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八倍蚕,“老先生刚才说,飞针一术不曾传授他人,这个他人是指外人还是指五凤谷里的所有人?”
八倍蚕一愣,眉间带了隐晦之色,抬头看着谢弃尘,问:“将军何出此言?”
“恐怕老先生的话有些不尽然。” 谢弃尘端直坐好,带着歉意说:“谢某本不该怀疑老先生,但现在情况特殊,我必须尽销疑虑才能排除任何一种可能,才有希望抓住真正的凶手。”
木兰不太明白地问:“谢将军想到了什么?还是怀疑什么人?为什么要牵扯上八爷爷?”
谢弃尘却只看着八倍蚕,说道:“我曾无意中看到芷清在夜色下飞针织绣,她的绣艺行云流水,飞针走线的功夫让谢某很是惊叹。老先生,芷清是否也会飞针?”见八倍蚕默不作声,他接着说道:“我初到五凤谷曾听陈县令说过芷清的事情,更凑巧的,她两年前在柔然救过我,当时她还是柔然王庭的一个侍女。”
八倍蚕突然惊讶道:“清儿,她丢的那三年是在柔然?”
木兰问:“八爷爷,怎么你也不知道芷清那三年在哪儿吗?柔然王庭,侍女?”
这个问题也正是谢弃尘想问的,如果她离开柔然不单纯是为了回家乡呢?不对,两边打仗之前,芷清已经回到魏国,她不可能那时候就知道有和亲图,而且她是因为自己是魏国人才出手相救……谢弃尘越想越觉得焦躁,他一点头绪也没有,芷清究竟是什么人,她就像一个谜,在她身上有很多令人想不通的事。
谢弃尘催促道:“老先生……”
八倍蚕叹了口气,神情有些哀伤,看着他们说:“两年前清儿回了五凤谷,当晚春绸打水给清儿洗澡的时候发现她胳膊上有很多道未消的鞭痕,肩膀和后背处还有一大片暗红的烧伤,我当时听了,这心里……”八爷爷闭上眼睛,心疼地又叹了一口气,“有一段时间,清儿夜里都会做恶梦,她还怕火,连蜡烛都不敢点。这些事,清儿自己没说,我也就没问,怕勾起她的伤心事,幸好这两年她渐渐没事了,我才放心。”
木兰心里一惊,原来芷清回来之后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事,那她喜欢呆在家里不喜欢出门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难怪当初春绸姐让我们别问芷清以前的事。”她说完,又为难地低下头,犹豫了半天才问:“八爷爷,您教过芷清飞针吗?”
“是啊,老先生,这关系到人命,必须要查清楚。”
八倍蚕带了一丝怒气,“清儿不可能是凶手!”
“爷爷!”芷清从锦绣山庄赶回了洛神庄园,刚才在门外,她已经听了好一会儿。她带着怒意道:“谢将军,你无须逼我爷爷,飞针一术,我也会!”
说着,芷清拿起桌上的针夹在双指中间,对着内侧屏风后的一盏烛台,瞬间出手,蜡烛一下子就熄灭了。
木兰和谢弃尘同时惊讶地看着芷清,竟一时忘了说话。
“芷、芷清……”木兰看着芷清出手时冷锐的眼神,觉得自己好像不认识她一样。
谢弃尘站起来,他现在反而冷静了,她应该不是凶手,不然怎么可能敢在他们面前出手。他看着芷清的眼睛,沉稳地问:“丝娘死的那天晚上,你在哪儿?”
“房间,其他书友正在看:。”
“何人可以证明?”
“洛神庄园厨房张大婶的女儿绣儿,她一直负责照顾我的起居。”
八倍蚕对他们摇摇头,道:“清儿不可能是凶手还有一个原因,木兰,提醒我可以用飞针治疗你手抖的就是清儿。”
谢弃尘点了下头,抱拳对八倍蚕道:“老先生,刚才谢某得罪了,我会核实这根针是否就是凶器,然后加紧追查,一定抓住凶手!”
芷清看他要走,出声道:“谢将军,应该就是这根针杀死丝娘的,你不妨再去检查丝娘的房间,窗上有一个不易被人察觉的针孔。”
谢弃尘停下脚步,说了句‘多谢’,匆匆离开了洛神庄园。
对于一个将军,他不是捕快更不是县令,他的查案效率芷清本不报什么期望。但是一天以后,谢弃尘释放了贾纭,并找到了桂花巷王铁匠的铁匠铺,八倍蚕的针是他打的。在谢弃尘的逼问下,王铁匠说出十年前多打了两根样针,但是王铁匠翻箱倒柜,那两根样针却不翼而飞了。
之后,他让手下调查了八倍蚕、芷清和王铁匠,发现他们当晚都不在锦绣山庄,也有人能证明他们没有可疑。案情又陷入了谜团,到底用飞针杀人的是谁呢?
谢弃尘在加紧调查的同时,多伦也在竭力寻找辛夷花背后之人,他一直相信,用辛夷花害木兰又杀死丝娘的就是辛夷花背后之人。贾纭被释放后,多伦一行人陷入了沮丧,因为追查的线索又断了。但是,当茯苓来找他时,他从她那里得到了一个非常有用消息——丝娘死在一种特别的针之下。
两人站在所住的客栈外,多伦想再多问茯苓一些关于案子的事,茯苓却拿出一块汗巾递给他,“莫将,这是你上次掉的,我捡到了,现在还给你。”
多伦微微一愣,笑着接过来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