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都不由地叹了口气,她想像不到一个如此幸福的家庭,为何就这样破灭了?
佐伯津看出了她的疑惑。说道:“之后我便去了英国,到英国的三个月后,我哥突然就发邮件给我说,他杀了嫂子。那语气平静地像是杀了只蚂蚁般。”说到着,全车人顿时一股冷意袭向后背,不由地打了个冷战。
佐伯津说道:“原来,我哥他偷看了嫂子的日记,他怀疑小俊不是他的儿子,是嫂子跟小俊的班导小林老师生的……虽然嫂子曾一再解释说那孩子就是我哥的,我哥说什么都不相信,因为那时他正好被查出自己少精,有孩子的机率很小。我哥看到嫂子日记中对小林老师的爱慕之意……”说到这,佐伯津紧紧地闭上双眼,再也说不下去了。
杨铁兰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说不下去便别说了,此时,车内大家相对沉默,一片寂静。窦冰瞳还是不死心,她要知道,更多,更多……
“小俊的妈妈呢?她是个什么样的人?”窦冰瞳问道,知道佐伯津不想提及自己那残忍的哥哥,索性问小鬼的妈妈得了。
“她叫伽椰子,听说是由朝鲜半岛所演奏的乐器——伽椰琴而得来的,其实我对这位嫂子也不是很了解,感觉她不喜与人交流,父母又都忙于工作,很少陪在她身边,她的身边有一群人,可她给人的感觉就是孤独的,她的生活圈子很小。”佐伯津说道,
“当一个人的生活圈越是狭窄,仇恨就越容易加深、变得更加强烈,就像倒入器皿中的水。器皿越小,灌注进去的水就越快满溢出来。”杨铁兰分析道,
“相同的,人的器量越小,所灌注进去的仇恨很快就泛滥于四周。”窦冰瞳得出结论道:“在被丈夫伤害,煎熬、残酷至虐死为止的数小时之间,她不单是怨恨自己的丈夫,还对更多人怀恨、厌恶、嫉妒、仇视、憎恨除自己以外,所有存在于这个世界的人。”
佐伯津点了点头,痛苦地说道:“要不是我不小心透露给我哥,他也不会去翻她的东西,不去翻她的东西就不会发现那本日记。不发现好本日记,事情也不会发生。”杨铁兰拍着他的后背安慰着他。
难怪,刚才还在想呢,为何相处这么多年都没发现那本日记,怎么不突然发现了呢?原来是这混小子搞的鬼,难怪他要千里条条的将他们一家三口送到中国找自己,哦,是若冉!原来是为自己赎罪啊。
这个世界看起来很自由,这里的天空大到无法想像,可为何如此自由的生活却被这份自由给束缚了呢?这个世界是一个无形的牢笼,许许多多的条条框框在规范着我们,哪些能做,哪些不能做,到这里要咋样到那里要咋样。跟从小呆在深闺内一样,都是不自由。
“小俊他,小俊他……快不行了。”佐伯津突然惊呼起来,看着怀里只留下一道轮廓,几乎完全透明的佐伯俊雄,看得出,他的关爱比之父母还要深。
窦冰瞳回过了神,起身想直接挪到里面去看看是怎么回事,黑狼一个眼疾手快将她按了下来,“坐下,危险,别乱动。”窦冰瞳无耐之下也只得听他的了,都怪自己刚才耽误了些时间,她也不明白自己那一刻为何会跑向金贤重,要是小俊形神俱灭话,自己的良心如何能安。那样的话现在的自己和当初在幽冥宫的自己有何差别。想起那些被自己从战场上带回来的将士之魂,到最后一个一个挣扎着慢慢地消失,永不超生……她真的再也没用心力去承受了这场景了,也再没有理由苟活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