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哪里知道,此时的花祺还独自站在山顶上黯然神伤呢。
他现在相信了,他们凌云宗同那万仙宗,当真是有点孽缘在身上。
早在元希神君出现的那一刻花祺就润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此生还能遇见这个女人。
别问,问就是爱过。
初见时以为爱情是亘古绵长之物,可凡尘草木终究触碰不到天上的明月,元希不到五百岁便飞升成神,而他依旧是个日复一日在宗内后山练剑的少年。
时间流过,前尘散尽,往事成空。
只是骑着飞行兽穿过云层时,偶尔还会想一想,天上那人也在望着下面吗?
她会记得我吗?
……
凌云宗弟子对师父的事情一概不知,还以为他单纯只是去茅厕了,于是站到了广场前排,边聊天边看画面中的弟子手忙脚乱地过关。
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自打第一组弟子通关后,连续几组都没有闯过终点,不是这个掉下去,就是那个被机关打飞,你坑我我坑你的,当场干起来的也大有人在。
不过好歹机关没再出什么事故,这倒令执事长老安心了不少。
“接下来请第七组到传送盒面前准备——”
他举着扩音符,高声冲人群里喊。
但等了好久,只有陆风眠一人站了出来。
执事长老纳闷了,“你队友是谁?他怎么没来啊。”
陆风眠缓慢吐字:“李月书。”
娘炮三人组谁也不想摊上,不过他对复赛根本没什么信心,所以便将就了。
执事长老本就看不惯娘炮哥,这回又嫌耽误比赛时间,不耐烦喊道:
“李月书在吗?人跑哪儿去了?!请抓紧时间上前准备!”
……
半晌,那一身红衣的少年才晃晃悠悠跑了过来,“哎呀不好意思,人家刚才有点中暑啦,这才缓过来一点。”
陆风眠:“中暑……?”
好小众的词汇。
在修真界,站一会儿就能被晒中暑的,已经是很稀有的物种了。
不过他也没指望这把能赢,抓住李月书的一只手臂,“走,我们上场吧。”
娘炮哥就这么被他拖了进去,嘴里哼哼唧唧,浑身骨头好像软了一样,看得场外弟子们议论纷纷。
“这陆风眠可真惨啊,摊上这么个队友,要是我,我早就跟长老抗议去了!”
“就是的,神火宗那几个男修就不应该让他们进初赛,这不是纯属坑人么。”
余少泽听大家都在帮陆风眠说话,露出不屑神情,在一旁道:
“你们光说他队友不行,但我看啊,就他自己参加复赛也够呛。”
这小子向来是他嘲讽的对象,不差别的,主要上次大比他被陆风眠搞过。
也是,看着文文静静的,剑术也不算顶尖,怎么阴起人来那么猥琐啊……
过分!
有弟子听余少泽这么一说,便凑过来打听:
“余师兄,那照你这么说,凌云宗这陆风眠实力也一般咯?”
“何止啊。”余少泽更嚣张了,“就这水平,给我二姨奶整上去跑两步都比他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众弟子哄笑,余少泽讲得愈发起劲,屁股上忽然猛地挨了一下!
“哎我草,谁打我??”他生气地回过头,然后就看见齐玉举个大木棒子,虎视眈眈盯着他。
边上还有昼言和宋文溪。
二人一左一右,典型的左青龙右白虎阵容,大有揍他一场的架势。
但余少泽也是有同门的人,他扬了扬下巴,傲然:“干什么,打架么?我可不怕你们。”
“那倒不是。”昼言浅浅一笑,走上前,轻声道:“我就是想跟你说几个事儿。”
余少泽:“啥?”
“第一,没事闲的多照镜子看看;第二,不许嘲笑我三师兄;第三嘛……”她低头往下瞧了一眼,“虾爬子你裤裆裂开了。”
“哈。”
余少泽丝毫没在意,反倒勾唇轻笑了笑,“你才裂了,谁信你的。”
结果下一秒,就听到“次啦”一声响,明显是布料撕裂的声音……
“啊啊啊啊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诅咒我啊啊啊啊啊——”
虾爬哥,彻底疯狂!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昼言那小丫头是个言灵,只要她想,就可以随时给讨厌的人来上那么一点惩戒。
这波属于是老活新整了。
不过好在有衣服挡着,余少泽倒也没那么狼狈,慌里慌张就往人群外钻去……
但,经历过裤裆开裂的宋文溪,又怎能不知道此事的尴尬。
既然他都丢过人了,那么就要让可恶的虾爬哥更丢人!
于是,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人群中杀出,几步追上余少泽,手一伸,轻轻掀起了他的衣服~
“卧槽。”
“啊啊啊啊他裤子真的破了!”
“哇哦~~”
……
弟子们瞬间炸了锅,甚至都忘记看陆风眠与李月书惊险刺激的双人闯关了,全扭过头往后面张望。
昼言一边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