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有些好奇:“你在等什么机会,能跟我说说嘛?”
蔚疏澈瞥了她一眼,迟疑了一瞬,到底开口。
“再过不久,就是皇上的寿辰,各地藩王都会陆续进京,来给皇上贺寿。只要到时候,我能让季远彰相信,跟我合作,胜算更大。他就不会冒险,去赌皇上会不会愿意宽恕季家,再给他一个机会。”
虽然不清楚藩王进京会有什么样的转机,但他既然有这个部署,就一定有了应对之策。
林漪点了点头:“你是想增加自己获胜的筹码,让季远彰觉得,一旦他投靠了你,不仅能让季家得以保全,还能继续有滔天富贵。权衡之下,他就不会再执着于为皇上效忠,而是会选择替你做事?”
“差不多吧。”
林漪靠在软件上,看着蔚疏澈,一时有些离不开眼睛。
见到她这般模样,蔚疏澈有些好笑:“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她忍不住感慨:“外头那些人,怎么会觉得你是一个胸无大志,头脑简单的蠢货呢?你分明算无遗策,决胜千里,几乎将每一步都走得万无一失,不给自己失败的机会,你还真是可怕!”
“这条路于我而言,千难万险。我若一招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且输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命,是一群人。而这些事,我本没必要告诉你,是你说我可以相信,我才会让你知道。”
在林漪沉默的时候,蔚疏澈慢慢捏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指给举了起来。
林漪睁大了眼睛,有一丝无措的看着他:“你要做什么?”
“所以,你会背叛我吗?”
她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抓住了被褥,脑子一时有些空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蔚疏澈的手指则是更用了一些力气,林漪吃痛,忍不住闷哼起来:“疼!你放开!”
“回答我,你会背叛我吗?”
他像是执着的一定要她说出一个明确的答案,林漪心里有一点没由来的慌,只是眼下,不给他这个承诺,是不过去的。
她咬了咬嘴唇,到底开口:“我不会!”
蔚疏澈虽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却虚虚地捏住了她的手指:“手有点冷。”
林漪直接“啪”的一下,将他的手给拍来:“还不是你害的,说这些。”
“既然是我害的,要不,我帮你暖暖手?”
听出来他话语里的戏谑,林漪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好侄儿,你想对我这个长辈干嘛?”
“长辈?”蔚疏澈按住她的手指,用指甲一下下轻轻掐着她手背的皮肉:“真计较起来,你还得叫我一声老师。不尊师长,可不是什么好的品格。”
林漪脸上一热,有些不自然地收回了手指,嘟囔道:“你差不多得了。”
“现在身体还有不适吗?”
“好多了,就是有些困,脑子晕乎乎的。”
蔚疏澈嗯了一声:“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林漪有些惊讶:“你要看着我睡?”
“我之前一路快马加鞭地赶过来,日夜不休,连饭都没吃一口,我也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下。”
说完,他就这么靠在了床柱上,闭上了眼睛,看起来是打算小憩一会儿。
林漪本来还有点不习惯,只不过吃了药之后,困意越发地浓重了起来,所以渐渐的,她的眼皮也耷拉了下来,没过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听到林漪的呼吸平稳下来之后,蔚疏澈才慢慢睁开了眼睛,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一时间,他居然无法形容出自己现在的心情。
之前走得匆忙,忘记给她下毒的事情,因此也没有特意留下解药。
等到他冷不丁想起来的时候,险些来不及赶到。
所以他什么都顾不上,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之前一进门,看到林漪在吐血的时候,他的心整个揪了起来。
如果时间回到当时给她喂药的那一天,他宁愿自己再克制一点,不要轻易地给她下毒,也不至于现在要眼睁睁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这般痛苦。
看到林漪的脸色有些苍白,蔚疏澈轻轻地伸出手,然而在即将要碰到她的脸时,又猝然收了回来。
他稳住心神,放轻了脚步开门走了出去,门外的望梅和轻水立马围了上来。
蔚疏澈淡淡开口:“她睡着了,照顾好她。”
这话说完,蔚疏澈就快步离开了这里。
身后,轻水环抱着手臂满脸费解地问望梅:“你家这位殿下还真是让人看不透啊,他对小主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望梅笃定地笑了下:“反正,我从未见过殿下为了谁,这么惊慌失措过,今夜也算破例了。”
两日后,太后摆驾回宫,林漪作为留在她身旁尽孝的嫔妃,自然一并回去。
一路上,为了给太后解闷,林漪几乎是一直随行在同一辆马车里,太后毕竟上了年纪,车驾布置地再舒服,可她坐得时间久了,还是会有些腰身酸涩,林漪也会尽量去帮她按一按,纾解疲惫。
见到她这么乖巧伶俐的模样,太后心中越发多了几分赞许。
“说实话,哀家以前不喜欢像你这般长相明艳的嫔妃,毕竟太过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