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府仆从大多都是会功夫,只是优次的问题,自然压着岳氏看戏的人物是轮不到墨月来做的。夙凌月吩咐了那看押的人几句,便和君墨染一同走出了房间,。
身后的墨月很尽职的扛起了大武走向了君府地牢所在。
想了想魏氏完事还需要一天一夜,夙凌月所幸与君墨染告辞离去。君墨染也不留人,笑着送走了夙凌月。墨月在暗中紧紧跟随,不过半天的时间,全然习惯了夙凌月是他的主子。
夙凌月回到夙府的时候已经是酉时。刚踏进院子不久,夙天凌便闻声而来。夙凌月暗暗冷笑,忍了一个下午,如今终于还是忍不住了。
夙天凌踏门而入之时,夙凌月正在房间之中用膳。见着夙天凌进来,便开口问道:“父亲此时过来,可是有何急事?”
“晚膳之时不见你过来,怕你此时还未用膳,便过来看看。月儿为何不去前厅与为父一起用膳呢?”夙天凌并未急着开口,假笑着看着夙凌月说道。
见着夙天凌的这副嘴脸,夙凌月便是再有胃口此刻也没了,接过青瓷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嘴:“对着要陷害我的人用膳?即便是对方有这份胆量,我可没有这份度量。”夙凌月这话说得轻飘飘的,可是却让原本进来打算给魏氏求情的夙芊芊身子一抖,险些摊在地上,亏了身旁的红药紧紧的扶着,才站着。
“这夙府可是你的家,怎么会有人要害你呢?”夙天凌对着夙凌月小心的赔笑,他刚得了消息,夙凌月被皇上封了八府巡按,可有斩杀的权力。原本想要投靠丞相的念头便因为这个消息,被自己压了下去。
夙芊芊看着下午还一口一个野种骂夙凌月,如今却只能讪讪赔笑的夙天凌,眼中闪过一丝幽怨,她才是父亲最宠爱的女儿,若不是因为夙凌月,她又怎么会从万人宠爱的侯府嫡女,变成了一个人人嫌弃的庶女。想到了戚府寿宴之上,人人一听了她的名字,便避之不及的模样,心中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只要夙凌月死了就好了。
只要夙凌月没了,这一切又会恢复到原先的模样,母亲还会是并恩候夫人,她也依旧还是万人瞩目的侯府嫡女,父亲更不会这么谄媚的对着这个贱人笑。
夙凌月才抬头,便看到了夙芊芊那双泛着恨意的眸子,却只能陪笑着上前对她示好:“大姐姐可是吃好了?”
夙凌月并不否认看到如今的夙芊芊的模样她有一种报复的爽快,但是这还远远不够。前世,她或许是心善之人,但是这份心善却被人当作可以践踏的脏污。那么今世她不妨做个心胸狭隘之辈,凡是欠她的,不管前世今生,她要加倍的讨要回来。
“原本是还未吃饱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见了妹妹却再也吃不下了。”夙凌月将手中的帕子递还给了在一旁清理残羹的青瓷,也不起身,转身问夙天凌:“不知父亲可还有什么事情不曾?若是没有了,女儿要歇息了。”
这是明明白白的下了逐客令,夙芊芊和夙天凌脸色顿时变得不太好看。尤其是夙天凌,他毕竟还是夙凌月的长辈,如今夙凌月竟连半分面子也不给他留下,心中一急便脱口而出:“你将你母亲关在了哪里?”
夙凌月闻言,神色一冷,随即笑道:“我母亲?父亲莫不是得了健忘症?凌月的母亲早在十年前便被魏氏羞辱而死!”
“你都知道了?”夙天凌听到夙凌月的话,双目圆睁,不敢相信的看着夙凌月。
“想不到你竟是知道的!”夙凌月一听夙天凌的话,心中一怒,双手用力的拍在了身边的圆桌之上。那张上好的梨木桌子竟然就此碎了一地。
魏氏说她母亲的死与她有关之时,她虽有惊讶,但也合情合理。她想过夙天凌可能因为不在乎,而不曾调查,但是她却未曾想过夙天凌竟然在知情的情况之下不但没有将魏氏惩治,反而将对方扶正!
她母亲的一生究竟是怎么样的悲凉!这一场婚姻的背后还有多少荒唐!
夙天凌傻傻的看着那一张被夙凌月一掌震碎的桌子,这才惊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一张老脸顿时惨白,想着之前的算计想来都落空了,好看的小说:。
“果真是一家子,都是黑心黑肺之人!我母亲与你五年夫妻,你竟可以将害她之人扶为正室!你就不怕她黄泉之下难以安宁,回来找你报复!”夙府不仅仅欠了她,更是欠了她母亲一条人命。她不敢想象九泉之下那个恬静睿智的女子若是知道自己的丈夫竟是这幅模样,又是怎么样子的绝望!
她不敢再想,因为害怕记忆起自己的前世的遭遇,害怕自己控制不住翻滚的恨意,会将夙天凌一刀斩断。但是这样子的死法着实太过便宜他们!
夙天凌见夙凌月已经得知真相,所幸破罐子破摔,随着嘲讽道:“便是知道又能如何?左右她如今不过是一丕黄土,黄土又怎么报仇。”
夙凌月听着夙天凌的话,蓦然转身,随手抓起一个物什便朝着夙天凌投掷而去,脸上却越发的平静:“母亲是不能找您报仇了,但是如今我还活着,欠着她的,我这做女儿的自然有权力一一讨要回来!”
夙凌月随手投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