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道:“甘大人说,此人不好色、、不好钱、不好权、不好名……“
欧阳苦笑,这样的人,自己也很敬佩,只不过摸到自己头上,自己就不敬佩了。人嘛都是这样,平时看反**很过瘾,一旦自己成了**份子,忒讨厌反腐的影视作品。虽然欧阳没将阳平中饱私囊,但是毕竟有事实。
“展铭呢?”
“也在里面。”
“咳!”欧阳喊道:“圣旨到,展铭接旨。”丫的,竟然太监也不派一个,让自己顺路当公公。
“大人?”展铭出来一楞,忙小声道:“大人,且莫玩笑,里面有人。”
“真的!”欧阳把圣旨扔给展铭自己抬脚朝书房走。
……
“欧大人,老朽宗泽,久闻欧大人之名,今日一见,着实是少年英雄。”宗泽谦虚的先朝欧阳行礼。
“别、宗大人折杀下官。你可是六或五品正经朝廷差官。”欧阳客气道:“阳平地险民恶,还劳宗大人下驾,真是委屈了大人。”
“为朝廷办事,哪有委屈。再说阳平可不是什么穷山恶水,老朽来时候微服,给了一乞丐一文钱,没想乞丐反倒和老朽说:你打乞丐呢?”
“哈哈!宗大人真会开玩笑。”欧阳示意:“宗大人请坐。甘信,去换点好的茶叶来。”
“回大人,这是最好的了。”
“胡说,一点味都闻不到。”
“……这叫碧螺春,香味确实比不上大碗茶。”甘信很委婉的表示对欧阳的鄙视。这大人,一到夏天最喜欢扔两片茶叶泡一缸的凉茶,甚无品位。
碧螺春欧阳是知道的,是绿茶的一种。欧阳喜欢的是乌龙茶,其实两者区别不大,就是一个酵的过程不同。欧阳汗颜道:“见笑,见笑!”
宗泽呵呵一笑道:“身为父母官,品茶在次,倒是造福百姓为先。老朽看欧大人这阳平可是富庶,一个普通人家没有个一两件黄金饰品,反倒象了外乡人。”
“宗大人见笑。”
“不见笑。不过……”宗泽拿过一本户籍道:“老朽无意中现,年节前后到现在,竟然新开了四百户,共一千一百人,还让阳平钱庄给予借贷维持生计。不知道欧大人可有将此事公文呈于户部?”
“这个……正在造册!”
宗泽点头:“恩……还有,老朽微服之时,去了家纺织场,听人说这纺织场一年上缴给县里的税收就达到了三千贯之多,可是老朽翻来找去,最多只看见三百贯。不知道是不是下面百姓凭空议论?”
“怎么回事?”欧阳问。
甘信马上回答:“回大人,确实上缴三千一百贯,但入了民钱。”甘信拿出一本帐簿道:“其中一千贯用在了八乡的道路修葺上,有各乡户长开具的细节名目。还有一千贯,用于资助学堂,主要是下十岁童的饭菜、住宿、衣行、治病等用途,明细帐和余钱多寡,还要请国子监出具帐本。还有七百多贯用于民保。但凡年过六旬,无子者、残疾者。若无恶名,每月补贴两百文钱,这部分钱还包括孤寡老人的过逝后的安葬费用。”
“等等……”宗泽问:“这一人两百文实打实贴出去?”
“回大人的话,除了部分性格倔强好强之外,符合条件的有六成*人拿到此钱。大人可下民间查访,大人定是想这么一来会入不敷出,但有三成百姓,愿意在死后将田产等物事交入民保,这大大减轻了县里的负担。”
“滴水不露啊!”宗泽点头一笑,拿出本帐本道:“不知这钱如何解释。”
欧阳一看,原来是工资本,上面记载了公务员放的薪水。欧阳呵呵一笑道:“大人有所不知,这钱是欧某私人帖的。”
“哦?欧大人是怎么来的这么多钱?”这倒是新奇。
“大人有所不知,欧某在辽国有家大赌场,初开张就小赚4o万贯,而今月入万贯。此事欧某有禀明过皇上。再加欧某又是阳平商业协会的股东,阳平钱庄,阳平海运颇有赢利,拿点小钱贴补下下属,那是应该的。大人要是不信,可去东京阳平钱庄查询,四十万贯一次入帐,已经分两次共提了十万贯到阳平帐上,来源都是辽国派过来的钱财。”
“大人真是生财有道。”宗泽头疼,原本以为抓住了人家的痛脚,没想到人家条条解释得清楚,有据有理,实在无从反驳。但他不相信没有猫腻,看来这事不是自己带两个人能查清楚的,并且还是一个无比巨大的工程。要查清楚,先得知道欧阳有多少私钱,这还得去辽国拿帐本。而后再查问每家每户上缴的税款,最后再统计。这种事即使有大排场也难,人家现在是阳平王,只要稍微交代一声,所有交税的单位都一致口径,自己根本没办法。而且这不仅是县城,税务的进出还有八乡六十一村,如此庞大的工程,即使是宗泽也是心里毛。
欧阳道:“大人,其实大人就担心下官会不会贪污。这样吧!下官建议大人查两样。第一,下官的日常开销是否奢靡。第二,下官的老家是如何景象。”
宗泽点头,这两点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