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坷念了两条,明白这是那些人给自己搜罗的罪名,故作气愤地质问史宾杜:“这是谁这么大胆子,还把不把联合政府看在眼里。讀蕶蕶尐說網”
史宾杜摇摇头:“凌坷阁下,您这样就没意思了,扰乱会议就能终止投票吗?不如回到座位上去,我给您解释解释。”
联合政府目前正式成员四十多人,其中十几名是原住民,三十多人是原先盖德尔星的高层,如果今天是一人一票,盖德尔方面轻易就能获得半数以上,的确无法改变结果。
凌坷拿起笔,在那张空白选票的同意选项上打上勾,随手扔进检票箱,史宾杜把凌坷的举动看在眼里,露出惊讶的神色,原以为凌坷要投票,至少是不同意罢免自己,谁知他也投了一张同意自己下台的选票,这是什么意思?
凌坷轻轻一跃,坐到讲台上,勾住史宾杜的肩膀,在他耳边轻轻说道:
“告诉你吧,这个破差事老子早就不想干了,谢谢你帮忙。”
然后指着盖德尔那边的成员,质问道:“依照联邦政府法律,你们要罢免政府成员,至少本人有一次申辩机会吧,你们怎么怕成这样,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进入最后投票程序,你到底是谁出的主意,有种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你。”
这帮人面面相窥,谁也不肯站出来承认,集体投票罢免凌坷职务是一回事,当面站起来承认又是另一回事,看凌坷坐在讲台上的样子,心中根本没把联合政府放在眼里,原先仲裁会的那些成员,可是领教过凌坷反脸无情,别看他嘴里说得好听,搞不好一承认,就被凌坷一顿暴揍,门外的武装部队警卫,都跟凌坷很熟,最多就是拉开双方,不能指望警卫把凌坷押起来。
凌坷也不着急,又从身边拿起一张空白选票,放在腿上折叠几下,看样子好像在折纸飞机。
终于有人忍耐不住,郝佳站起来说道:“够了,凌坷,你哪能还有一点政府官员的样子,阻挠投票有什么用?不想想自己都干了什么?我们为什么提出这个议案,再说,根据惯例,官员申诉是要联邦议会执行,现在根本没这个机构,所以也就省去这一项。”
嗯,原来钻的这个空子,因为联邦议会现在成了堕落典型,所以在艾略特这里,只有联合政府,没有设置议会这个机构,在原联邦体制中,议会和政府相互制约,不过因为议会拥有否决权,长期下来,反倒成了位于政府之上的机构。
凌坷把机翼抚平,从讲台上跳下来,向郝佳正色说道:
“我还真没有阻挠你们的意思,你们想让我退下来,其实跟我私下打个招呼,我写份辞呈就行,何必这样,我本人倒是不在乎什么名声,但是身兼原住民方面的顾问,被你们罗列这么多罪状,这样下来,对他们影响不好,什么叫做滥用职权、玩忽职守,你们有没有证据就敢这样说?”
郝佳还没说话,一旁的史宾杜翻开一份材料,指着一行念道:
“艾略特新历元年七月三日晚,公审大会后,凌坷在宇航中心广场聚集三万多人饮酒狂欢,直至次日凌晨,消耗水酒七万三千二百一十七瓶,消耗肉类蔬菜三千一百零六公斤,第二天有三千五百九十一人因为醉酒住进医疗中心,消耗各种药品两万多克,合计价值折合联邦货币,相当于两百多万信用点,凌坷阁下,这数据你可有异议?”
凌坷闭上眼想了想,他当时跟武装部队和盛全的弟兄们喝酒,真不是为了口舌之欲,部队在地下救助幸存者,清理尸骨,直到最后封闭克隆人仓库,这些人承受了巨大的心里压力,在审判会后,凌坷想借聚会的机会,让他们释放出来,以免造成心里阴影,不过这种理由没必要说出来,反正对方还能找到说辞。
“真详细呀,辛苦你们了。”凌坷拎过一把椅子坐下,接着问道:
“那玩忽职守呢?这个怎么说?”
史宾杜看向郝佳一眼,郝佳点点头坐下,史宾杜翻过一页继续念道:
“凌坷身为政府部门顾问,长期不履职位,数月当中,仅有几次来到政府大厦办公,一个多月前,竟然擅离职守,跟随舰队离开艾略特,时间长达一个月之久……”
凌坷闭着眼,坐在史宾杜的讲台前,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好似非常同意的样子。
“凌坷长期霸占乐园地下的光脑总控区域,禁止其他人进入,联合政府根本没有分配物资的权力,都要书写报告,提交凌坷才能获得,这是极端蔑视联合政府权威的做法,等于把自己置于在联邦政府之上,以联合之名,行独/裁之实。”
到现在凌坷还不能确定‘斗方’之中,是不是藏着一些自己不知道的秘密,所以才建立一条监控线路,连接到艾博坦上面,其实凌坷一直想重新设定一遍‘斗方’的程序,那样才能安心,不过因为诸事繁忙,一直未能找到时间。
“凌坷依仗自己与研究院的人脉,不经联合政府同意,划拨先进的运输类载具支援湖畔新城建设,还要挟政府,以打赌形式帮助原住民,赢得新城居住权……”
听到这里,凌坷睁开眼睛问道:“奇怪了,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