式的转过头,红唇一张一合:“是咬了,还有遗憾又活过来了!”她唇上的口红像是血染上去的,红得刺目。
救治过来就救治过来,什么叫还有遗憾又活过来,陈靖菱想继续问却被她直勾勾的视线看得浑身不舒服。
她匆匆把那罐咸菜往桌上一放就去上课了,等回来时候孙明明已经睡了,确定护身符还在就她也跟着睡了。
她睡得并不安稳,双手被无形枷锁束缚,胸口沉闷如同被重物压着。
她梦见自己在一片被迷雾笼罩的树林里打转,抬头看不见月光,低头看不见地面,连虫鸣鸟叫声都没有。
她很害怕拼了命的往一个方向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听到了前方传来吹吹打打的唢呐声。
本来是喜庆热闹的喜乐,陈靖菱却哆哆嗦嗦,谁家没事大半夜的办喜事,不是有鬼就有毛病,她想跑,但脚下和灌了铅,挪动一步就门外沉重。
乐声越来越近,黑影绰绰,离得近了才看清是一群穿着褂制衣服的人抬着一顶花轿又蹦又跳的朝她靠近,嘴里发出高亢尖锐的笑声。
陈靖菱瞪大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不着地的脚被吓傻了,一阵阴风迎面袭来,裙摆被掀起一角啪得大力甩在她的手上,一下将她从噩梦中拍醒。
“不要过来!”
陈靖菱挥舞着双手惊醒过来,大口喘气,环视着四周的环境才缓过神,本能的想擦擦汗,一抬手才发觉手里抱着东西。
低下头发现是那个装着咸菜的陶罐,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