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并没有关于其他人的预言,似乎只是为了提醒她一般,这点宁楚克看得分明。
为了不落得和预言所描述的的一个下场,她下意识的寻求出路。
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咸福宫的宣妃娘娘就是她要找的人,所以她才会在醒来后就做出这么一系列让人不明白的事情。
碧草心中的惊讶不比任何人少,因为她年纪尚轻不能很好的隐藏面部的表情,在场的许多人都看了出来。
三公主出门前不是和她这样说的,不是说只是到咸福宫蹭饭的吗?
怎么就突然要重新上学了?
关键的是按照刚才三公主所言,兆佳贵人好像还不知道这事儿?
碧草小脸皱的像是三十八个褶子的薄皮大包子,这下她该怎么同贵人交代哟!
三公主啊三公主你可真是要害死奴婢了 。
佛尔果春是个心思细腻的孩子,碧草脸上不断变幻的神情她看的清清楚楚,之前怎么没发现三妹妹身边的这个小宫女这般的有趣。
“你家公主等会儿就留在咸福宫用早膳了,你回去同兆佳贵人说一声。”多丽雅好心的提醒了一句。
说话是门艺术,怎样在主子面前能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还不受到责罚,更是艺术中的艺术。
碧草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看向了多丽雅面前站着的三公主,等到三公主点头她才行礼退了出去。
多丽雅眸光一闪没想到三公主身边已经有了只听从她命令的宫女,再看看自家这两个。
哎,她总算是知晓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了。
佛尔果春和嘎鲁玳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整天乐呵呵的不知事,从没想过要培养自己的人手,似乎是觉得她会将一切都替她们准备好。
不得不说这样的信赖非常让人着迷,谁不希望能够得到他人全心全意的信任呢。
但是这样对于将来要远嫁蒙古自己当家做主的她们而言并不是一件好事。
多丽雅默默的在心中给她们加了一堂御下的课程,温和的对着三个小姑娘说道:“三公主明日再恢复晨跑,你们两个还是依照平日那样围着咸福宫跑圈,跑完后再一起用早膳可好?”
佛尔果春和嘎鲁玳点点头 ,现在的跑圈对她们而言已经不算什么了,刚开始跑步的时候那才叫一个惨不忍睹呢。
想到这儿嘎鲁玳嘴角翘起一个看好戏的微笑,她记得三妹妹刚开始晨跑的时候可是汗水同眼泪齐飞啊。
跑不了半圈就捧着心口说慌的很,兆佳贵人当时还差点就请了太医来看呢。
宁楚克面色有些不好看,显然也是想起了当时的景象。
嘎鲁玳不喜欢她,言语也不留情面:“我同大姐姐倒没什么,不过是每天跑惯了的事儿,但是三妹妹可得注意了,别到时候再闹着请太医来看。”
佛尔果春瞟见宁楚克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不由得暗叹嘎鲁玳那张不饶人的嘴当真是懂得讽刺人的。
多丽雅轻瞪了嘎鲁玳一眼,眸中满是不赞同之色。
宁楚克泫然欲泣,嘎鲁玳头翘的老高 ,佛尔果春左看看右看看后对她笑的露出了梨涡。
三个小姑娘三种不同的性子,多丽雅觉得脑袋开始痛了。
等佛尔果春和嘎鲁玳达成今日份晨跑成就,几人围着桌子等着用早膳的时候,兆佳贵人就带着宫女杀了过来。
“嫔妾给宣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短短的一句话多丽雅就从里面听出来了极强的怨气,她揉了揉太阳穴耐着性子道:“快起来吧。”
“兆佳贵人来的倒是巧,若是还没用早膳不如在本宫这里用一些?尝尝咸福宫的早膳味道如何?”
平心而论,这话听着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落在兆佳贵人耳中可就不一样了。
她只会觉得宣妃是在嗤笑她储秀宫的早膳比不上咸福宫,不然三公主也不会抛却自家宫室而到她 那里用早膳 。
兆佳贵人一口银牙都快被咬碎了,才绷着脸挤出几个字来:“嫔妾多谢娘娘好意,但嫔妾已然在储秀宫用过了,现下吃不下了。”
多丽雅挑了挑眉,看看时辰倒是没想到兆佳贵人用早膳的时间这般早,比她咸福宫都还要早上一些。
御膳房难道是全天无休的吗?
三公主自兆佳贵人出现的那一刻就恨不得将脑袋埋进面前那碗粥里。
毕竟之前她还信誓旦旦的对找额娘兆佳氏说宣妃娘娘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可与咸福宫来往过深,结果现在她倒是第一个叛变的人。
多丽雅看她在埋着小脑袋的鹌鹑样只觉得好笑极了,果然无论多大年纪对于母亲的害怕都是刻在DNA里的,哪怕害怕的对象是爱女如命的兆佳贵人。
“那...有劳兆佳贵人在一旁稍等一下?”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多丽雅才不去看兆佳贵人那青黑的脸色,有热腾腾的早膳在面前她可没有精力分给其他人。
一张黄花梨木的长条方桌,多丽雅坐在上头的主位,佛尔果春和嘎鲁玳两人关系好就一起坐在左边,而宁楚克则坐在了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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