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幽谷,迷雾丛林,偶尔有一线线的阳光照进深谷,若隐若现地浮现出几座茅屋,零星地点缀在深谷之下,仿若天幕零星,闪亮璀璨;人间仙境,轻纱弥漫。
微风轻拂,枯叶轻飘,林间发出“飒飒”地声响,大雾烟弥,一些小动物在林间若隐若现,宛如调皮的孩子在捉迷藏。
早晨,微寒的风,轻轻拂过一张布满苍白略带稚气的脸孔。寒风略过,却没有打破脸孔主人的思绪,仿若石块矗立在山巅,不为世俗所见。
脸孔的主人,穿着有些破旧的衣裳、孱弱娇小的身躯轻轻地颤动了一下,身影轻挪了一下,见到地上有着两个深深的脚印,脚印似乎见证了人影站立的岁月,连地上的枯叶好像都不忍心去打扰他似的,远远的躲着。
过了片刻,少年转过身来,脸色俊俏、苍白,一双纯净、明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少年老成的韵味。少年枯裂的手掌合在胸前好像在祈祷,干裂的嘴唇里白牙隐约在摩擦吶呐道:
“娘,什么时候您才能转好一点,如果没有了您,孩儿和妹妹要怎么过,您快点好起来吧!好起来吧!”
少年的话语里充满了无助和祈求,他单薄的身子,疲惫的心神,透露出说不尽的无助和无奈。
他那纯净明亮的双眼远眺着前方,他的眼眸里忽然闪现迷茫,好像在诉说前路渺茫,后路断绝。
过了久久,远望的目光扫向天空尽头,嘴里发出一声长啸:
“老天,你为何如此残忍,你四年前,你夺走了父亲,现在又想夺走母亲,老天,睁开眼看看”
悲鸣的长啸,宛若空谷回音,回荡无边,绵绵不绝,惊动了深山老林里的一些飞虫鸟兽,到处乱窜,风卷黄叶。
之后,少年一直远望着的天空,眼眸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当一切归于平静,波澜不起,天空暗淡,星辰不移的时候。
少年突然怒目指天说出不应该出现在他这个年龄段的话语:“老天,你不仁,接二连三的要夺走我的亲人,也莫怪我无义,总有一天,我会黎明踏浪,仗剑刺天,要天为奴,要地为仆,来祭奠我的亲人。”
谁也不知道这话语里带着怎么样的沧桑与悲凉,决心与毅力,气度与壮志。说完,少年陷入沉思,还是静静地矗立于此。
渐渐地……
少年好像融入了四周,融入了自然,变得若有若无,虚幻模糊,又多有了一种独木成林的超脱,。
原来,这少年是龙缘谷里一户人家的孩子,今年十四岁,他叫林吴昊。龙缘谷的很多人们都喜欢把林吴昊叫做吴昊。久而久之,吴昊便成了他的名字,成为了龙缘谷里唯一一个外姓人。
吴昊家中还有父亲林子德,母亲秦慈兰,妹妹林燕,一家四口。
吴昊在谷里是性格活泼,乖巧的孩子,平时深受谷里人们的喜爱,他聪明伶俐,乐于助人,处事谨慎。
吴昊平日里喜欢跑到谷主家里,听闻谷主讲述外面世界的故事,和讲述一些捕猎的经验。吴昊有时还跟叔伯们上山打猎,学习捕猎技巧,锻炼自身。
他和妹妹林燕前后一起降临这个世间,但是,吴昊却非林子德和秦慈兰的亲生骨肉。
十四年前,妹妹林燕出生的前一个晚上,林子德在上山打猎回来的路上,在一颗大树下捡到的。
当时,林子德看见襁褓中的婴儿时,婴儿乖巧可爱,安然酣睡,林子德突然间有一种强烈的亲切感,有一种欲抱在怀的冲动,仿若见到了多年未归的游子般激动感。林子德眼看四周寂静,无人在旁,又是傍晚,深山野林的,怕有猛兽出没,二话不说就抱。
林子德抱着婴儿回家的路上,发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时临傍晚,却蝴蝶飞飞,鸟鸣林间,一路欢唱,一路跟随,林间小兽时常冒头,宛如一场欢送的典礼,唱着欢送的歌曲。一直到家,林间的一切才平静下来。
在第二天晚上,秦慈兰就生下了妹妹林燕,谷里人们还一直以为吴昊和林燕是双胞胎。
林子德和秦慈兰儿女膝下承欢,百事顺利,这样吴昊和林燕在一起慢慢长大。
“娘,你又想爹爹啦!”看着母亲秦慈兰发呆的眼神,吴昊关切的询问道。
“没,为娘只是想到一些事而已”见到吴昊苍白的脸上一双明净关切的眼,秦慈兰回答道。
“哦!娘别难过,您还有昊儿和妹妹在”吴昊安慰的话语里多了一点成熟道。
“呵呵,娘知道了,都是娘的错,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昊儿”秦慈兰愧疚道。
“娘,您别这么说,只要有娘在,再苦昊儿都愿意,当初若是没有爹娘,昊儿都不知道在哪里”
“看来昊儿长大了”听到吴昊如此说话,秦慈兰衰老病态的脸上发浮现久违的微笑夸赞道。
“呵呵,娘,您快把这鸡汤给喝了吧,等一下凉了就不好了”听到秦慈兰的夸赞,吴昊赶紧把床头桌子上的一碗汤端来,一只手拿着汤匙舀汤给秦慈兰道。
“娘不饿,拿给燕儿和你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