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雨还没停,雨虽然小,但是路面也都湿了。点点滴滴,也能汇成河海。车行驶在路上,轮胎辗过路面上的泥水。车身摇摇晃晃,司机不得不把车开得更慢。
梁破的手被秃鹫的利爪抓破,流血。现在他才有空静下来处理手上的伤口,他把止血贴黏在受伤的地方。他没想到伤口竟然会那么深,那么重,伤口还在麻痛。导游丁剑的背部也同样流出血水,黄挺帮导游处理背部的伤口,也只是用纸巾擦干净血水,再贴上止血贴。
车里面的其他人都镇定了下来,但是脸上的恐惧表情还没有完全消失。司机杨华也冷静下来认真开车了。
车在雾里穿梭,像一具棺材向着坟墓进去。
梁破回头看看后面的乘客,车上的乘客又是无精打采,有的由于刚才的紧张害怕现在已经都打瞌睡了,有的拿出mp3,mp4在听歌曲解闷了。
梁破的眼光落在那位长得小巧的女孩子的身上。这位女孩子在拖着下巴,眼光悠悠地看着外面。外面雾霭重重,她在看什么呢?突然女孩子回过头,她的眼光和梁破的眼光相撞。女孩子先是一愣,接着笑笑。梁破也是一愣,接着害怕起来。梁破觉得这个小巧的女孩子越看越像噩梦中的那个女孩子。突然梁破想到了导游丁剑,在他的意识里好像是有个叫丁剑的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梁破感到背后一股寒意袭来,直击心窝,心往下沉,冷汗冒出来。
突然间车顶上面传来沉闷的声响,就像有人在上面打鼓,又好像天空打闷雷。响声打破了梁破的思维,也惊扰了其他的乘客。乘客们又把精神崩紧起来。“咚,咚”又是两声,紧接着声音越来越紧奏,就像放鞭炮一样。乘客们顿时紧张起来!
司机杨华问:“是什么在响?”
导游丁剑说:“可能是泥土和石头掉在上面吧,因为下雨所以周围的泥土松软便掉下来。听,现在声音又没了。”
大家都倾着耳朵在听,果然声音没有了。乘客们的心稍微放松下来。但是很快,车顶上面又有声音响起。
梁破说:“听,好像有人在上面走路。”
司机杨华说:“谁会在上面呢?是想找死吧?”
黄挺说:“这里四周都是高山,不可能会有人出现在这里吧,更不可能跳到车上吧!”
突然那个拿着照相机的乘客拉开窗户,探出头,往车顶看,不一会儿,他便慌忙把头伸进来,脸色大变,身体颤抖,急着要哭了,说:“是有人在上面。”
梁破说:“你真看清楚是人?”
那照相机的乘客说:“嗯,我看到有双脚,很黑的脚,像外国人。”
突然敲打车顶的声音更加响亮了,这回大家都认为车顶肯定是有人在敲打无疑了。但是为什么会有人爬到车顶去呢?
黄挺说:“会不会是一位旅游者啊,他迷路了?”
那个那照相机的乘客说:“可能吧。”
导游丁剑说:“嗯,我以前在这里也遇到过迷路的旅客,大都是些外国人。”
梁破说:“如果是人的话,那么我们应该停车;要是外国人的话,我们更应该停车、、、、、、”
梁破的话还没说完,突然左边的后排的玻璃被敲烂,随着玻璃声的消失,乘客们恐惧的表情的显现。一个脑袋吊在车窗面前。不,那不能算是脑袋,因为这个脑袋不是人的脑袋。如果说这是人的脑袋,不管是谁都不会同意。但这个脑袋也绝非戴着面具,而是真真实实的脸。
只见,那只脑袋上面只有几根稀疏的发丝,发丝被雨水淋湿黏在头顶上,给人一种落魄感。那张脸凹凸不平,面黄肌瘦,干枯得像橡皮擦,不管是谁都可以从那张脸上看到饱经风霜,看到恐惧,看到绝望。那双眼睛深深地陷进眼眶里,没有半点光彩,没有半丝温和,有的只有暗淡,只有杀气。那张嘴唇,紫得像是涂了墨水,那已经是紫得黑了。突然,这个东西张开大嘴,露出牙齿,那牙齿就像电影里的吸血鬼的牙齿,又长又尖锐无比。要是被这样的牙齿咬一口,我宁愿被刀砍一刀。这东西鼻子里喷出怒气,大吼一声,声音嘹亮无比,就像在你的耳根放个鞭炮。
“鬼啊!”坐在后排的一个女孩子尖叫起来,恐惧地挣开安全带往前面撞去。其他乘客口中同时也大叫起来:“鬼啊、、、、、、”
车里面乱得一团糟,司机吓得差点忘了车怎么开了。
梁破见车里面混乱起来,他安慰道:“不,那不是鬼,是人,只是长得一张鬼脸而已。”
吊在窗前的那张鬼脸消失了,车顶上面的响声也消失了。鬼那里去了?
司机杨华道:“现在怎么办?”
梁破说:“你继续保持车速度,不要停。虽然这不是一只鬼,但是来者不善。”
导游丁剑恐惧说:“那是变异人。”
梁破疑惑:“变异人?”
这时有位穿着西装的乘客说:“就是近亲所生的人。”
“嗯,近亲所生的人大都是些白痴,但也不排除极少数是变态狂。”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