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把这碗药喝我,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
这句话一直萦绕在邹小七耳边,软软的身体躺在柔软的床上,眼神涣散的盯着帐顶,她多希望声音永远都只停留在那句话上。
门被推开,声音极轻,转身将门关上,脚步行至床前。
“代好,我与祁曜行房也有一年了吧,为什么我到如今才有孩子”。
邹小七没有看也知道来人是代好,是祁暄让她来的,为的也只是让邹小七能当面对质。
今晚的月光还真是惨白啊!
“当初皇上怕娘娘心里没有皇上,所以……”代好没敢继续说下去,这些陈年旧事如果祁暄不提起,娘娘也不会翻出来说。
“我以前喝的汤都有问题吧,我真傻居然还以为那苦味是莲子,祁曜还真是各方面都具备了做皇帝的特质啊,从不相信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也对,当初我也没有打好主意”。
“娘娘,咱们不喝这药,咱们要让小皇子活下来”。
代好抄起桌子上的药碗就要冲出去。
“放下”,邹小七的声音很微弱,可在这死寂的屋子里仍能听的一清二楚。
“我拿什么来保护这个孩子?”泪终究还是流了下来,接过代好手里的药碗,一口饮进。
“他有什么好的你要如此作践自己,你从来都没有想过吗为什么你到现在才有他祁曜的孩子,祁曜生性多疑,他走的每一步都是有计划的,我与他从小对峙,他的脾气秉性我一清二楚,你的那些小算盘怎么能打的过祁曜”。
住在皇宫中的孩子真可怕,在他们眼里所有的人都是赤身裸体的,性格完全暴露在他们面前。
邹小七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了笑容,祁暄则是被这笑容气的七窍生烟,一甩长袖,转身就走,到门口时还不忘甩下一句重伤的话:“祁曜这样待你,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言外之意,还能有什么言外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