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刹那间怦然心动的心情。
林苗文思泉涌,唰唰唰开始在上面题字:——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惊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三两下急就而成,看着那一片圆融的字符,心里十分满意。
“这是……什么?”虽然心情低落,但看到林苗收笔,帕西提亚还是万分好奇地把这张图接了过来。
“这首诗……是你写的吗?”这个时候的诗歌还不及后世那么圆融秀美,乍然接触到这么一首旖旎温存的爱情诗,帕西提亚的表情就跟灌了几瓶仙露一样神采焕发,“这个真是太好了!”
看到帕西提亚一下高兴起来的模样,林苗也跟着高兴起来,不过这高兴并没搅乱她的理智,她可没有勇气接受这种赞誉:“这不是我写的。”
这首诗是她在学徐志摩《再别康桥》的时候老师顺带提到的,当时教课的老师只是轻描淡写地找人读了一遍就翻了过去,她却一直念念不忘,下了课就把这首诗抄了下来,默默记在了心里。
这首诗的名字她也很喜欢——《偶然》。
为数不多会背的现代诗之一啊!林苗一面心里激动得打滚一面又有点哀伤,现代……估计她是再也回不去了。
见帕西提亚还在翻来覆去看那首诗,身上的郁郁之气退去不少,林苗暂时放下了那些多愁善感,拿起笔来在纸上点了两下:“其实没有必要非要画成故事的样子啊,做成画册,也蛮不错的。”
“画册?”帕西提亚读到第三句,听到她的话,便停下了朗诵,似懂非懂地看她。
“恩恩!”林苗肯定地点了点头,摸了摸下巴,很文艺地道,“很多时候感觉比故事要有意义得多,你不觉得把画配上诗,才能更好地表达你的感情吗?”
帕西提亚一直将关注点放在诗上,听到她这么说,这才把诗和自己的画结合起来看。她轻轻抚着自己的图,心里突然生出些奇妙的感受。
在奥林匹斯神齐聚的宴会上,他们的相聚,难道不是一种偶然吗?天与地的距离,在赫拉的允准之前,他们的关系,不正是水波上的倒影、黑暗中的小舟稍聚集散吗?
偷偷瞧着帕西提亚的林苗见她想得入神,,好久才听她喃喃道:“……是啊。”
她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不过帕西提亚很快又提出了新的问题:“可是……我并不会写诗啊。”
这个年代不讲究知识产权,所以林苗回答的很是坦然:“不用自己写啊,我这首诗就是用的别人的,应景就行了嘛。”
帕西提亚回味了她的话,觉得很有道理,这才转忧为喜,脸上绽开了笑容,她又把这首诗默默读了几遍,开开心心提起笔一张张图往过补诗,林苗看到她终于重新提起了干劲,也松了口气,拿起笔开始继续画自己的Q漫。
帕西提亚昨天画的统共也就二十来着,看着虽然多,但补起诗来却是速度飞快,林苗刚才画了两页,她就脸色红润地把那一沓纸重又放到了旁边。
“好快啊!”林苗发自内心地赞叹了一声,要知道刚刚她光想那首诗就想了半天,帕西提亚说自己不懂写诗什么的,果然还是在谦虚吧。
听到林苗的夸奖,帕西提亚矜持地一笑,很谦虚的没有说话,不过她拿起新的一张纸犹疑了一下,还是打断了重新提起笔的林苗:“克吕蒂,如果我想像你一样把故事画下来,又该怎么做呢?”
看林苗脸上露出些为难之色,帕西提亚也觉得自己的要求过于冒昧,忙歉然地想要收回自己的话:“你说的画册我也很喜欢,如果画故事很难的话,我就继续画画册好了。”
见帕西提亚这么不安,林苗赶快安抚了一下她敏感的神经:“那倒不是……”
她抿着唇想了一会,忽而一笑,有了主意:“不如这样吧,我给你讲给故事,你把它画下来怎么样?”
帕西提亚几乎没怎么想就直接答应了,这大大地给了林苗继续下去的勇气,她本来心里还有点忐忑,见帕西提亚一脸的信任,一下子又有了底气,好看的小说:。她脑子一动,就挑了睡美人的故事。
一方面帕西提亚的画风偏于梦幻轻灵,一方面童话故事结构简单、和希腊背景也比较接近。林苗在心里思忖一番觉得没什么疏漏,就慢慢理清思路开始讲。
帕西提亚一边听一边在纸上记下重点,等到林苗讲完舒了口气后,她便低着头陷入了自己的情绪中。
林苗见她想得认真,便也不去打扰,刚好她说得口干舌燥,干脆就直接出去接水了。
她刚刚走出门外几步,就瞅见了好久不见的塔纳托斯,她和塔纳托斯关系一般,不过想到他和明塔走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