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淡荷的不知情,卞七郎的心情是极好的,和淡荷所想的正好相反,他看见的是淡荷,那丝毫没有变的容颜还有那惊讶的神情,当她将手中的羊皮纸甩给霍贤阳,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沙漠的生活是万分的清苦的,为了节省军粮,大家都只是一天两碗米饭,但是昨日偷袭成功,勾鹘的马匹有许多都阵亡了,大家都扛回来吃了一顿马肉,现在在火头营那里还有许多的马肉,再吃上两日也没有问题了。但是这样清苦的生活环境却有另一番风味,也许从小锦衣玉食惯了,才会一时惊奇,不然这里的环境怎么可能让自己一时迷惑呢?他摇头一笑,又想到淡荷,他看到了她,而霍贤阳明显没有看到她,难道她运用了秘术来隐藏自己的身影。至于是什么秘术,卞七郎没功夫探究,毕竟像淡荷那样的人会那样的秘术也不奇怪,但是以他对她的了解,淡荷不可能只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来到这里,更别提是为了大凉了。这之中定然有她一定要来西域的理由。
这般想着,卞七郎轻轻一叹,手上的白子敲打在棋盘上。一人挑起帐篷的帐子,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黄色的劲装将她江湖儿女的身份表现得淋漓尽致,此女正是与卞七郎留守于此的万花岛岛主河冰影。她看到卞七郎思考的样子,目光滞了一下,不过一瞬间,她走到卞七郎的旁边道:“卞公子,我们就这样干坐着吗?”
卞七郎收回沉思,他道:“我丝毫不怀疑给我们通风报信的那个人,虽然我不知道慕容正是何人,但是能够出那样的计谋,此人定然不可小觑。再者我们昨日大胜,士气高涨,难免防备疏忽,慕容正定然会趁这个机会,按照我们的之前的偷袭之术在我们最松散的时候灭掉我们,可是为了不放过一条漏网之鱼,而又设下那么多的埋伏,斩尽杀绝。我们现在只能够等。”
河冰影心里一沉,忽然卞七郎站起身来道:“他们来了!”河冰影心里一惊,也来不及想卞七郎一个文弱书生怎么会听见二里之外的敌人的脚步声,她已经冲出了帐篷,事先埋伏好的士兵们等待着,而营中尚有十几个士兵在巡守,放出烟雾弹。
果然,不一会儿勾鹘的骑兵和步兵一齐闯了进来,方要进帐篷将大凉的士兵杀掉在梦中的大凉士兵,结果一进帐,却什么人也没有见到,暗道不妙,中计了!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留下来的卫将军在他们进入埋伏圈时就已经起来劫杀,和万花岛的众女里应外合将勾鹘的二十万军队都杀死了。直至东方泛白,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战旗还在风里猎猎的飘扬。
万花岛的人马自从进入军队那一日起,就被霍贤阳当成自己的兵一样的操练,时日虽不长,但是大家的默契已经和其他的老兵那样好了,而且她们的武功也高强,拥有这样武功高强的军队,斩杀勾鹘的二十万兵马,丝毫不费力,七万兵只有九千多士兵死了,余下的两万多人受伤。当知道这个数字的时候,大家的士气更胜了。纷纷以仰慕、敬佩的目光投向那个白衣圣洁的男子身上!这才是他们的军神!
卫将军大步地走向卞七郎,笑道:“七郎妙计如神,就算此次勾鹘有百万雄师也不怕了。”
卞七郎并不觉得轻松,相反的他担忧了,这一次如果没有淡荷的相助,他们早已经死在梦里了。而勾鹘大败,这个天魔教不会轻易的放过霍贤阳,反击甚至更猛烈。
他在担心淡荷的,不知道她会不会受到牵连。
很快的,霍贤阳领着他的军队回来了,后面的军队还将死去的士兵和死去的马拉回来了。看他的样子定然大捷了。
这一次,霍贤阳和两位副将共计歼敌三十一万余人,大凉的军队死了四万余人伤六万余人。回来后,霍贤阳下令将死去的烈士火化了,将他们的骨灰装进了粮袋里,其他书友正在看:。
所谓一方喜一方忧,本来就有十足的把握将大凉的军队全军覆没的,可是迎来的却是个相反的结果。东诛震怒了,连同慕容正也怒了!五十一万的大军就这样死在大凉士兵的剑刃之下。这叫他情可以堪?而且他们的计谋明明就没有出错!难道他们这边也有奸细了不成?
一想到奸细二字,东诛的脸色就十分的阴沉,知道所有的消息的只有昨日商议的将领,如果真的其中的某一个将领是奸细的话!他定会活剥了他!
所有的将领战战兢兢地低头坐在一边,而慕容正沉吟了一阵,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一个人能够识破我的计谋,反而利用了!”
“现在不是仅仅一个军师那么简单,而是我们这边出了一个奸细!这才是霍贤阳打败我们的原因!五十一万!你们想想这是怎么样的数额?”东诛踢开身前的桌子,桌子碎得粉身碎骨,木屑四处横飞。众人都打着颤,不敢惹东诛再怒。当下,东诛看着慕容正道:“宁可错杀一万,也不要放过那个奸细,慕容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相信你一定会交给本尊一个满意的答复。”慕容正的眼睛危险地眯起,他应下。冷冷地扫视着座下的人,只见东诛已经出去了。
而淡荷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看着东诛出去,她连忙跟上,一路上有些疑惑,东诛是往着霍贤阳的军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