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还昏迷着。”
“正常,医生不是说还有七天危险期。”
林微微心情沉重,也没多说,叹了口气,道,“谢谢。”
“谢什么?”
“陪我帮我。”
闻言,弗里茨指了指自己的嘴唇道,“真心谢的话,就给点福利。”
林微微没反驳,踮脚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记。
他心满意足地微微一笑,环住她的肩膀道,“这样的感谢,一辈子都不嫌多。”
一夜没合眼,弗里茨倒还好,林微微一脸精疲力尽。昨晚哭了一场,眼睛还红肿着,看上去憔悴不堪。反正母亲在观察室也不能陪夜,先回家睡一觉,再看情况。
弗里茨开着车,电台里放着轻快的歌曲,林微微靠着休息了会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便问,“你是怎么说服护士小姐的?”
“我把鲁尔的名片给他,告诉她,这家模特公司在找护士拍公益广告,有兴趣的话,她可以去试试。”
“真的?鲁尔真有这类广告?”她惊讶。
“没有。”弗里茨回答得很干脆。
林微微不由叫了起来,“那你不是在忽悠她?”
弗里茨耸了耸肩,有啥大惊小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他这人向来如此的。更何况,他不过随口提了句,愿者上钩而已,又不是什么骗财劫色的勾当。
“那她要真去找鲁尔了呢?”
“让他去动脑筋解决。”
“我的天,你可真是个好雇员。”
弗里茨不以为然地扬眉,从口袋里掏出那护士给自己的电话号码,打开车窗,双手一松,那纸片就这么随风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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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眨,便是三天过去,只剩下四天了。每一天都在提心吊胆中度过,林微微虽然做好了最差的打算,可每次手机响,她还是会心惊肉跳的。
李小贱总是说她承受能力太差,可这事搁谁身上都不好受。学校里,有小贱陪着她,陪她上课、陪她吃饭,找各种笑话逗她乐。她的心意,林微微全都心领,但脸上还是笑不出。想到母亲生死未卜,她心里就难受,整天神思恍惚的,做什么都心不在焉。小贱除了嘴里头的安慰,也着实帮不上什么大忙,事实上,谁也帮不上。
这最后四天危险期,96个小时5760秒真正是一分一秒地艰难熬过啊,其他书友正在看:。没人能给她承诺,她只能跑去教堂寻求寄托,为母亲点上一支祈祷的蜡烛,然后面对圣象静静地坐上一下午。
已经是深秋,太阳不再像仲夏夜的时候高高挂起,黄昏时刻,天空布满了晚霞。手机上有一条短信,是弗里茨发来的。
出来吧,我在外面等你。
短短的几行字,却让她觉得温馨。有这么一刻,她甚至想,万一妈妈真的先走了,那她至少还有弗里茨,茫茫人海中还有一双可以依靠的肩膀。
推开沉重的教堂大铁门,一眼就瞧见弗里茨。他靠在墙壁上,在那里吞云吐雾。看到微微出来,他随手熄灭烟头,大步向她走来。
“你母亲怎么样?”
“医院里没有消息。”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弗里茨搂住她的肩膀。
林微微下意识地向他怀里靠了靠,环住他的腰,问道,“明天你什么时候动身?”
“取消了。”
闻言,她转脸望他,“你不去瑞士了?”
“不去了,你更重要。”他淡淡地道。
一方面,他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另一方面,在她最脆弱、最需要人陪伴的时候,难道要丢下她不管?
虽然在一星期前就安排好行程,可这事发生后,他还是毫无犹豫地通知海蒂,取消原定计划。
海蒂在电话里半真半假地开玩笑,她可真是你的挚爱,为了她,连这么重要的事情也能取消。
弗里茨笑笑,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没了钱,可以再赚;要没了她,难道要他再穿越一次?
林微微不知道弗里茨心底的想法,但光是听他这么说,就已经很感动了。伸手抱了抱他,道,“有你陪我真好。”
明天是Erntedankfest,相当于美国的感恩节。17、18、19世纪的时候,秋季收割完毕后,农民从乡下进城赶集,然后相互交换商品。在这一天,人们相聚一起,载歌载舞,庆祝今年的好收成。随着时间推移,这个传统文化仍然保留至今,大广场上搭起了游乐场,请来了乐队,异常热闹。
林微微心情不好,不想凑热闹,想避开,可弗里茨却不让。他牵住她的手道,“走,我们去逛逛。”
本想拒绝,可转念一想,自己回了家,没事干也是胡思乱想,还不如在这里沾沾人们的喜气。
弗里茨去卖烧烤的摊位上买了一份香肠夹面包,又买了两瓶啤酒,拉着她道,“你吃香肠,我吃面包。”
难得这个男人那么体贴,林微微感叹,“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