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elsverbaende是柏林众多协会之一,最早成立于1860年,创始人是一个叫做祖.哈根斯堡的公爵。20世纪前,他们只接纳带有封号的贵族;20世纪后,只要有足够的钱,就能成为这里的会员。 这个俱乐部规模不大,但在上流社会里却小有名气,是新旧贵族们相遇相识的地方。
今晚八点,这里有一场珠宝拍卖会,由一位年过半百的冯.科布伦先生主持举办。
一辆黑色轿车在俱乐部门口停下,司机利落地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一双擦得黑亮的皮鞋率先踏了出来,随即一个全身盛装的男人从容不迫地走出汽车。他穿着裁剪合体的黑色燕尾服,修长的体型在礼服的衬托下更显挺拔。他嘴角含笑,昂然跨出步伐,在举目的瞬间,那双绿色的眼睛闪出了一道幽深的精光。
短短一眼的亮相就已显示出了他某种不凡于众的脾性,守在门口的应待生不敢怠慢,立即迎了过来。
“请问先生贵姓。”
“弗里茨.赫尔曼。”他递出邀请函。
“原来是赫尔曼先生。请跟我来,冯.科布伦先生已在大厅等候您的到来了。”
弗里茨道了声谢后,处之泰然地跟随其后,走了进去。
将客人带到后,应待生礼貌退下。
“很高兴亲眼见到您,赫尔曼先生。”科布伦笑着伸手。
“我也是。”弗里茨扬起嘴角,在他手上一握,好看的小说:。
“您确定今天要拍卖那件珍宝?”
“是的。”
见他说得铿锵有力,科布伦又问,“那底价呢?”
“还是50万。”
“其实,我想说,这价格是否高了点?我恐怕……”
弗里茨打断他的话,微笑,“既然是珍宝,当然值这个价。”
眼前这年轻人显然是个很有主见、也很有个性的人,见他执意,科布伦老先生干笑声,便转移开了话题,“我没想到您会就这样将珠宝邮寄给我,毕竟我们之前从没见过面。您对我的信任,说实话,让我受宠若惊。”
两星期前,就在科布伦先生计划筹办这个珠宝拍卖会之际,接到了一个陌生男子的电话,委托他拍卖一件首饰。隔天后,他便收到了一个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躺着一条镶着绿宝石的水晶项链。旁边放着一张名片,按照上面的信息,他联系上了委托人,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年轻人。
按照合同,事成后他能获取百分之十的提成,而且珠宝又在他手中,既然没有后顾之忧,老先生也就顺理成章地接下了这桩委托。自己本身就是贵族出生,科布伦也算是看多了奇珍异宝,这件首饰虽然打造精巧,上头的宝石也珠圆玉润,可是一出价就是50万,到底是高了一点。他见弗里茨器宇轩昂,一言一行都很有强者风范,一时吃不准什么来头,所以也不敢小觑。
弗里茨一挑眉,“您的父亲曾是一个信誉至上的军人。”
科布伦有些惊讶,“哦?您如何知道?”
弗里茨应对自如,道,“听家父提起过。”
“您的家父是……”
“二战时期的一个少校,不足挂齿。”
“那可真是一段悲惨的历史。”科布伦接口道。
弗里茨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突然插来了一个年轻的女声,“就算曾祖是个讲信誉的人,也不代表他的下一代会沿袭这个优点,贸然将价值不菲的珠宝寄给陌生人,到底是你太无畏了呢,还是你太无知,弗里茨.赫尔曼先生。”
对于初见的陌生人而言,这话说得未免太过犀利,科布伦老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训斥道,“莉迪亚,不要在贵宾面前失礼。
他继而转向弗里茨,略带歉意地介绍,“这是我最小的女儿,让你见笑了。”
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莉迪亚用手拨动了下她那头波浪般的长卷发,几根发丝随风飘动,扫过了弗里茨的脸。在被打量的同时,她的目光也在他身上游移,这样一个男人,一进门自然就引起了她的注意。凝视片刻后,她眨了眨那双灰蓝色的眸子,描绘着靓丽唇膏的嘴微微向上一扬,就这样自然随意地露出一个性感而又充满风情的笑容。青春、狂放、艳丽,这就是这位贵族小姐给人的感觉。
美女嘛,总是让人情不自禁地多看几眼。弗里茨浅浅一笑,毫不吝啬地向她释放脸颊上那对迷人酒窝。出于礼貌,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背,略微弯了下腰,做出个贵族间的吻手礼。
“事实证明,我的判断没有错,不是吗?”
莉迪亚回了个礼,眨眨眼,道,“这是你的运气。”
弗里茨挑起一道剑眉,不予评论。
莉迪亚笑了笑,从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香槟,趾高气昂地转身走了。
“小女的脾气就是如此,请别介意,其他书友正在看:。”
弗里茨微笑,“当然不会。”
两人东拉西扯地又聊了两句,这时宴会厅的大门被打开了,弗里茨不经意地侧头瞥去一眼,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