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岄挂了电话，有些不耐地抬眼看了一眼方丈，道：“不是一开始就说了吗，她是个妖。”
方丈面露菜色道：“那刚才那个布雨，又是怎么回事啊？”
虞笑白的职业属性立即上身，她又打开了公司网页，展示给方丈看，“我刚刚给您介绍过，我们公司，是专门负责这方面的，所以，也会有跟鬼神的通信功能。”
“刚才我们老板，只是和你们这负责司雨的神君沟通了一下，至于你们拜的这龙女，因为她是个假货，所以自然就没那个能力了。”
“你少在这信口雌黄！”赵闻凯立马不乐意了，“你觉得你说得这话有人信吗？还跟鬼神沟通？你家跟鬼神沟通用手机打电话啊？”
虞笑白：“对啊，刚刚不是打过吗？”
凌岄忽然在旁边冷笑了一声道：“要么说这些人迂腐不堪呢，都21世纪了，还在用花里胡哨的老一套，每次做个法事搞三天三夜，发出去的信息也就那么一点。”
“现在神鬼两界的KPI完不成，他们得有一半的责任。”
赵闻凯瞪着眼睛看他，“你说得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儿呢？真能跟鬼神通信，你有本事现场通一个给我们看看呢！我看你们就是故意来捣乱，眼红我们能祭拜龙女！”
虞笑白真不知道他这对龙女异常的执着是哪来的，她凑到老板娘耳边轻声问了句：“这位赵老板，到底是什么人啊？”
“嗐，他啊，”老板娘用手捂着嘴小声说：“很多年前来我们云城做小生意的，一开始啊，亏的血本无归，后来听说龙女比较灵，就去拜了拜，结果转头就谈成了一单大生意，赚了不少钱，就把一家老小都接过来定居了。”
“从此以后，对龙女深信不疑，长期供奉，这个龙女庙，他也出了一份力呢。”
虞笑白了然：“难怪，这就是沉默成本吧。”她看了眼老板娘道：“您对龙女难道不信任吗？这个祭祀大典，进来的门槛不低吧？”
老板娘无所谓道：“我开店做生意的，这几年也赚得比较多，就图个吉利，每年都来拜一下，久而久之就攒下入场券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灵不灵，要说真实感受，还是你们公司更加直观！”
难怪一开始老板娘就会出来帮他们说话呢。
赵闻凯这么一喊，人群也都开始站队。
“你们刚才那个，怎么证明是真的能跟鬼神沟通呢？那乌云还是龙女先召出来的，没准你们就是捡个漏！”
“对啊，这说得也太玄乎了，真要打个电话就能联系上鬼神，那些和尚道士还学什么法术啊？”
赵闻凯得意地嘲讽道：“你们还是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赶紧哪来的回哪去！”
此时他旁边的一个女人却忽然道：“要我们相信也不是不行，可以给你们一个机会证明一下。”
赵闻凯皱眉道：“老婆，你理他们干嘛？就是一群神经病。”
陈媱没管他，冲着虞笑白道：“我们家老爷子上个月过世了，他之前说他有三十万现金的存款，是他以前省吃俭用存下来，准备留给我们的，但是临走的时候忘了告诉我们，你们能不能联系上，帮我问问他把钱放哪了？”
虞笑白看了凌岄一眼，凌岄没说什么。
虞笑白点头道：“可以，请您提供一下您家人的信息。”
陈媱照实说了。
虞笑白在公司网页里搜索了一下，然后调出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没过一会儿，那边接通了。
虞笑白听见电话里传来嘈杂的背景音，赵明宇一看是MJ公司的电话，忙客气道：“您好，请问是MJ公司找我有什么事吗？我这正赶着投胎呢。”
他刚说完，虞笑白就听见那边在喊：“127号，赵明宇，过来取号，前面过安检。”
赵明宇急道：“不好意思啊，您先稍等一下，排到我的号了，我先过去取一下。”
“好的。”
虞笑白把电话拿下来，捂住了麦道：“他说他正赶着投胎，让我们稍等一下。”
赵闻凯笑出了声，“你还能演得再假一点吗？还投胎？！笑死人了，装什么呢？不行就不行呗，有本事你把电话开扩音，让我爸自己跟我们说啊！”
虞笑白道：“你们现在人鬼殊途，他说话你们也听不见。”
陈媱也觉得他们完全是在扯淡了，翻了个白眼，嗤笑道：“还以为你们真有什么本事呢，不过就是玩些骗人的手段。”
“我看还是赶紧报警把他们抓了吧，这样下去我们的祭祀大典还要不要进行了？！”
“就是，龙女都等半天了！”
而此时一旁的龙女，只是冷冷看着他们，眼睛比之前更红了。
虞笑白明显感觉到人群骚动的时候，凌岄快要忍不住了。
她不动声色的伸手捏了一下他的掌心。“老板，这里都是凡人。”
突然传过来的温度让凌岄的情绪平复下去许多。
赵闻凯准备冲上来直接赶人了，虞笑白却忽然伸手挡住说：“老人家取完号回来了。”
赵闻凯：“……”
接着虞笑白就把刚刚陈媱跟她说的事，在电话里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