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3-11-18
再说张岳宁出去以后,直接来到了督军府的地牢,去看昨日抓回来的女刺客。
大冬天光着膀子,只着一条军裤的男人身上却冒着热汗,手上精巧的匕首还沾着红红白白的东西,对面绑在架子上的女人早已昏过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此刻只听得那男人朝对面努努嘴,问易元山:“元山,这女的是谁啊,这长得还这么娇滴滴的,不过嘴巴还算硬,老子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把压箱底的手段都使出来才问出来。副帅竟然舍得用我来审女人,这可稀奇了,副帅虽然不是怜香惜玉的主,但审女人这事我马三还是头一次干。从前就算暗杀副帅的是女人被抓到了,也没有让我亲自出马过,这回我瞅着副帅也没受伤啊,这女人哪里遭副帅恨了……”
易元山瞅瞅四下没外人,才悄悄道:“三哥,我跟你说可以,但是听了这话别往外传就是了。”
他奇道:“这么要紧?你还不知道三哥什么人,哪能把副帅的闲话往外传,你放心说吧。”
易元山才道:“要是受伤的是副帅也不见得会用你来审这女人,副帅是没受伤,不过是昨天咱们未来的副帅夫人替副帅挡了一枪,如今就住在督军府养病呢。我估摸着这位小姐肯定是咱们副帅的心尖子,不然这娇滴滴的美人一受伤,副帅就把火气发在了这女人身上,才让你出马折磨这女人,可惜了她不该撞到副帅枪口上来,。”
男人啧啧称奇:“乖乖,副帅得有多疼副帅夫人,这夫人这辈子是掉进福窝了,这叫怒发冲冠为红颜啊,没想到副帅对女人是不开窍则已,开窍就一鸣惊人哪。”
易元山道:“所以啊,咱们以后都得好好敬着这夫人,小心别犯了副帅的忌讳。尤其是你,长得凶神恶煞的,要是不小心冲撞了这位夫人,你小子就等着副帅下手收拾你吧。”
男人想起张岳宁收拾人的手段,生生打了个寒噤道:“哎哟,元山兄弟,你可别吓我,反正咱干的是阴私的活儿,夫人只要不昏头来这地牢参观,咱肯定冲撞了不了副帅的心头好。”
易元山道:“也没严重,我这不是咱哥俩关系亲近,跟你打声招呼在前头嘛。”
男人忙道:“那行,三哥我记你这个情,改天请你喝正宗的杞县老白干,嘿嘿,兄弟千万要赏脸。”
易元山笑道:“那得挑我轮休的时候,轮值的时候小弟可不敢。”
跟易元山说话那男人原名马三,外表凶悍无比,一脸横肉纠结,一道刀疤从左眼眉梢至右边嘴角,看起来阴冷煞人,一般人甚至不敢直视。马匪出身,干过不少杀人放火的坏事,心狠手辣,为害一方,后来张岳宁率兵剿匪,马三再如何凶悍,他手下的一般土匪也打不过正规军,很快就吃了败仗。
此人虽然品行极坏,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但是能混到土匪头子的地位,有一样确实令人佩服,他十分重义气,待手下一干兄弟极好,属于为了兄弟可以上刀山下油锅,两肋插刀那种,因此追随者众多。张岳宁带兵攻进黑风寨时,他执意不肯逃走,留下来要与一干兄弟同生共死,因此被生擒了。
在他准备引颈自刎的时候,张岳宁从一旁抓出一个约莫四五岁的小男孩道:“马三,你死了落得一身轻松,就是这没爹没娘的小子好生可怜!”
马三睁眼一看,自己那粉雕玉琢的小儿子被人家捏在手里呢,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要哭不哭的,心里又惊又怒,自己早知此仗形势不妙,早先就派心腹把儿子从后山送了下去,准备托付给别省的结义兄弟,要是有命活下去再去接回来。没想到张岳宁早有防范,事先把整个山头团团围了起来,来了个守株待兔,小男孩自然落在了他手里。
马三心道自己死了不要紧,反正这辈子活了三十几年没少作孽,死了不算吃亏,可是不能连累儿子。他放下抵在自己太阳穴的枪道:“姓张的,成王败寇,老子输了就是输了,我知道你比你爹还心狠手辣,不过要生要死你给句话便是,用一个奶娃娃威胁老子作甚!”
张岳宁却道:“要杀你还不容易,我大费周章的抓了你儿子自然就是不想杀你,至于你儿子么?只要你听话他自然会好好的。”
马三梗着脖子问道:“奶奶的,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马三本就过得刀口舔血的营生,有过的女人很多,不过都是逢场作戏,从来没正经娶过老婆,这个儿子就是他某次春风一度的产物。那女人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儿子活了下来,马三觉得这算是老天爷不让他绝后,就把儿子抱回了黑风寨养着,因小孩生得好看又乖巧,很得他宠爱,花了大价钱请人娶了个霸气威武的名字叫马天霸,希望儿子能成为比他还牛逼的黑道霸主。在他心里,儿子第一,兄弟第二,银子第三,因而现在儿子在人家手里,他什么都肯干。
张岳宁道:“我要你以后跟着我,凡事听我的。”他看上了马三的一身武艺和好枪法,马三早先拜师崆峒派门下,天资高,再加上勤学苦练,二十岁时武艺已经小成,但是因为一次醉酒失手打死了某个前清高官的小舅子,此高官事后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