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恭亲王也顾不得皇上还让他跪在地上,连忙抬头,朝着维枫扇子所指的方向看去。
众臣的目光现在都集中到了珈蓝的身上,各种惊异和诧异,演化为无数倒吸冷气的声音,然后就是私底下的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但是看着珈蓝的眼光明显变得不善。
不相信!
这是这些眼光的主要内容,中心思想就是,这一定是皇上为了给狂妃脱罪,而故意编造出来的。
珈蓝见状,顿时明白了维枫的意思。在朝堂之上,只有刘尚书算是个敢直言不讳的人,剩下的朝中大员们,不是忙于结党营私,就是算计着怎么拼命往自己口袋里敛钱,所以整个朝堂之上一片死气沉沉。每当维枫想要颁布新的改革措施,就会被这些老古董,以“祖宗家法”的名义拦截下来。
长此以往,就算那位神秘的幕后推手不再登陆这片大陆来,东海国也难以在世上立足多久。虽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但这从心儿里坏死的国家,还能撑多久呢?两人不能眼看着东海国毁于这些奸佞小人之手,因为他们曾经答应龙坤,守护这个国家。
于是,维枫动脑子了,与其花时间再从民间选择一些能臣良将,不如让珈蓝直接参与政事。这丫头的脑子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东西,时不时就有一些看似荒诞,但细细想来却是又是那么一回事儿的主意来。
有她在自己身边,死气沉沉的现状,也许会改变吧。
珈蓝上前一步,没有行嫔妃的礼仪,而是想大臣一样行了大礼,然后缓缓上前半步,冷声道:“臣阿勒锦郡主珈蓝,见过陛下。”
又是一阵惊呼,猜忌和嫉妒,好像是两种不同的味道一样,弥漫了整个养心殿。
“皇上……恕老臣直言。”安国公也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女儿就再后宫之中,就算是皇上hong狂妃,相信也会有朝一日让自己的女儿出头的。毕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再加上后位一直空悬着,他还梦想能成为一国国丈呢。
可是若是刚才皇上说的都是真的,狂妃能处理政事,那么自己女儿出头的日子就遥遥无期了。前朝后宫,都被这女人说了算的话,别说是自己女儿,就是自己,恐怕也要受到威胁呢。
“安国公讲。”维枫料到了会有反对和质疑的声音,但是却没有表现出来不耐烦。他就是想借别人的嘴,堵住所有对珈蓝不利的言论。
“阿勒锦郡主是出了名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据说就算是在阿勒锦生活了多年的人们,也未曾见过郡主本人,一直是一位大管事和守城将军在管理这座城市,再加上药师协会从旁辅助。可是……皇上怎知,狂妃殿下就是这位郡主呢?”
安国公这话说得滴水不漏,虽然是疑问句,但是明显带有逼问的语气。
“让狂妃自己讲吧。”维枫笑道。
珈蓝也不推辞,再次上前一步,站在了安国公的身边,目光扫视了他一眼。看似无心,可是安国公却明显感觉身体猛地一颤抖,好像那锐利的目光看透了自己的心一样。
“臣珈蓝,与前皇后有私交,所以燕皇后将阿勒锦分封给我。这个有前皇后的密旨和先皇的分封令。”珈蓝缓缓道。
“那又如何?”安国公抱着鱼死网破的心,颤颤巍巍道。
“那么安国公以为,是什么力量,让药师公会,天下最为富庶的协会之一,能在阿勒锦立足呢?”珈蓝笑道。
“自然是陛下皇恩浩荡。”恭亲王适时拍了拍马匹。
“恭亲王可想好了再说。”珈蓝摆出一副舌战群儒的架势,也不在gong着身子,ting直了自己的身体,竟然气场十分强大,让那些习惯了做奴才的人,不禁一凛。
“药师公会进驻阿勒锦的时候,还是先皇在世。至于先皇是怎样一个人,被什么人一直利用着,我想恭亲王可是比谁都清楚的,否则当时新帝登基,恭亲王怎么会如此激动呢!”珈蓝接着道。
“这……”恭亲王不知道说什么好,但是明显,这马匹拍的不是地方。
“难不成恭亲王还在一味巴结先皇的党羽不成?否则怎么将药师公会进驻阿勒锦的大功,记在了被黑暗神殿控制的先皇头上!你是何用意!难不成和黑暗神殿一样,对我东海国社稷存有觊觎之心!”珈蓝言辞变得激和谐烈,语气也冰冷了起来,一股寒意在朝堂上蔓延。
“臣惶恐……”恭亲王赶紧跪了下来,身体瑟瑟发抖,抖似筛糠。珈蓝说的条条都是大罪啊!自己有几个脑袋也赔不起的大罪!
“药师公会进驻阿勒锦,是因为臣正是药师公会的会长!”珈蓝扫视众臣,让他们都噤声了之后,朗声道。
那种倒吸冷气的声音再次此起彼伏,在大殿里传来。
“当年臣亲率阿勒锦代表队,在药师公会的比赛之中,力压东海国代表,也就是现在的药师协会议事长老——龙腾获胜,才取得会长之位。”珈蓝接着道,虽然没说几句话,但是信息量好大!
首先,她带领的是阿勒锦代表队,说明她在阿勒锦是有一定的地位的。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