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自己犀利的眼光,凯特确信距离自己不远处那位中国女记者一定是位武林高手!不说别的,就冲到现在女记者那仍旧沉稳的步伐便可以判断出,这是曾经长时间进行专门针对下盘根基稳固方面训练的结果。。用中国武学里的行话讲,就是走起路来‘脚下有根’。
而另一名引起凯特主意的人,则是那个来自德国的记者,约瑟夫。
凯特现在终于想通了为什么自己从看见那个约瑟夫之后就一直觉得对方有点不对劲。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完全是由于在成为一名搜寻花边新闻的记者之前,凯特还曾经从事过另外一个职业,军人。
虽然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而且凯特也并不喜欢当年自己在军营里渡过的那段时间,不过毕竟是曾经亲身经历过的事情,所以有一些在那段时间里发生过的事和接触到的人,凯特是永远也无法忘记的。就比如说自己在新兵营里遇到的那个该死的教官!木棍杰克!
要知道凯特在新兵营里可没少挨杰克的木棍,‘木棍杰克’的称号也绝非是浪得虚名。只要一棍子打下去,保证你可以疼上一整天。。听起来一整天并不算长,但问题是如果你不幸被木棍杰克盯上,他绝对不会只打你一棍子。
而现在凯特眼前那个叫约瑟夫的德国记者,就给了凯特一种如同当年被木棍杰克盯上一样的感觉。当然,这个约瑟夫并没有真的盯上凯特或者给凯特造成了什么伤害,这只是一种直觉,一种当年在阿肯sè州新兵营里磨炼而成的直觉。凯特相信自己的直觉,而直觉现在就已经明确的告诉自己,那个叫约瑟夫的家伙绝对是个危险人物!
所以在赶奔廊坊火车站的路上,凯特总是有意无意的走在中国女记者和那个叫约瑟夫的家伙后面,暗中留意着两人的一举一动,。其实凯特自己也知道大可不必这样,毕竟现在真正能对自己生命产生威胁的,并不是记者团里的同伴,而是那些正朝着廊坊火车站扑过来的ri本人。
不过凯特仍旧还是摆脱不了自己多年以来的职业习惯,那就是对花边新闻极大的探索热情。凯特觉得自己眼前这两个人都是有秘密的人,甚至都不需要用眼睛看,仅仅是凭借自己的鼻子就可以闻到他们身上那股神秘兮兮的味道。因此凯特并不介意花费一些时间在他们身上,用中国的谚语讲,那就是下雨天打孩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当凯特一行人跟着那名二十九军军官走到一处四周由于受到沟谷侵蚀而形成的陡峻土坡边缘时,一直走在整个队伍最前面的二十九军军官突然半蹲在地上,向身后做了一个停止前进的手势。
凯特清楚的看到,在那名二十九军军官打出停止前进的手势之后,队伍里最先做出反应的果然是会武功的女记者和德国人约瑟夫。两人几乎是在同时蹲下了身子,而且所用的下蹲姿势更是标准的无可挑剔,丝毫不亚于曾经当过三年大头兵的自己。
顺着蹲在队伍最前面那名二十九军军官的视线,凯特也凝聚目力努力的朝着那个方向观望。
虽然眼下凯特等人置身的这块土坡并不算高,但是和地面的落差仍旧达到了两米有余。所以前方两、三百米处的情景,凯特即使身处队伍zhong yāng倒是也能看得很一清二楚。
只见远处崎岖不平的土道上,一支由两辆铁灰sè涂装的军用卡车和五、六辆摩托车组成的车队正飞快的朝记者团眼下所在的位置驶来。华北平原典型的黄土地貌使得那些铁灰sè涂装的车辆远远望去显得十分惹眼,就如同在达芬奇为米兰格雷契寺院画的那副‘最后的晚餐’里硬塞进几只火鸡一样格格不入。
仅仅过了几分钟的时间,那支车队便在距离记者团置身的那处土坡不到五十米的位置停了下来。凯特知道,其实在那支车队里的家伙们眼中,自己这支记者团也同样显眼。
停在凯特等人面前的那支车队当中,十几名身穿迷彩野战服,头戴钢盔手持伯格曼mp18冲锋枪的士兵很快便从一辆军用卡车的车厢内鱼贯而出;而另一辆军用卡车的车厢则用帆布篷子遮挡着,看不见里面装的东西。至于骑在摩托车上的那些军人,也和从卡车里出来的士兵一样,清一sè全都是穿着迷彩野战服、身背冲锋枪、头上戴着钢盔和挡风镜的魁梧壮汉。
看着眼前那支陌生的车队和车队中武装到牙齿的士兵,记者团里的每一名成员都感到自己的心跳徒然加快,土坡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愈发压抑起来。带队的那名二十九军军官缓缓从腰间拔出一支毛瑟手枪,取出弹匣看了看,随即又将其送回弹仓当中。
凯特的脑袋有点发懵,对面那些士兵从个头上看应该绝对不是ri本人,但是从装备上看却又不像是中**队。说实话,凯特觉得如果自己眼前那些士兵的胳膊上再套上一个万字袖标,同时敬举手礼的话,倒是和德国的国防军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显然也太扯蛋了。
偷眼瞧了瞧蹲在自己左前方的约瑟夫,凯特发现那家伙脸上的表情竟然十分jing彩。这一路之上约瑟夫都犹如扑克牌里的黑桃k一般面无表情,但现在约瑟夫却如同看到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