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问,只是笑意一深,眸光又扫向窗外西南的方向,“好好好,我自是不明白的你的心思,可是那位呢?那位可明白?”
楚鸢一怔,适才的伶牙俐齿好似被冻住了,上官云一看立刻笑个不停,“好你个阿鸳,还守不守规矩了,大白天的就和那位一起,也不知皇上怎么想的,连太后都不管不顾的任由你胡来的,说,那位这次来这里是来做什么的?”
上官云是知道夜南辰有大秦睿王这层身份的,大秦现在国内党政内斗,气氛很是剑拔弩张,这层儿便是上官云也知道,而今在这个时候身在风暴中心的大秦睿王竟然来到了大燕,这可真是……
楚鸢一叹,“都怪我——”
上官云眉眼一抬,“怎生这样说?”
楚鸢唇角微勾,面上不由得溢出两分苦笑,“你也知道大秦国内是什么状况,他现在出来,我有些不放心。”
上官云闻言面色也凝重起来,一双眸子定定的看着楚鸢,好似在等她说到那个话题,楚鸢心思何等明白,不过一个对视便明白了上官云要问的,她无奈一笑,“自古夺嫡总是离不开血腥,有时候,你就算真的放弃了别人也多半不会相信,所以我担心。”
上官云略微有些意外,却又是松了口气的样子,上官云出身与权臣之家,姑母又是嫁与皇家的太后,她自然也明白皇家这些阴诡之事,一听楚鸢的话便是明白了,却又是看着她欣慰一笑,“不论那位为了什么放弃了那位子,我却是高兴的,你看太后娘娘,这辈子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得了荣华富贵得了一声贤名,可是我却觉得她一点儿都不快乐,你做人做事都看的通透,便是这样,才更不应该去那些地方。”
楚鸢倒没想到上官云会如此为她着想,闻言不由得会心一笑,上官云在此事上比楚鸢自己来的着急,既然话说到这里了总是要继续问一句,“既然不再夺位了,那他对你可有什么打算?”
打算——
楚鸢一下子被上官云给问的怔住了,几乎在知道他来了的那一刻她便在问她自己,他到底有什么打算?
夜南辰有什么打算楚鸢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可是接下来几日夜南辰一直像个没事人儿一般的陪着她,虽然他浑身上下都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可楚鸢越是不叫自己多想就越是要多想,越是多想心理面便越发的没底,一二来去的便表现在了面上。
“想什么呢?”
毓秀殿暖阁之内,夜南辰一手揽了她的腰身整个人都向着她压了过来,楚鸢蓦地回过神来,唇角微扬的一笑,“昨日和南宫说什么了?”
这几日南宫离每日都会进宫来,听说每日都要和他说话,楚鸢只觉得感觉到这二人之间只怕是有什么事情在谋划,夜南辰瞧见她心事重重的模样无奈的一笑,抬手在她侧脸之上轻轻一拂,指尖撩起她的发丝一缕一点点的缠在了指节上,“你以为呢?”
低低的笑意从他喉间溢出来,带着两分勾人心魄的暗哑,楚鸢只觉得神思一下子变得混乱起来,不由得在他怀中挣了挣,夜南辰将她面上的表情细细的看在眼里,落在她腰间的手不由得用上了两分力道,另外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叫她与自己对视,其他书友正在看:。
“想问什么?”
楚鸢唇角几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夜南辰见她这般眸色微黯,不由得向她靠的近了些,四目相对之间,他的眸色漆黑幽深,好似看不见底的深渊,又好似波澜不惊的深潭,吸引着她,蛊惑着她,一点点的叫她心安,“阿鸳,若我不能叫你安心,那便是我的错,若我不能叫你信任,那也是我的错,若是你心存疑窦,你我之间便不算坦诚相待,只要你问,我便什么都告知与你。”
楚鸢只觉得眼睛微酸,他深情的模样一时之间叫她说不出话来,她没有不安心,也没有不信任他,只是,只是他那日说过了“死”那个字,她再如何信任他,终归也要担忧的,楚鸢似乎就要溺毙在他的目光里,却又忽然深吸了一口气,紧紧盯住他的眸子启唇,“我……我只是不懂,你那日说过,如果你死了,那边便再不会追究,这是什么意思?”
夜南辰唇角一抬,眼底暗色一亮,抬手在她面上磨砂一阵,眼底似有慵懒之色浮起,整个人都多了两分闲适少了两分冰冷,他看住她,“在我没有用大秦睿王的身份来大燕之前,你可知道我这个身份?”
楚鸢一怔,下意识的摇头,那一次是为了太后贺寿而来,在那之前,在她心中他一直是兰陵的名剑山庄少主子,是那个名动武林的公子辰!
见她点头呆呆模样夜南辰眼底绽出两分笑意,不由得低头在她唇角啄了一口,再开口之时语声便变得愉悦起来,“这便对了,大秦睿王少年被逐出京城,公子辰却是武林青俊,这个世上知道公子辰便是大秦睿王的人少之又少,你既然去过潞城,那想必也见过那个常年卧病在床的睿王,只要那个睿王一死,大秦便太平了,而公子辰,依旧还是他名剑山庄的公子辰,这样,你可明白了?”
楚鸢此刻方才算是豁然开朗了,可是眉心还是皱着的,“可是这期间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