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维持日轮,一边进行系统的训练。光是想想就觉得累。
解散之后,贝迪维尔回到公共休息室,打算喝杯果汁之类的才开始训练。毕竟他刚睡醒,连早餐都还没有吃。
劳伦斯早就在那里准备早餐了,他给狼人青年递过来一盘三文治,附带一瓶冰冻的光子可乐:要准备执行任务了?
很疯狂的任务。贝迪维尔闷哼道:但是不做不行,整个世界都指望我们去击败使徒组织呢。
天知道。也许那个拂晓的珀尔修斯只是嘴上说说的,根本没打算毁灭世界。大副劳伦斯苦笑道:实际上他们不也只毁灭了南非一个国度而已吗。
因为私怨,优先毁灭的南非。贝迪维尔摇头:也许是和当初人类联军毁灭了索里斯王国有关?但如果是私怨的话,当初非洲好几个国家都有参与,那些国家终究难逃一劫吧。
也许。劳伦斯看着电视,若有所思:为了私怨而把那么多无辜的平民也卷进来,真是作孽。即使当初那些侵略国有犯罪,平民明明是无辜的。那城市里有多少小孩和女人,他们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啊。
什么坏事都没做?
但愿毁灭的光芒降注在这个不义之地里,把它化成灰烬。因为这就是它应得的。当初坐在电椅上,准备执行死刑的那名医生的临别言辞,突然在贝迪维尔脑海中回响。
明明什么坏事都没做,这种说法并不正确。布勒坨利亚的人欠了某一家人一笔血债,从最早的老爷子到之后的医生,再到那位杀手,再到杀手家的孩子们,他们全都手握着一张欠条,上面写着一座城市、一个国度、一笔巨款,以及支离破碎的家。
贝迪维尔有时候甚至觉得,那道巨光落在城市之上,把城市里的一切化成飞灰,都不足以还清那笔血债。它就是这样的沉重。
也许这就是因果报应卡玛之轮回吧。
狼人青年思索着这些,索然无味地吃着他的早餐,一边听着电视上的新闻。
现在的埃及政府倒是对这件事很重视,正在安排民众避难实际上民众们大部分都去避难了,鉴于之前风暴袭击开罗的事件。新闻的播报既没有刻意隐瞒真相,又表现得相当冷静,这是相当之难得的。
老大,你感觉身体怎样?见贝迪维尔露出略有点痛苦的表情,劳伦斯关切地问:该不会昨天复活帕拉米迪斯先生留下了后遗症吧?
没事。我没感觉到体内少了任何东西。哪怕你现在让我去医疗室进行全身扫描,我的体内肯定也是完整的。贝迪维尔不以为然地答道。
真的吗?失去的内脏这么简单就能恢复?
我就是这样的体质。狼人青年耸肩道。
劳伦斯于是大着胆子问:……如果你真是这样的体质,为什么还会失去了一条手臂?
贝迪维尔露出更加悲伤的表情,突然怀念起他哥哥帕帕洛夫了:这其中有……很复杂的原因。不要问了。
好吧。劳伦斯叹了口气:老大还是不信任我,都不愿意跟我分享你的往事呢。
让人愉快的往事不妨分享,让人不愉快的就算了。贝迪维尔匆匆吃完他的早餐:多谢款待。三文治味道不错,就是咸了点。
我下次会注意少放盐的。劳伦斯苦笑:大厨奎格不在,船里的伙食无疑变差了。那孩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贝迪维尔没有回答。奎格应该是跟伊莱恩一起去格陵兰了,然后也跟伊莱恩一样,被困在罗马的隔离检疫区至少得隔离个十五天吧,现在还剩下十三天。
豹子……?
贝迪维尔突然愣定了一下。他察觉到了什么。
亚瑟,他转头看着刚走进休息室的骑士王:可以去找罗马的人再确认一次,被关在隔离检疫区的那名狮人,是否还有一名豹子与之同行?
哈,你还没放弃伊莱恩的事吗?亚瑟王纳闷道:世界都要毁灭了,你还去担心一个离家出走的小鬼。你不应该多担心一下这边吗?
我知道。但我还是不放心。狼人青年也纳闷道:拜托了。确认一下又不会吃亏。
好吧。骑士王叹了口气:你专注于无重力空间的训练。我会派人去确认这事的。
亚瑟,贝迪维尔低声问:要是伊莱恩真的不在罗马,而且已经到了格陵兰,该怎么办?
正常的话,我会说,我们应该全力去阻止他,或者救援他。骑士王哼道:但现在我们真的忙不过来。我们有一整个世界需要拯救。
为了救一个世界而放弃一个人吗。贝迪维尔的话语中带着些许讽刺:牺牲小我成就大我,经典的论调了。
是的,经典论调了。但你要我选择的话,再来多少次我都会这样选。因为我是王。王的行动必须以更多人的利益为前提。亚瑟不带感情地答道。
光灵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