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承扶着陈南希回了家里,已经是半夜了,陈南希酒劲上来,一个劲儿地闹腾。
原本安初禾是要回家的,但是现在情况也比较特殊,陆锦承就让他留了下来,生怕有什么说不清的,还是有个清醒的人会比较好一点。
刚一进门,陈南希就要脱去外套,她里面就剩了个小吊带,将她的身材很好地勾勒了出来,尤其是精致的锁骨和胸前两团浑圆,玄关的射灯下看得一清二楚。
陆锦承早已别开了目光,安初禾更是看也不敢看,只是凭着感觉换鞋,走路。
“好热啊。”陈南希口齿不清楚地嚷嚷了一句,伸手就要去解小皮带。
她下半身穿了一条牛仔短裤,两条大白腿紧致修长,没有感觉有多余的赘肉。
陆锦承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脸上被她喷出的热气熏得有些发热,他有些懊恼,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阻止她不要喝那么多的。
安初禾心惊肉跳地咽了口唾沫,他必须面不改色地完成这次的任务,不然他家总裁一个不高兴明天说不明首席总助的位置就要换人了!
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外套和包包鞋子散落到地上,陆锦承也没有来得及去捡。
两个人一左一右地架着昏昏沉沉的陈南希往客卧走去,这件卧室早就被收拾了出来,现在被子枕头一应俱全。
陈南希被轻轻地放下,丝绸制成的垫被凹陷了下去形成一个人形,身上盖了轻薄的被子。她的小脸微红,红唇鲜艳欲滴,看上去已经是昏睡过去了。
安初禾只觉得出了一身汗,从玄关到卧室,像是走了一个小时那么久,其实也就是过去了几分钟而已。
一阵晚风吹来,吹散了一室的酒气,陆锦承终于觉得头脑清醒了一点,他有些头疼地捏捏鼻梁,今晚怕是要睡不好了。
他明明记得南希出门前是个滴酒不沾的乖乖女来着,怎么出了一趟国回来,就变成了个酒鬼了?
可能是因为失恋的原因?
陆锦承细细想了一下之后,说服了自己。不同的环境里,人都是会变的,国外太过奔放,很容易会改变一个人的习惯和性格。
回忆了一下,晚上和陈南希通话的那个人姓童,现在应该还是在国外,而且和陈南希还是分手状态,但是那个男的好像是想挽回她?
陆锦承还想回忆起别的东西,床上的人嘤咛了一声,翻了个身,手臂压在了他的身上,陆锦承闷哼一声。
醉酒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力气,所以这一下把陆锦承打得够呛,估计那块地方明天要淤青了。
安初禾默默地转过了头,不忍看自家总裁这副狼狈的样子,他有种感觉,自己知道得越多被离职的可能性就越大!
他绝对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总得干点什么好吧?不如给他俩倒个水喝,这个时候应该很口渴。
想到这个安初禾就起身去了外面,留下陆锦承面对醉酒的陈南希。
“阿承,我还想喝。”陈南希喃喃道,说着就要起来找酒。
只是上半身刚刚直起来,头就晕乎得厉害,看出去所有的东西就像在照哈哈镜一样,一会儿长一会儿短,一会儿圆一会儿方的。
陆锦承的脸也是,她看着觉得好玩得很,眯起眼睛想看得仔细一点,却发现眼前的这张脸又变成别人。
那个她刚刚分手的臭男人!
“你、额、阿生,你怎么来了?”陈南希双眼迷蒙,卷着舌头说道,“我不要你了,你这个臭男人老管东管西的,烦人。”
陆锦承一阵头大,为了不让她伤到自己,只能扶着她,但是她又有一股子蛮力,下半身就像分了家一样双腿乱动,没一会儿就把被子踢到了床下。他现在也没法去管她嘴里的阿生是谁。
刚好安初禾端着两杯水进来,看到陆锦承这么狼狈,连忙上去帮忙,他把陈南希的双腿放回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刚想转身拿水,被子又被踢掉了。
他没办法,只能再次帮她盖好,没想到她又踹了几脚。
安初禾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和陆锦承对视了一眼,看来今晚上的睡眠要贡献出来了。
“阿承,你、你还喜欢我吗?”陈南希定定地看着陆锦承,似乎是终于认出了他来,裂着嘴巴问道,指腹重重地触摸着他的嘴唇和脸颊,像是要一遍一遍看清楚他的样子。
这话一出,陆锦承整个人浑身一僵,他不想骗陈南希更加不想骗自己。
“南希,我喜欢丝雨。”陆锦承认真地说道,他不会对一个喝醉酒的人说谎,“南希,我以为小时候的我喜欢你,但是宁丝雨的出现让我知道了爱是什么,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让我有种要时刻保护她的冲动。南希,这不一样的。”
陆锦承还没有说完,南希就睡了过去,这次很是安静,和平时睡觉没什么两样,只是眉头皱着,双唇紧抿,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陆锦承安顿好陈南希之后,让安初禾留下来照顾她,他自己则开车出去了。
凌晨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路灯照亮了前面的路。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到了宁丝雨的楼下,心情有些复杂。
越夜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