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脉相平和,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血有些亏,臣回去开两副滋阴补气的方子即可”。
“代好,送御医回去”。
邹小七隐忍着怒气,双手已经紧握成拳,可代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问道:“娘娘,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奴婢跟御医去拿药吧!”
“不用,你送他回去”。
“娘娘”,代好显然是还有些犹豫,看到邹小七铁青的脸没在说话便送走了那御医。
邹小七坐直身子,心道,要是那御医在不走,邹小七真怕自己一个冲动揍他一顿。
午膳时祁曜特意来了凤乐宫陪邹小七一起用膳,邹小七当然也不会放过这次机会,将自己柔软的身体往祁曜身边凑,“祁曜,晚上来凤乐宫吗?”
祁曜唇角浅笑,不答反问道:“你希望我来吗?”
邹小七抱紧了他,在他怀里柔声道:“希望,我希望你天天来”。
“你这样倒是让我不放心了”。
邹小七没敢动,依然扎在祁曜怀里,当一个人的心事被另外一个人猜中,逃避是本能反应。
“小七,你今天找过御医了?”祁曜突然转移了话题,让邹小七有些错乱。
“嗯”
“是哪里不舒服?”
“有些反胃”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邹小七”。
祁曜推开了怀里的邹小七,撑着她的双肩,让她直视自己。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祁曜的眼神很平静却透着一股肃然,给人无形的压力,邹小七低下了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她怕自己会真的说出实话,怕祁曜会杀了她。
“你想要孩子,是不是?”
邹小七突然冷笑,“知道了还问我,有意思吗!”
“邹小七,你有爱过我吗?”
祁曜没想到自己会问出这么卑微的问题,有爱过他吗?哪怕只有一天,一个时辰,哪怕是一分钟也好。
“没有”,邹小七回答的很决绝,不是不爱,是她不敢爱,一个只会利用她的人,让她怎么去爱。
“你就这么恨我?”
邹小七没有回答,祁曜起身离开了凤乐宫,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从他打算利用邹小七,试探她,伤害她,结局就已经注定了,他和她永远是两条无法交集的平行线。
“娘娘,皇上心里有您,您怎么就不给皇上一个台阶下呢!”代好在边上有些着急,娘娘和皇上太会折磨对方了。
“一只小鸟在巢里挣扎,一条蛇爬上了树,渐渐的靠近了小鸟,小鸟孤独无依,恐惧的在巢里扑腾着翅膀,当蛇靠近时,小鸟振动着不能飞的翅膀,这对翅膀被鹰折断,它再也不能飞了,蛇张开了嘴,要将小鸟吞入腹中,小鸟绝望了,就在这时,鹰出现了,它将蛇叼起扔了出去,鹰飞进小鸟的巢里对它说,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我爱你,可是小鸟没有接受,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邹小七看向了代好,问道。
“为什么?”代好觉得奇怪,鹰明明救了小鸟,小鸟为什么不接受鹰的爱呢?
“因为在小鸟绝望时,眼角的余光看到安然自若在暗处的鹰,它身旁的枝叶并没有动的痕迹,它在暗处很久了却没有出来救小鸟”。
代好听故事显然是投入进去了,不经大脑的脱口问道:“那鹰为什么不出来救小鸟呢?非要等命悬一线时才出来,它不是很爱小鸟吗?”
“因为鹰要引出蛇,抓住蛇的把柄,让它永远不能翻身”。
代好诈舌,“世间还有这样的爱吗?真是让人难以相信,难怪小鸟不接受鹰了,鹰真是活该。”
邹小七苦笑,“代好,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办法给祁曜台阶了吧,鹰只是利用了小鸟引出蛇,而祁曜呢!他不但利用我,他还试探我,用祁暄来试探我,他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