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下来的夙天凌并未看见身后马车上情景,只听得一阵阵惊呼之声自门口那边传来,在转头,身后马车边上翩翩而立的不正是当今圣上面前红人又是谁?此次状元虽然不是容尘,但是新科状元君墨染却并未接受皇帝所授官位,抗旨本是大罪,奈何那君墨染却是君家之人,皇帝自然不会因为一个抗旨拒授官位而得罪古家族君家,也便由着君墨染去了。但是同是古家族出来的容尘却是完全与君墨染不同的处世态度。
不但接受了青帝所授的翰林学士的官位,而且还活跃的参加京城内各大家族举行的活动,再加上容貌本就是上乘,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京中各家小姐的闺中情人。如此一来,虽然状元郎是君墨染,但是风头最盛还属榜眼容尘。
夙芊芊有些愤愤看着一身朴素却仍然不掩一身风华的夙凌月,手中的一条帕子被她蹂躏了一遍又一遍,不过是父亲养大的一颗棋子而已,如今被封了郡主不说,竟然连榜眼都为她弯腰。
就着容尘的手跳下了马车,夙凌月便静立在一旁,一身粉色的丝绸长衫在微风之中泛出一层层的微光,让夙凌月乍看之下的朴素变得精彩潋滟。
“容公子怎么……”夙天凌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遍容尘以及夙凌月两人,在心里暗自揣测着两人的关系。天朝的民风并没有那么刻板,但是男女之防同样也是有的。如今容尘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扶着夙凌月下了马车,这其中的关系不得不让夙天凌顾忌,毕竟容尘除了新科榜眼,皇帝跟前红人之外还是富甲天下的容家继承人。
若真是那层关系的话,恐怕他还得重新的定义夙凌月对于他的作用。
夙凌月看着夙天凌算计的目光在她与容尘的身上反复来回,眼角荡开层层的涟漪,面上笑着说道:“父亲不是说今日有事要宣布吗?如今趁着大家都在,不如就此宣布吧。”
他既然无时无刻的想着如何算计她,那么她也不妨逼他一逼。
夙天凌自然是想到了夙凌月口中的事情便是之前在临安寺门口答应了夙凌月,降魏氏的事情,但是现在还在夙府大门口,若是真的宣布了,那么他之前想要反悔的计划岂不是就此泡汤了?
想到这里,夙天凌连忙说到:“此刻我们还在门外,让容公子这么站在门外,岂不是我们侯府招待不周?”夙天凌想着此刻只要在府内宣布,那么所知道的人也不过是夙府而已,即便是还有一个容尘又能如何,男子不管内院之事,况且还是一个外人。那么魏氏的位置他随时可以再还回去。
夙天凌的如意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奈何夙凌月与容尘却无心配合。
容尘摇着扇子一副你们可以当我不存在的模样说道:“本公子可以再等等,倘若耽误了侯爷的家事,倒成了本公子的罪过了。”
夙凌月嘴角勾起,步步紧逼:“父亲,容公子都说不在乎多等一会儿了,父亲又在踌躇什么呢?莫不是父亲反悔了。”
台阶之下的交谈声音并不是很大,站在夙府门口等候的众人只能隐隐约约的听了一些大概,并不完全,面上皆有些好奇夙凌月口中的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
夙天凌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站在最前面的魏氏,犹豫了半响说道:“月儿,今儿个可是你及笄的好日子,我们又何必宣布这丧气的事情来给大家添堵呢?”
站在最前面的魏氏接收到了夙天凌投来的目光,虽然不知道他们说的究竟是什么事情,但是心中却有了一些不好预感,走下台阶,脸上挂着有些牵强的笑意说道:“父女俩有什么事情不能稍后再说?如今是大丫头及笄之日,又是归家之日,理应快些进屋歇息,怎么就站在大门口不进去了?”
魏氏说完,状似亲昵的要拉过夙凌月的双手,却被夙凌月躲开,其他书友正在看:。夙凌月看着面色有些僵硬的魏氏,轻声开口,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媚:“夫人都不好奇本郡主口中之事是什么吗?”
“是什么?”魏氏看着夙凌月脸上的笑意,只觉得心头一凉,那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但是却只能附和着夙凌月的话问道。
“父亲,你怎么就知道那事对于别人来说未尝不是好事呢?女儿倒认为可以给女儿喜上加喜呢?”丝毫不在意夙天凌微变的脸颊,夙凌月脸上的笑容越发的灿烂,在五月的艳阳之下竟有种让人晕眩的感觉。
夙天凌总觉得有些东西他掌握不住了,但是仔细想想,似乎一切又是理所当然的,夙凌月不喜欢魏氏,而今得势,趁势让他降了魏氏,似乎也并没有什么不妥。
夙天凌看着夙凌月脸上的笑容,讪笑着说道:“为父既然答应了月儿,自然也不可能反悔。”
“如此自然是好的,正好而今夙府门口还有这诸多的百姓,也好给父亲的话做个见证。父亲说吧。”夙凌月丝毫不在意周围百姓投来的好奇的,惊讶的目光,一双黑眸一动不动盯着夙天凌,身子却从未离开马车一步,大有一副夙天凌一拒绝,她就立马上车离去的样子。
她不否认她就在威胁夙天凌,而今有求于她的是夙天凌,而不是她夙凌月寄他人下。她当然知道夙天凌不可能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