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感觉怎么样了?”萧成宇回到后院,见林雪漫正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走着,忙上前搀扶道,责怪道,“大夫说过几天再出来,你怎么就是不听啊?”
“外面阳光这么好,我在屋里坐不住,我真的没事了!”林雪漫冲他笑笑,“我哪有那么柔弱,多锻炼锻炼才会好得快。”她看了看他,又道,“刚才是谁来了?我听见好像有人在哭。”
“是花家的人。”萧成宇皱了皱眉,“他们听说了你的事,特意来看你,我没让她进来,说你要静养,不宜招待客人。”
这些日子,他不管多忙,总会抽点空闲,回来看看她,虽然杨氏还留在这里帮他们带孩子,照顾她,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他怕她的伤势再有什么反复……。
“花员外回来了吗?”林雪漫见他脸色沉沉的,问道。
“他死了!”萧成宇叹道,“就是你出事后的第二天,他就……。”
“怎么会这样?”林雪漫吃了一惊。
“他自然是为了他家里人着想。”他牵着她的手,进了屋,低声道,“这件事情就这样了,花员外已经入土为安,咱们要做的,就是要好好保管他留下的工艺,等过些年,再传给他的后人吧!”
“只能这样了!”林雪漫叹了一声,想起最后一次见花员外的情形,心里五味纷杂,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你好好在家里养伤。其他的事情不要管,也不要想,一切有我!”他看着她渐渐红润起来的脸,柔声道,“等过几天,你好些了,我带你出去散散心,那里的环境保准你喜欢。”
“是揽香园?”她仰脸问道。
“真是小女子难养也。”萧成宇顿时一脸黑线。“我只不过是去了一趟揽香园,你要记一辈子啊!”真是个傻女人,哪有男人带媳妇去妓院玩的……。
“你说好地方,我哪知道是哪?”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嘀咕道,
“你去了就知道!”他神秘地一笑。
渔州郊外。
平地上多了一堆新土,孤零零地立在空旷的草地上,四下里满目的葱绿,遮掩不住漫天飞舞的纸钱带来的忧伤和凄凉。
一个身穿孝服的少年迎风而立,看着面前的新坟。眼里露出一股悲愤的神色,他回头看了看远去的家人,突然跪倒在墓碑前。磕头道:“爷爷。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什么时候杀了那个荣亲王,什么时候再来见您,孙儿在此叩别。”
“子扬怎么还没有跟上来?”花天耀走着走着,回头看了看儿子,嘀咕道。
“咱们这个儿子。从小跟爷爷最亲,大概是想多呆一会儿吧!”走在他身边的王氏也回头看了看,说道,“要不,你回去喊他。这天都快黑了!”
“喊什么喊?”花天耀自顾自地望前走,说道。“都十三岁的人了,还能走丢了?”
花子扬一声不响地站在坟前,直到视野里的人影渐渐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大踏步地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至于他要去哪里,他也不知道,反正想要报仇,想要有实力,就必须离开那个家,出去寻找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十三岁的少年,从来都是心无所畏的……。
五月了,天渐渐地热了起来,碧空如洗,没有一丝云,举目四望,一片花红草绿,莺飞碟舞,花香随风阵阵袭来。
马车停在了山脚下。
萧成宇率先跳了下来,伸手把车厢里的人小心翼翼地扶下来。
林雪漫下了马车,见不远处就是那条矿区一条街,街上人不多,比上次来得时候要冷清一些,看得出那条街只是晚上热闹,白天矿工们干活,到了晚上才出来休闲娱乐。
“你说的好地方,就是那里?”林雪漫指着不远处的那街,问道。她在家里养了二十多天的伤,觉得眼前白刺刺的阳光有些晃眼。
“不是,你跟我来!”萧成宇笑笑,拉过她的手,顺着坡上一条弯弯曲曲的山路,朝山坡上走去。
山坡上没有多少植被,视野很是空旷,只有一片片的五颜六色的野花,无声无息地绽放在那里,虽然没有多少人观赏,却开得异常灿烂。
越往上走,花香越浓。
成群的蝴蝶飞来飞去,在花海里来回嬉戏。
“这里的山坡真美!”林雪漫看着视野里成片成片的野花,忍不住地赞道,她扭头看了看萧成宇,说道,“咱们那里的山坡都是绿树成荫,这里没有几棵树,却有这么多的野花,山跟山是不一样的。”四下里静悄悄的,没有人影,倒是可以望见远处不时穿来穿去的人影,想必那里就是矿区了!
“这里的山就是跟咱们那里的不一样!”萧成宇弯下腰来,采了一朵红艳艳的花,走到她面前,替她轻轻地别在鬓间,左右端详了片刻,轻笑道,“花美,人更美!”
“你嘴上抹蜜了?”见他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林雪漫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抹了,要不要尝尝甜不甜……。”他低下头,要吻她。
她挣开他的手,快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