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调整位置,停好了再开下一炮,纯粹是摆设,沒什么实际战斗力,更因为船老出机械故障,不能行进,结果有好事者沿江张贴告示,说,布告诸多川江上的民船行船小心,“若非拉滩打倒退,几乎盖过柏木船;布告沿江船夫子,浪沉兵船要赔钱”,这固然一时间成为民间笑谈,而四川人的幽默也可见一不斑,
对于这些,李剑生都是从后世网上的许多贴子上看到的,而眼下,对于四川各部军阀之间的情况,他则是综合后世的了解、深厚的历史知识和眼下各方面情报而知的,
眼下,四川的军阀以“二刘”为最,“二刘”就是指刘湘与刘文辉,刘文辉就是四川大地主刘文彩的弟弟,二人之间曾爆发一场军阀混战,史称“二刘之战”,其实,刘湘与刘文辉都是四川大邑县人,还是堂叔侄关系,刘文辉是刘湘的幺叔,但刘湘却要比刘文辉年长六岁,刘湘毕业于四川陆军速成学堂,在川系军阀中属于“速成系”,刘文辉毕业于保定军校,在川系军阀中属“保定系”,刘文辉投身戎武之时,刘湘早已是少将旅长,刘文辉虽不在刘湘系统中任职,但他的发展壮大是与刘湘的提携扶持分不开的,刘文辉对刘湘也有过不少的帮助,如军事上的支持、经济上的援助、政治上的掩护等,在较长的时间内,刘湘与刘文辉在四川的军阀混战中,一直互相依赖,时人称之为“川军二刘”,到了30年代初,经过长期的混战,四川的一些老牌实力派,如熊克武、刘存厚、杨森等人,或失败下野,或被严重削弱,都丧失了争夺四川霸权的实力,二刘则成了最强大的两支势力,刘文辉更是后來居上,身兼四川省政府主席、川康边防总指挥、二十四军军长等职,其防区包括川康一带八十一县,几乎占四川总面积的一半,地盘大而且富,兵力达12万人,在四川各派中首屈一指,刘湘此时任四川善后督办、二十一军军长,其防区包括川东南和鄂西一带共计四十六个县,特别是控制着四川水陆交通的枢纽、进出口要津重庆,位置极为重要,兵力约11万人,地盘上虽稍次于刘文辉,但兵力上与之旗鼓相当,当二刘成为四川压倒群雄的两大势力之时,二人之间的矛盾也逐渐产生了,刘湘早有一统四川的野心,他经常公开声言:“我统一四川后,将如何如何”,刘文辉亦是野心勃勃,他常向别人问计:“你看四川要如何统一?”俨然以统一四川为己任,同时,刘文辉还支持滇军胡若愚打回云南,支持王家烈独占贵州,这表明刘文辉之志不仅在独霸四川,还力图控制西南,叔侄二人都想称霸四川,必然以对方为敌,二刘为削弱和搞跨对方的明争暗斗在所难免,1931年,刘文辉以200万元巨款,从外国购买了一批军火由上海运往成都,途经万县港时,被刘湘部师长王陵基扣留,刘文辉亲往重庆与刘湘交涉而毫无结果,刘文辉也还以颜色,暗中以巨款收买刘湘所部师长范绍增和旅长蓝文彬,并命令驻江津所部切断重庆粮道,刘文辉之兄刘文彩还收买刺客,企图暗杀刘湘,这些冲突表明,二人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程度,
其时,二刘各拥军十余万,兵力不相上下,川内其他军阀如邓锡侯、田颂尧、杨森、李家钰、罗泽洲、刘存厚等人,各有兵力或四、五万,或一、二万,单独皆无力与二刘中的任何一方抗衡,但他们合起來近十五万人,无疑就成了二刘均势天平上起作用的砝码,而这些人中,最能举足轻重的是邓、田两部,邓锡侯外号“水晶猴子”,以老谋深算著称,时拥兵四万多人,驻在成都,田颂尧外号“冬瓜”,拥兵5万多人,司令部设在三台,邓、田与刘文辉同属于“保定系”,在1925年之后,三人同驻成都,对外高唱“保定系团结”以自重,后來,随着刘文辉实力的增长,逐渐超过了邓、田,刘为进一步扩大自身力量,对自己的盟友大挖墙脚,并试图兼并邓、田两部,这使得邓、田深感自身岌岌可危而对刘文辉痛恨不己,二人遂相依为命以图自保,并联合刘湘,刘湘当然求之不得,终于结成了反刘文辉联盟,
刘湘在准备对刘文辉的进攻时,也从蒋介石那里得到了支持,在国民党新军阀的几次混战中,刘湘始终站在蒋的一边,并曾出兵相助,而刘文辉则不然,他数次与反蒋派结盟反蒋,蒋介石对二刘的爱憎也可想而知,1932年夏,刘湘把解决刘文辉的计划转交蒋介石,正在江西剿共的蒋亲笔复函,对刘湘备加慰勉,批准他便宜行事,刘湘内有同盟,外有靠山,终于下定进攻刘文辉的决心,1932年10月1日,刘湘指使驻武胜的罗泽洲首先发难,向驻南充的刘文辉部打响了第一枪,从而揭开了二刘大战序幕,战争一爆发,刘湘即派唐式遵为东路军总指挥,潘文华为南路总指挥,王瓒绪为北路总指挥,分三路向刘文辉进攻,刘文辉亦分头防御,并在防区内布置了五层防线,战争初期,由于刘文辉部防线过长,南北绵亘数百里,兵力分散难支,故战不几日,刘文辉即主动后撤,退守沱江防线,11月18日,刘湘军越过沱江,数路围攻泸州,泸州位于沱江与长江交汇处,为川南军事重镇,易守难攻,刘湘军几次进攻都未能得逞,遂采用武力威逼和金钱收买两手來对守城的刘文辉部两个旅长,守军见救兵不至,孤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