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店、棺材店、客栈、酒楼、盐庄、钱庄、肉铺……欧阳边走边看,脑子一直不停在思考罪犯现在的心理。
“站住!”一个低沉声音在欧阳身后喝了一声。
欧阳转身一看,原来是一名单身捕头,看此人三十不到,虽身高六尺,身材健壮,但面容却有几分儒雅。欧阳拱手行礼:“不知可是展铭展捕头?”看其眼中血丝,恐怕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
“在下正是。”展铭手抓刀抱拳回礼:“城内有恶贼,请公子速速回去。”他就是出来碰碰运气。
“你来得正好。”欧阳答非所问道:“在城内店铺中,有哪一家这几天有店老板的亲人都没露面的?”
“什么意思?”展铭问。
“在下感觉,飞天神鼠有一定可能挟持店家的亲人隐匿其中。”
“哦?”展铭一惊:“公子继续。”
“如果真如我所说那样,条件一:这店不能有伙计。条件二:住家和店铺是在一起。条件三:仍旧是准时营业。”
“一、二我可以理解,为何需要准时营业?”
“贼人多疑,怕官差起了疑心,必然还是按照日常开关铺时间要求店老板。”欧阳道:“但是,由于有贼人出没,展捕头你看,一更天就无店铺营业,大家都是早早关门防贼。如果有一家仍旧是准时开关店铺,那就相当可疑。”
“有道理,没请教?”
“新城欧阳。”欧阳再道:“如是潜伏民家,贼人不好把握有无亲戚来访,而且贼人一逃出就劫杀一家民家,显然也觉得民家不适合隐匿。但店铺则不一样,贼人先前走上一圈,就能知道谁是外地人。”
“外地人店铺、不雇伙计、居家和店铺在一起。”展捕头想想后道:“本县有三家。东街的猪肉店、西街的小食店和裁缝店。”
欧阳马上道:“猪肉店家必然身强体壮,绝非好选。小食店需夫妻帮佣,少一人则无法应付食客。展捕头,不如先去裁缝店一看?”
展捕头道:“这等粗活,我去就好。万一贼人真在,打斗起来恐怕伤了公子。”
“在下也没那等金贵。”欧阳笑道:“请展捕头带路,再说我等是先行查看,并非就此擒贼。”
“死呆子,管闲事。”小青在一旁咬牙,她当然知道欧阳不是呆子,但是她当奸细之外一责任是护送,要将欧阳安全送到公主手上,并且还不能惊动当地官府。
……
“就这家了。”欧阳从裁缝店铺出来后对展铭道:“店老板态度太可疑了,官差敲门,有必要那么紧张吗?而且言语中听出几次想赶我们走,支支吾吾,前言不对后语。”
“展某也看出来。”展铭拿出一个木牌给欧阳:“请公子到衙门班房喊我一干兄弟到此。”
欧阳点头道:“展捕头要小心百姓的性命,还有别透露我底细。”
“展某明白。”
欧阳到了衙门,递上牌子,在休息和值班的十几名捕快立刻出发。欧阳一看左右也没自己的事,就回了客栈。办案他们不行,打架自己不行,要给自己有个定位,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就是这么个意思。
他是这么想的,但是小青还以为欧阳一腔热血,肯定要去现场看看,没想走几步人家就进了客栈,这么一来小青大惊。由于窗户外是水塘,她今天走的可是侧门,房门只掩,这万一一阵风吹开房门……
“公子,最近不太平。快回房休息吧。”店家帮欧阳开门,话语中有些埋怨问道:“公子的同伴呢?”
“同伴?”
“是啊!那位绿衣姑娘。刚看见从侧门出去。”
“哦!她已经回来了。”欧阳点头到了小青房间,轻轻一推,里面空空如也。欧阳轻笑下关上门,回到了自己房间。
这一切动作都落在小青眼中,小青心中大恐,看欧阳那淡定神闲的模样似乎早已经知道自己身份一般。
其实小青就一个破绽。当天小青打扮成小厮模样时候,钱是欧平被偷的,而是欧阳去要钱,但小青一见欧阳,似乎就知道自己是失主一般,慌张的表情很正常,但是她却忘了欧阳不是失主不应该慌张。这点欧阳也是到了阳平县无意中才想起来。今夜之事,让欧阳更坚定了自己的判断。
……
“小青,眼睛怎么肿得象馒头?”欧阳惊讶道:“失眠还是失恋?”
“没!昨晚没睡好。”小青低头道。
“那吃了早饭去补觉。漂亮的女人是睡出来的。”欧阳道:“今天我们就不赶路,在这里休息一天。”
“少爷……我……”
小青还没说话,街上就喧哗起来,只听锣声加人声:“抓住飞天神鼠了,抓住飞天神鼠了。”
欧阳朝外一看,四名衙役用木棍挑着一个人的尸体正在游街,前有锣,后有鼓。再看那人的相貌,确实是缉捕令中飞天神鼠的模样。街道两边百姓纷纷欢呼,喜庆之色流淌在他们脸上。他们才不关心什么国家大事,他们就知道坏人死了,有太平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