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礼”后,高大山与高大牛继续到集市做工,高大成却因野兔的骤增有了手忙脚乱之感。于是,张氏、赵氏、高华、高兰、高萍齐齐加入了喂养兔子的行列;高月则因刺绣上的天分被万氏留在了自己的“队伍”中。
高青除了每天定时给南宫睿送饭熬药,其余时间则一直关注着集市的变化和高承业的动向。值得一提的是,七月初九,高青度过了她的五周岁生辰,吃了一碗长寿面,得到了一个“富贵花开”的荷包、一朵做工粗糙但心意满满的绢花、一个小木鱼、两条小土狗、一个“福”字、一本《云起游记》、若干小零嘴以及一叠数额总值五百两的银票子。把高青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心里更是感动不已,特意让高大山给她打了一个小木箱子,装下她重生在蔺朝后得到的第一份生日礼物,银票当然保密、另藏。
一旬过去,高承业始终没有任何动作,而村里却因袁家别院的动工变得热闹起来。大大小小的工匠往集市和青石村蜂拥而入,同时,高青通过吴四虎等人的信息反馈,了解到集市上的所有物价不仅没有上涨,相反还有了小幅度的下降,这让高青看到了其中蕴藏的无限商机。
因此高青将家里在这段时间赚到的银钱计算了一下,二伯娘、小姑及两位堂姐的刺绣卖了半钱银子,爹同四叔做工赚回七百文,再加上“洗三礼”和“满月礼”收到的钱,如今已经有了三两银子的余钱,好看的小说:。假若自己利用这些钱推出一种价廉物美的新吃食给那些做工的人,一定能够生意兴隆的,不过,这得说动二伯和征得爹他们的同意才行。
于是,高青先是将自己的想法告诉给高大山和张氏,在征得他们的同意和全力支持后,她瞅了个空,向高大成问起他知不知道一种叫做“豆皮”的吃食。高大成是一问三不知,但当了多年厨子的直觉告诉他,高青说的“豆皮”绝对是一种新鲜的吃食,沉寂已久的心陡然被高青“撩拨”得蠢蠢欲动起来。高青却在问了那么一句后不再继续追问,将高大成的味口吊得高高的,让他对喂养兔子一事都变得没有那么积极、热忱了。
三天后,高青见高大成每次看到她都是一副抓耳挠腮、心痒难耐的样子,很不厚道得暗自偷笑:看来二伯并不像嘴上说的那样绝决嘛!这个样子不还是对当厨子念念不忘吗?摸透了高大成的心思,高青才与他开诚布公得商量起来:“二伯,我已经征得了爹他们的同意,准备推出一种叫‘豆皮’的早点生意,专门卖给那些修建袁家别院的人,如果反响好的话,说不定在集市上也能做这个来卖,可是我人小力微,这件事还需要您来牵头才行,不知道您愿不愿意?”
高大成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双手,笑道:“能重操旧业,我是巴不得,不过青儿,你得先告诉我这‘豆皮’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又该怎么做呢?”
“二伯,它虽然叫‘豆皮’,但却不是豆子治成的,而是用米浆烙制而成。它的做法很简单,您只要将从集市上买来的米或玉米粒用石磨推成浆,然后在烧红的铁锅上刷一层油,把浆装在长颈漏斗里,像制盘香似的一圈一圈烙下去,再用筷子一挑,就成了香喷喷的‘豆皮’了。一斤糙米和一斤玉米各能出三斤豆皮,而且豆皮的吃法多种多样,可以煮、炒、蒸、闷,味道好极了!”
“是吗?那可太好了,不过它的做法如此简单,会不会被别人偷学去?”
“二伯,咱们又不是靠‘做’豆皮为生,而是要以卖豆皮时的口味取胜。嘿嘿,二伯不知道吧,咱们平常当作‘催泪果’的东西是一种入味的调料,它如果放在咱们煮出来的豆皮里,保管鲜香无比哟!”呼!自己这次终于能理直气壮地将大蒜的作用说出来了!
“真的!!这…这…青儿,你是怎么知道这东西能吃的?又是怎么晓得‘豆皮’的做法和吃法的?”
“嘻嘻!二伯,这当然是从那本‘书’中看来的呀!不过,二伯千万不能让人知道咱们有这样一本‘书’哦!不管什么人问起,您都必须一口咬定这种吃食是您自己想出来的!”
“呃…为什么?”
“如果让人知道了这本‘书’的存在,难保咱们不会引火烧身呀!”
高大成听后,心中一紧,联想到自己曾经在镇上听过的“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典故,忙神情郑重地答应道:“青儿,你放心,二伯一定会保密的,誓死不说!”
“哎呀,二伯,您发这么重的誓干什么?如果真的引起祸事,到时把书交出去就是,没有什么东西比自己的命还要重要,您听到没有?”
“呵呵,好青儿,二伯知道了!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呀?”
“这么说二伯同意啦?太好了!咱们这样……”
高大成一被说动,马上迫不及待地行动起来。因此,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先是彻底将养野兔那一摊子丢给张氏等人,然后就专心致志研究起豆皮的做法和吃法来。高青则是加紧了对吴四虎三人的“上岗培训”。原来,高青以人手不足为由,特意向高大成建议,与吴四虎、罗二狗、高小天三人签订雇工合约,一年一签,每人每月八十文工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