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斯基德普拉特尼方舟的医疗室里。
奥赛罗这边也逐渐苏醒过来了。
"嗯......?"他刚醒来就察觉到手臂和腿上的疼痛,知道自己的手脚可能已经断了。
然后他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知道这里应该是方舟内部的医疗设施。一旁还有医疗辅助用的魔像在陪伴着他。
"醒来了?"亚瑟王的声音从医疗室的通信器里传来:"身上的伤怎样了?能忍受吗?本打算给你注射更强效的止痛药,但那样会影响到伤势的复原。"
"没事......"知道自己的手脚可能断了,奥赛罗躺着不动,只是问道:"战况如何?我记得打到一般地面就坍塌了,我好像从高处掉下去......然后就突然失去意识了。"
"你摔断手脚了,是的。然后贝迪维尔就把你送了回来。"骑士王答道:"其他人依然在大空洞里战斗,我们暂时无法和他们取得联络,只能期望他们能打赢这场仗了。"
奥赛罗沉默了一会儿。
"结果我还是没能帮上什么忙吗。"他说,"真是太丢人了。"
"不。探索未知总是会伴随着许多风险。作为最初闯进大空洞里的先驱者,你已经为后来者做了很多。现在你什么都不用想,好好休息吧。"
奥赛罗又沉默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
这时候亚瑟王那边似乎接到了什么通信,几秒之后才转接过来:"贝迪维尔想和你谈谈,可以接过来吗?"
"是的,请。我刚好想向贝迪维尔船长道谢呢。"奥赛罗答道。
"那么......"亚瑟王转接了一下,并且自己切断了通信。
几秒之后,医疗室内响起了贝迪维尔的声音:"感觉如何,奥赛罗先生?"
"托你的福,我还活着。"虎人大汉答道:"这事完结之后我一定会想办法向你答谢。"
"客气什么。"贝迪维尔的语调平缓而冰冷,"我有......一件事,想和你谈谈。另外我们的通信已经加密,其他人听不见。"
"怎么突然神秘兮兮的......"
"你父亲杀了我的父亲。"贝迪维尔突然就说:"而且他还带队屠杀了我的族人。几乎是所有人。"
"噢。"奥赛罗沉默了半秒,"原来你想说的是这个。"
"你刚见到我的时候就想说什么,对吧?"贝迪维尔质问道:"难道说......那个时候你就知道些什么吗?"
"知道。"奥赛罗低声回答:"军队里的旧记录虽然不完整,但我多少能从那些残破的记录里推测出一些来龙去脉。当年确实是我父亲带领军队屠杀了艾斯基莫族,我不会否认这事。"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事。你明知道你是我的杀父仇人的儿子,却还是若无其事地跟着我一起进入大空洞探险。你就不怕我从背后给你一剑么?"
"我知道你不会。而且......这次是任务优先。被绑架走的人里也有我的部下,有不少兽人联军的人。在人命面前,所有个人的仇恨都得先放下。至少我认为你会这样做,贝迪维尔船长。而且你也确实这样做了,你甚至没有置伤重的我不顾,把我救了回来。"
"我把你救回来是为了找到机会和你对质。"贝迪维尔却冷冷地说:"请不要忘记,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仍然无法原谅你父亲当年所做的好事。我父亲被无情地残杀,我的族人被无情地残杀,他们的仇恨和怨念,并不会因为你简单的一句道歉而消除。"
"我知道。但我仍然想向你们道歉,哪怕明知道你们不会原谅我。"奥赛罗道:"我认同父债子偿这件事。如果你认为必须杀了我才能消解当年结下的仇恨,请不要犹豫。但我有一个请求。请至少等到这次的事件完结之后才动手杀我。我希望能活着见证到这件事被解决,没看到我的部下们得救,我无法瞑目。"
"知道了。等这事件解决以后再说吧。"贝迪维尔也冷冰冰地答道:"另外还有一件事。请把我父亲的佩剑还给我。那是我父亲的遗物,也是艾斯基莫族的镇族之宝,我不能让他落在你这种外人的手里。"
"佩剑......指的是[胜利之剑格兰姆]吗?"
"是的。"贝迪维尔答道:"请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但我就是知道。当年我父亲在宗族会议开始之前就感到有杀身之祸,他把他的佩剑交给了你哥哥保管。那柄剑最终辗转流落到你的手上。但那始终是我族的至宝,我父亲留下来唯一的遗物,我不能让你继续持有它。"
"这事......有点难办啊。"奥赛罗却犹豫道:"也许你说的是真事,贝迪维尔船长。但这柄剑也是我哥哥的遗物,他留给我唯一值得纪念之物。如果有证据证明这剑是艾斯基莫族的镇族之宝,我当然很乐意把它交出。但如果没有证据就让我把剑交出来的话......"
"你这不是耍流氓吗?怎么可能会有证据!"贝迪维尔怒了,大吼了一句。
然后他察觉到自己的失态,马上收起怒火:"抱歉。但你要的证据不可能拿出来。我族都被灭族了,我曾经的家园都被付之一炬,杀死我父亲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