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村子中央格外的热闹。
尽管很冷,但是大家都很热情,这可是盖学堂啊!
基本上每家都来人帮忙了。
人多力量大,只用了两天就把学堂建好了。
剩下的收尾工作,大家明天半天就能完成。
学堂是建立了一个大堂屋,旁边是一个稍微小一点房间这种格局。
大房间给孩子上课,小房间是夫子休息的地方。
学堂前面好大一片空地,是给学生们活动的地方,当然村里有事开会也可以来这里。
还在学堂后面盖好了厕所。
这个晾晒两天就可以使用了。
但是夫子的事情比较发愁。
主要是他们没有门路,不知道去哪请老师。
张辛书拽了拽赵远珍的胳膊,指了指自己。
“你想去当夫子?”
“嗯,我可以代课几天,帮助村里的孩子先启蒙。等找到了夫子我在回去。年前我就不准备去学堂了。”
“嗯,也可以,我去跟村长说说。”
“二爷爷,夫子的事,你有主意了吗?”
“还没有呢,主要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去哪里找!这学堂都建好了,这夫子找不到,我正发愁呢!”
“我家辛书跟我说,可以代课几天,他最近不去学堂,年后才去,可以代课到年前。”
“这感情好啊,辛书的学问我是信得过的,行行行,好好好。那我给辛书一个月多少钱合适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村长你去打听打听吧,辛书毕竟年纪小,给别的夫子的一半就行。”
“那不行,辛书是个有学问的,跟年龄没关系。我回头去打听打听,看看别的村子的。”
“好的,村长。”
赵远珍没有跟他犟这个问题,等发工资的时候再说吧。
其实京郊的村子离得都不远,毕竟京城土地,寸土寸金,虽然他们是郊外,那也是京城啊!
赵远珍回去,刚进了屋子,就听见张辛年大呼小叫的喊着他大嫂。
“大嫂,大嫂你快出来!”
赵远珍也跟着出去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你不是去买炭去了吗?”
家里的炭快要烧完了,赵远珍叫张辛年今天去买炭了。
“是啊,我去买炭回来的时候,你猜我遇见了谁?”
“谁啊?”
张辛年赶紧跑后面把马车上的人扶下来。
两个衣衫褴褛瘦的不行的中年男女,从马车上下来了。
看着赵远珍拘谨的拽着衣服。随后走过来,紧张的喊着:
“亲家母!”
钱小慧的父母。赵远珍听她喊亲家母,才算是完全认出来。
这是大儿媳妇的父母。
“亲家母。快进屋。青艳,去叫一下小慧。”
随后请着他们进了堂屋。
俩人看着整齐宽敞,又布置的非常好看的堂屋。
都拘谨的不敢坐。
赵远珍赶紧招呼他们坐下。
随后去沏茶。
堂屋桌子上一直有小泥炉子温着水。
沏好茶给他俩放旁边的桌子上。
“爹!娘!真是是你们!”
刚放好,钱小慧就跑进来了。
抱着她娘就哭了。
“娘,你咋瘦成这样啊!呜呜呜”
“小慧啊!我的姑娘啊,娘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
“小慧啊,爹的好姑娘。”
她爹也拍着她的肩膀。
赵远珍没有打扰他们,让他们哭一会再说吧。
过了好一会,三人才稳定了情绪。
“爹,娘,你们咋瘦成这样啊?你们在哪遇见辛书的啊?”
“我们在京城门口,那里偶尔会有施粥的,我们每天就在那守着,等着施粥的过来,好抢一点粥吃,今天我依然在门口等着,然后就遇见了辛书,是辛书先看见我的,过来打招呼。然后我就跟他说了我们的遭遇,他就把我们带回来了。”
钱小慧的爹说着,还不忘看赵远珍对脸色,如今年头不好,灾难连连,自己厚着脸皮脸皮跟着,想借点粮食吃,自己饿着没关系,媳妇都好就没吃粮食了,天天啃野菜根,树皮。
他不忍心啊!媳妇跟了自己净受罪了啊!对不起孩他娘啊!
“你们的棉衣呢?怎么穿的这么单薄,我记得去年家里做了棉衣的!”
钱小慧看着爹娘冻的发紫的手和脖子。
这零下三十多度,就穿着单薄破烂的衣服,这怎么受得了啊!呜呜呜。
“我们跟着村子里逃难,结果走到邢州府,听说他们征兵,就绕开了走,结果遇到了别的流民。被抢劫了,村子里的人也是四处逃窜。我和你娘拼死也没能护住从家里带来的东西,还被打了一顿,村子里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和你娘没办法,只能跟着大部分都流民走。
在黄河的时候,为了渡河,你娘我俩把身上的棉衣都给他们了。我俩想着渡河还有希望见着你,不渡河这辈子就见不着了。
可是到了京城,才发现,根本没有安排我们的地方,我也不想走了,也不知道往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