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退出朝堂。当官嘛,不就那么回事,为后代子孙把路铺平了就行了。”
游福笑了笑,他倒是没想到还有被李晟安慰的一日。
不过那话却也在理,对绝大多数人来说,当官,不就是为家族,为后辈子孙铺路。
可游家,不是。
几人拱手作别,各自上了自家的马车,就算后边的事还要再商议,这会也得先歇歇。
游福靠着车厢,脑子里好像满满当当得要溢出来了,可又好像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游家绵延至今将近四百年,吃得了苦,受得了罪,经得起冷落,唯独,受不得欺辱。这种面临被夷族的危机也曾经历过,最后,无一例外是游家延续下来了。
马车停下来,游福睁开眼睛看着车顶片刻,才起身往外走去。
车门一推开,看着马车外站着的人他愣了愣,赶紧加快动作下马车。
“爹,您怎么来前院了?”
游老背着手,看着满身疲惫,眼里泛着血丝的儿子笑了笑:“想着你该回来了。”
游福喉头一梗,哑着嗓子喊了一声:“爹。”
“总算让你遇到事儿了。”游老看着他,眼神欣慰:“游氏一族将来的族长,怎可在温室长大。遇事才能长责任,长能力,将来才担得起事。现在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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