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希蓝好脾气的顺着他的话题走:“最近的鬼煞是凶猛了些,各地频发,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调查进度是慢了些。”
滕正龙脸上流露出心疼之色:“唉,你这孩子,什么事都自己扛着,又要忙家里又要忙处里的事,这又受了伤,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受得了。”
“滕二先生,滕三先生这就是你们俩的不对了,都是一家人就该互相帮衬着点,怎么能让滕会长一个女孩子又是操持家里和处里呢!”
说话的是辛家的家主,腆着个啤酒肚子,发福的脸上,横肉挤在一起,露出的小眼睛满是对季家分工的不认同。
“哎呀,滕会长也26了吧这都到年龄了,整天忙这些事耽误了找对象可怎么办,你们两个做叔叔的也不知道多关心关心孩子的婚姻,以后上了年纪可就难找了。”
“是啊,滕会长是该考虑一下了,女孩子太强势可不好找对象,嫁不出去可怎么办啊。”
滕正龙被说得有些惭愧:
“大家说得是,是我们这做叔叔的疏忽了,希蓝啊,我们是一家人,你那些堂弟堂妹个个天赋都不错,明天开始让他们帮你分担分担家里的事。”
“这时候乱,二叔和三叔这一身本事也该用到正事上,可以帮忙除除煞,勘测勘测风水。”
几人一唱一和,看似为了滕希蓝好,实则打了一手好算盘。
小的拿捏滕家,大的干涉36处,借用外人的舆论压力想要一点一点架空滕希蓝,自己当家做主的意图明显。
除了那些被收买的家主外,听到这些话的人精脸上精彩纷呈。
季怀远,乔泽楷和杜净秋实在看不下眼。
句句不离女孩子,拿着自认为的那一套理论合起伙来打压一个孩子,实在不符合家主的作风。
这滕正龙真面目倒是露出来了,什么聚聚,分明是想让滕希蓝因为他们这些在场长辈的隐忍退步,坐实他们的目的。
有够无耻的。
“说完了吗?”一直静默的滕希蓝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目光在那些家主身上逡巡,直白得让那些家主有些心虚。
“都不说了就换我来说吧。”滕希蓝不知道从哪拿出个麦克风试了试音:
“二叔,三叔,你说的堂弟堂妹天赋不错指的是他们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把龙头看成龙尾,还问为什么龙头会劈叉的天赋吗?”
“让他们帮忙操持家里,是想把藤家也劈没了?”
“还有您两位倒是能除点煞,就是胆子太小,遇事跑得比谁都快,就这这一点我手底下那些人也没人敢和你们组队呀。”
“你们要是实在想为我分担压力,处里还缺几个煮饭大厨,你们倒是可以试试,会长亲叔叔煮的饭,吃着也够鼓舞人心了。”
“滕希蓝,你个……”
“嗤……”
滕希蓝弹了下麦克风,刺耳的噪音鼓动耳膜,滕正龙止住了话咬牙捂住耳朵,气得浑身发抖。
季怀远三人双肩抖动,假装吃饭,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这招以噪制噪绝了。
“辛家主,你家也好几个兄弟吧,不说风水造诣就你这体型看风水除煞,跑不动是很危险的。”
“你是不是也该未雨绸缪下让他们帮你操持操持家里以免你出了意外,家里无主?”
辛家主胸口起伏,脸涨成猪肝色,骂出口的话被麦克风的声音盖过去,旁边的家主好心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冷静,冷静!”
“田家主,我记得你是老来俏吧,四十岁才找到对象,结果眼神不好使,看相看走眼没看出对方是奔着你的钱财来的。”
“最后被骗财骗色,连累家里都跟着负债吃野菜,大骂男人不是东西,从此水泥封心,这才过了几年,你又行了?”
“我看田家主现在也是风韵犹存,想提前找个合葬的也不是不行,不过看相看不好记得下载个反诈中心,小心以后棺材板都被撬走!”
“滕希蓝!”
刚劝辛家主冷静的田家主眉毛倒竖,眼底染着熊熊怒火,一拍桌子就要站起身被人按住:“冷静,冷静!”
田家主就差掀桌了:“冷静个屁!”
滕希蓝嘲讽一笑转移目标:“那边那几位为家主……”
滕希蓝光凭麦克风舌战群家主,在直击大脑深处不断回旋的回怼声中,他们脸上表情调色盘一样变来变去,空气中火药味越来越重,随时都有可能一触即发。
“还有……”滕希蓝深邃浓艳的五官凌厉,眼底不含温度,摄人的气息在场中缭绕,火药味瞬间被浇灭:
“于私,我是藤家家主,在藤家有绝对的决策权,怎么操持滕家还轮不到你们这些外人插嘴。”
“滕家是我的家也是我的责任,我虽是女性,但实力,手段,胆识,乃至撑起这偌大的滕家走到现在,要远胜在场的大部分男性。”
“在你们对女性存在偏见时指责她人是个女孩时,多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于公,我是36处的正式会长,手底下掌握着万千的风水术士,在亲在疏在里在外你们都得尊称一声滕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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