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华默,伸手,拍了一下苏浅浅,怒道:“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像那种出墙的男人呢?”
“两只眼睛都看见了!”苏浅浅打断他的话,十分正经的盯着他的眼睛,样子非常诚恳。
凤离华邪邪的一笑,温柔的说:“很好……”
苏浅浅看见他的笑容,顿时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他温柔的笑容让她觉得全身发颤。
“既然两只眼睛都看见了,那我就把你的两只眼睛都给挖了!”凤离华变了神色,伸出两只手,作势要挖掉她的眼睛。
“凤离华,你这是谋杀!”苏浅浅躲开他的攻击,愤愤的指控!
“是谋杀又怎样?”凤离华挑眉,环胸,“你可别忘了,这可是西凤,本皇子就是王法,谁敢抓本皇子?”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苏浅浅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笑眯眯的斜睨着他。
凤离华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你去官府报案,看看谁敢抓我?”
苏浅浅默,瞪着他。
凤离华笑笑,拉着她去找嬷嬷学习宫里的礼仪。
北云墨轩阁。
“阿夜,你真恶劣。”云依若把玩着手中的杯子,一脸贼笑的看着凤离夜,她家阿夜太邪恶了。
“我不瞒着他,他能乖乖的回西凤?”凤离夜挑眉,其实父皇写的信有两封,一封是让凤离华在十日内回西凤,一封是说他们已经在给凤离华准备婚礼了,他什么时候回去,那个婚礼就在三日后举行。他只给凤离华看了第一封,另外一封他给烧了。
“好像不能。”云依若道,以凤离华的性格,要是知道了回西凤就得成亲的话,他估计连她们都不会告诉,直接就逃到一个没人认识他的地方,然后让他们一辈子也找不到。
“依依,我们先在北云成亲,回到西凤在成一次亲,你看怎么样?”凤离夜问道,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是想什么时候才能娶到她。什么时候,她才会真正的属于自己。
“一切按你想的来就好了,我无所谓。”云依若把玩着被子的手顿了一下,温软一笑。浅浅说她结婚的时候会给她当伴娘,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们两个在当初约定这件事情的时候恐怕谁都没有想到,她们会生活在不同的时空。而其中一人可能还会一直为自己的死而伤心。她对不起浅浅,她说会在浅浅从法国回来的时候带她去大草原骑马,但是,她失约了。浅浅,若你知道我现在的状况,你还会怪我失约吗?
“依依,你怎么了?”凤离夜蹙眉,他最看不得眼前女子的忧伤。这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忧伤,即使她再怎么掩饰,也掩饰不住。依依应该是快乐的,这种忧伤不适合她,他看她忧伤的样子很心疼,却也无力。
“没事。”云依若笑着摇摇头,继续把玩着手中的被子。
凤离夜蹙眉,他不喜欢依依现在的样子,现在的她,仿佛身体的周围有了一扇无形的门,把任何人都隔绝在外。不管是谁,都无法接触。包括……他。
骤然,殿里响起杯子落地,摔碎的声音。
与此同时,云依若紧紧的抓住桌子的边沿,手上的青筋突起,额头上冒出丝丝冷汗,一张小脸儿痛苦的皱在一起。又是这种痛苦,昨天在御花园里就是这种感觉,想说话,却说不出声。嗓子里像找了火一般,狠狠地烧着她的声带。
好痛!
“依依,你怎么了?”凤离夜急急地抱起她,准备去太医院。云依若的手离了桌沿,不知道该掐着什么,身体凌空,可是痛苦只增不减。双手紧紧的握拳,长长的指甲抵着手掌的皮肤,白皙的手掌上泛起丝丝血丝。
凤离夜向前跑去,眼尖的看见云依若手心里的血,他顿时放下云依若,将她的手一点一点的掰开。现在的云依若都是极限,力气大极了。凤离夜掰着也很费力,边掰着她的手,边道:“依依,放松,你把手松开,没事的……乖,我陪着你呢……”
凤离夜把掰开的手放在自己的手臂上,他多痛一点,只要依依就会少痛一点。
果不其然,云依若此时已经没了意识,只知道狠狠地掐着手中的物体,只有这样,她才能减轻一点脖颈里的痛楚……
凤离夜此时很心疼,依依一直好好地,怎么突然会这么痛苦?手臂上传来的痛楚他仿佛不知道似的,自己的手臂痛,那她就更痛……
半晌,云依若松开他的胳膊,拂去额上的汗水,看着凤离夜手臂上的血丝,心疼的道:“阿夜,对不起……”
声音哑哑的,就像是被沙子磨过了一般。这种音色,不但让凤离夜惊了一下子,就连她自己也惊了一下子。
“依依,怎么回事?”凤离夜冷了神色,他这是第一次对云依若这个表情。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不肯告诉他?难道她就真的什么事都想瞒着他吗?
“我也不知道。”云依若同样蹙眉,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种症状就是从昨天开始的,很痛很痛,却也只有一阵儿,熬过了就好。她昨天以为只是一个意外,可是,今天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