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丰的思绪回到现实,虽然躲在被窝里,还是觉得有点冷。到了影殿开始,门口没人,走廊没人,好不容易找到个能打开门的房间,暗衬里面无论是何种室友,只要能说上个话也成啊,但依旧没人,偌大的建筑物里似乎连喘气都有回音,真像一**棺材。
毕竟这一天真是累得够呛,虽然带着对陌生的恐惧,岚丰的意识还是渐渐变得模糊。可就在这时,房门突然地发出一声轻响,接着,竟有人推门而入。
岚丰心中大惊,不过,容不得他多想,房里的灯开了。。
岚丰知道自己总不能一辈子窝在被子中不出来,无论进来的是什么人,也得打个招呼。带着一丝的忐忑,岚丰掀开被子坐起,脸上堆起笑容,正准备来一番热情洋溢的欢迎辞,可话到嘴边,只蹦出了两个字:“是你?”
黑纱遮住的面孔,冰冷绝美的凤目,左眼下的一点泪痣,岚丰发现这个女子自从灵魂之河上的邂逅,就一直在自己心里留有影子。他的脑中立刻清晰的浮现出他们相遇时的细节,手中温软的感觉,和下身钻心的疼痛似乎就是刚刚发生,岚丰竟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了。
他不知道的是,从他被木太郎硬塞到影殿之后,这个女子就一直留意着他,在知道影殿是两个人一间房后,更是寸步不离地远远跟着他,岚丰寻到这个屋子后,她其实不久就到了门外,安静地站了好久才推门而入。
这个世界上很多的偶遇,其实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等待。
“那时,我也是迫不得已,我要活着。”女子终于开口,声音不大,也是冷冷的,带着种特殊的味道。声如其人。
听到这话,岚丰心里猛地多跳了几下,“她竟然记得我,她在跟我解释吗?”
对女子这种打招呼的方式多少有点准备不及,岚丰一时接不上话,情急之下竟也是拿出一副冷漠的腔调,道:“没关系,换做是我也会那么做。”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不迭,这话无形中把两人本就微妙的距离拉得更远了。
女子却对两人之间这种相处模式好像很是适应,她干脆结束这种没意义的对话,打量起房间内的陈设来,好看的小说:。其实屋子很小,里面只有两张床,和简单的桌椅,连柜子都没有,可能有段时间没有人住了,有种淡淡的灰土味。
见她黛眉一皱,把抱着的东西往空床上一放,“这房间只有你一个人吧,以后我也住这里。”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
岚丰却是非常的不知趣,女子这话分明丝毫没有跟他商量的意思,可他心里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一句话脱口而出:“咱们男女有别,住在一起不方便,你还是另找个女孩当室友会比较好。”这话显然不是岚丰的本意,听起来又不礼貌,从他的表情上看他连想抽自己的心估计都有。
还好,女子背对着岚丰,没有看见。不过,她后背明显一僵,过了少顷,才道:“这次影殿的学员除了我之外都是男人,在哪都是一样,反正你很弱,所以我在这住就可以。”
这是什么逻辑,自己对她来说就是那么安全吗?这简直是对男人尊严的侮辱。可岚丰又偏偏无力去反驳,总不能要求和她决斗吧。
女子再不说话,开始收拾着床铺。简单的一张床她足足地收拾了十几分钟,是也在怕没有了手中的活计,就要面对这化不开的尴尬吗?
她终究还是停了下来,突然坐在自己的床沿上,眼神一下和对面的岚丰相对,道:“以后我们就是室友了,你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岚丰被盯着有些措不及防,眼神想躲,可还是正视了下去,眼前的女孩只这么安静地坐着,就带着一种难言的优雅。
岚丰强压下心中的不平静,“既然是室友,就互相了解下吧。我叫岚丰,19岁。”
女子的声音依旧冰冷:“岛上的人不都以编号相称吗?我是911号。”
岚丰的神色一下黯淡了下去。是啊,在这种地方,和人家非亲非故,是敌是友都还没有确定,人家凭什么把真实身份告诉自己。
可就在他的头慢慢地垂下,耳边女子的声音又传来:“如果你觉得名字叫起来方便,也可以叫我阿朵,我今年18岁,不过问女人的年龄是非常不绅士的举动。”话一出口,阿朵的心里都抖了一下,怎么会一冲动就把自己的乳名告诉这个狗头人了呢,那是只有家人才能叫的啊。难道是他的眼神让自己心软了,唉~
虽然还是冷冷的声音,岚丰的心却温暖了起来。
阿朵似乎并不想让这种有点像朋友之间的对话再继续下去,“如果没问题了,这就熄灯休息,明天还不知道会有什么在等着我们。”
岚丰点头同意,可就在屋里恢复黑暗的瞬间,阿朵的声音又传了过来:“你能活着从那洞里出来,很不错。”
话中竟带着一丝难得的情感,这是这个冷冷的女子第一次这样说话。
屋内再无声息。
这夜过得分外的长,岚丰睡意全无,在绝对的黑暗中,他才敢睁开眼睛,呆呆地望向对床的方向,而不担心被发现。可这样,他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