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修长变态的手,一对布满血迹的眼睛,一张狰狞可怕的脸,那是死神。死神的一只手拿了把尖尖的长刀,另一只手把冯坚死死地按在地上。冯坚双手死死地抓住死神的手,拼命地挣扎,他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他满头大汗,眼睛快要挤了出来,脸色被掐得通红,他连气都喘不出来了。死神笑着,把一把尖尖的长刀刺进他的心脏、、、、、、
冯坚嗦的一声忙坐了起来,他满头大汗。他看了看四周,家里很安静,床头的一个布娃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冯坚看着布娃娃的眼睛像是看见一双会动的眼睛,冯坚定定神把布娃娃扭个位置。他不愿意再对着这样的一双眼睛。外面的阳光很灿烂。他再次定了定神,下床,穿鞋。
他站起来,对自己骂了一句:“妈的,又是这个噩梦。”
这个噩梦他最近每次睡觉都要做一次,不管黑夜还是白天,每次都是同样的情景。
噩梦一般来说都是对生活压力的释放。
但是他最近没有什么生活,学生听话,成绩也突出,又得到领导的表扬,工资也很乐观,他心情也爽快,根本谈不上压力。
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老是做噩梦,而且每次都是同样的镜头。
他看了看手机,已经到时间去上课了。
他出门骑上摩托车。
摩托车开动了。这是一辆黑色的摩托车。本来是白色的,不过昨天他却把摩托车染成黑色了。黑色代表死亡。
他加了把油,摩托车突然间撞到了一个石头,车头抬起来五米高,吓得他魂魄也飞了五米高。他抓稳车头,摩托车便稳定下来,在路上正常行驶。
他骂了一句:“草,忘了捏离合了。”
他看了看摩托车的镜子,一团乌云出现在镜子里面,一张布满血丝的脸,一双流着鲜血的眼睛。他心头一紧,脑袋一片空白,像掉进了地狱。等他再次看镜子时,那团乌云却不见了。他镇定下来,继续开着车。
路边有一间摩托车修理店,店的门前落下了很多摩托车的零件,和几部等着修理的摩托车。一位工人正在为一辆摩托车加气,气已经加满了,但是工人却和旁边一位年轻人在聊天忘了自己在加气。地面全是黑乎乎的油质,一位年轻人在抽烟,轻轻地弹掉烟头的烟灰,金色的火花掉了下来、、、、、、
摩托车修理店旁边是一间五金店,里面摆了很多各样的金属。在店的门前,店老板正在拿着切割机在切割金属。切割机与金属摩擦着发出金色的火花。切割机的切割片异常的锋利,切割机切割发出的声音异常的刺耳。切割机的一颗螺丝钉正在慢慢地松开,切割机的切割片想要飞出来、、、、、、
冯坚骑着车路过那间摩托车修理店时,他轻轻地瞟了一眼那位在为摩托车打气的工人。那位工人”哎呀“一声赶快停住加气。冯坚也瞄了一眼那位在抽烟的年轻人。年轻人把烟头扔在地上,一阵风把烟头吹了起来,向着他的方向飞去。突然烟头熄灭。
他路过那间五金店,那个老板仍在切割金属。金色的火花崩发出来,像放烟花。那螺丝钉已经松开了,螺丝钉掉在地上。“翩”的一声,切割片迅速地向着冯坚的脑袋飞去。那老板还没来得及喊,切割片已经从冯坚的脑袋边切割而去,几根发丝掉了下来。冯坚以为是一阵风从脑袋掠过,所以他没在乎继续开车,殊不知道他已经从地狱的边缘走过了。那位老板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愣着一动也不动,也呼吸都停住了。
老板看着冯坚离开的背影,他才慢慢地呼出一口气:“好险。”
冯坚悠闲地骑着车,看着路边的风景。
路边有一间邮政局,邮政局的门轻轻地摇晃着,好像不停地有人进有人出一样。但是门前却连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门在自动的又开又关。 那是地狱的门在开在关。
邮政局旁边是一间手机专卖店,里面只有几个女服务员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脸无精打采的样子。手机专卖店门顶上又块广告牌,在没有风的情况下竟然摇摇欲坠、、、、、、
邮政局旁边是一间电视机店,里面摆了很多各种样式的电视机,其中一台电视机正在播放《死神来了》的影片,航空飞机起飞爆炸、、、、、、
冯坚收回视线,专心开车。
他的摩托车轻盈地行使在路上。一阵风吹来,那是一阵诡异的风,可以改变一切的风。他的摩托车前胎的一颗螺丝钉在慢慢的开始松动,螺丝钉震动发出来的声音是那么地尖,那么地刺耳。冯坚没有觉察到这一变化,他还是悠闲地开着车。死神来了,谁能觉察得了。
他来到一个下坡路,他的摩托车突然变快。一辆载着石头的卡车从他身边掠过,接着超过他的摩托车,接着一颗石头从卡车上面掉了下来。石头滚动到冯坚的摩托车前胎面前,冯坚来不及躲闪,摩托车便从石头上面辗过,摩托车跳动了一下。就在这时候他的摩托车前胎的一颗螺丝钉掉下来,接着摩托车的前胎不停地左右摆动,一瞬间摩托车的前胎脱离开来。摩托车失去平衡,一头插入公路划去摩擦出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