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矿的老板,可谓日进斗金。如今,看他依旧摆出副财大气粗的样子,想来当初那次“大出血”,“伤口”早已复原。
“什么,她就是那个逼你赔八百万给前妻的臭律师?”
姓金的还没继续,他身边的妖冶女子已不乐意,狠狠瞪昕澜一眼,冷冷扯下嘴角,“哼,那个住在乡下的黄脸婆,原本压根儿不知道自己该要多少钱……就是因为你从中挑唆,才把我老公的钱一下分刮去那么多。你真是吃饱撑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金先生,您出轨在先,是过错方。前妻要求经济补偿,孩子需要抚养费,这没有任何不对。”
昕澜手一揽,把芸芸护到身后,挺直腰杆声音铿锵,“作为丈夫和父亲,您都没有尽到责任。难道,您不该感到羞耻、替自己脸红吗?”
“臭女人,你说什么?”姓金的见到昕澜,本来心里就有气,此时愈发压不住怒火,冲过来扬手就是一耳光,“在法庭上,我不敢对你怎么样。可现在,我要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
似这样还不解气,姓金的又朝昕澜肚子踢一脚,骂骂咧咧:“臭女人,别以为懂几条法律,就能继续在老子面前撒野!”
那一脚的力度很大,昕澜往后一磕,正撞在柜台边沿,连盒中的玉佩都被弹出。她站立不稳脚下一滑,后脑重重砸在台面上,跟着便觉有温热的液体,从发根处开始蔓延。
昕澜迷迷糊糊转头,见黑色的发丝浸在红彤彤的粘稠中。血一点点往外淌,直渗到玉佩边沿。
忽然,仿佛有道光一闪,昕澜彻底失去意识,幽幽闭上眼睛。而她耳边最后听到的,是刘芸那不住的哭喊:“姑姑,姑姑——”
于是,一切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