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曜左肩下方三寸的地方插着一把西商惯用的匕首,刀的形状像半月,刀尖锋利,插进人的身体起码能陷进一个成年人一根手指的长度。
“他怎么样?”
邹小七抓住了刚给祁曜取出匕首的大夫,脸上有急迫也有担心。
“娘娘无需如此担忧,虽然匕首陷的极深,还好没有伤到要害,皇上现在只是暂时的昏迷,过上两日便可苏醒”。
老御医作揖行礼,想他也是皇宫中混过四十年的资深御医,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火急火燎的皇后,像是他一个没说好,下场就会灰飞烟灭般让人胆战心惊。
“小七,你先别着急,我先和御医去煎药,你在这里照顾祁曜”,尤雨晗实在不忍心看邹小七干着急,这次是祁曜救了邹小七,以她的性子,别人对她好一点,别说是以前的怨恨能一笔勾销,今后邹小七都会对他祁曜死心塌地的。
“嗯”,邹小七应了一声,尤雨晗便随着御医出去了,邹小七坐在床沿上,祁晖在屋子里也是显得尴尬了便悄悄的退了出去。
“你的心机真重,我能欠任何人的就是不能欠你的,祁曜,在我和你没有回头路可走时你却要迎面走向我”,邹小七喃喃自语,头靠在祁曜胸膛上,听着他一下下微弱的呼吸声,泪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滑落。
邹小七照顾了祁曜五天,在第三天时祁曜伤口感染高烧不退,邹小七就在他的床前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为他换了一夜的冷手帕,直到天蒙亮时祁曜的高烧才退下去,祁曜病好了,邹小七却昏了过去,这让身怀六甲的尤雨晗吓得差点跟着一起昏过去。
在这五天里,祁曜虽然是昏迷着的,但是身边总有个人守着他,他能感觉得到,他敢肯定,那人一定是邹小七。
落叶纷飞,一名男子裸露着上身,手握长剑,步态如风,一招一式飒爽英姿中不失狠厉。
“祁曜,你就是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离祁曜十步远的地方,邹小七手捧着黑色披风,一副微怒嗔怪。
祁曜笑着走了过来,接过邹小七递来的披风披在身上,动作娴熟中不失优雅。
邹小七被他的举止所迷惑,出了一会神,在注意到祁曜不怀好意的笑时反应了过来,没好气道:“这都深秋了还光着膀子,练剑就练剑吧!难道每个练剑的都像你一样光着膀子吗?你以为你身材很好!”
“那你觉得我身材好吗?”祁曜凑近了邹小七,很满意的看到她脸红的样子,原来他的皇后也是会娇羞的。
“不好”,邹小七用力的推开了祁曜,正巧推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这下脸就更红了,邹小七说祁曜的身材不好也只是为自己找回些面子,祁曜的身材强健修长,穿上衣服彬彬有礼,正义威严,脱了衣服就如现在般带了些野性。
祁曜看着她窘迫的神情笑了,邹小七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气恼的对着祁曜吼道:“早知道你这么不爱惜自己当初我就不该救你,免得现在看着堵心”。
“呵呵,这句话说了很多遍了”,祁曜顺势揽住了邹小七的肩膀,带着她往前厅走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你未老先衰了吧!”
“先去吃饭吧!吃过饭才有力气继续吼”。
邹小七听了这句话气的白了祁曜一眼,经他这么一说倒像是她邹小七在无理取闹,没事找事一样,什么理都被他占尽了,邹小七没有再继续骂祁曜,只是在心里想,祁曜真是即狡诈又诡计多端,跟他吵架真是一点便宜都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