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枣的就跑回去,有人问起来委实下不来台?就算家里人不说啥,也架不住别人奚落,说自己不是做生意的料,出去这么久,屎壳郎碰上跑肚的——白溜达一趟。
可愣是吹牛说赚到钱了,媳妇伸手要钱,自己拿不出来,用不了两天,她就得吵吵半个营子,把自己抖落个底朝天。
再说眼看着围前左右的日子蒸蒸日上,秋丫家自是不必说,王林家都有了起色,自己家还在原地踏步。
如今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母亲和媳妇又一直不睦,整天窝里斗。
自己离开家出外谋生也有这方面原因,眼不见心不烦,真要能找到发财的路子,攒点钱,帮父母出去盖两间房,省的整天不得心静。
忠厚挖空心思,一下子想到了西山榆树林子,当时还得意自己就是脑瓜好使,总是能发现机会。
村子里本来就有生财之道,干嘛非抛家舍业的出来受这份洋罪?这不是守着金饭碗要饭吃吗?
所以他赶紧打道回府,如果把这事弄成了,也对自己在城里无功而返有个说辞,捎带把忠良岳父一家的口粮田解决了,也省的父母跟着糟心。
本来以为找到三叔青富那么一说,把攥着能成的事,哪知道自己还是晚了一步,想想就窝火,满心的希望落空了,咋能不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