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很不对劲,这是淅木进门后的第一感觉,淅木瞟了眼面色阴沉的奶奶,再看了眼一边脸颊泛红神色坚定的姐姐,为什么好像战争一触即发的感觉?淅木正准备将“我回来了”这句话说出口时,苍野透忽然转身夺门而出,在姐姐掠过自己身边的那一刹那,淅木清楚地看见了姐姐眼中的泪花。淅木吓了一跳,把网球包往宫崎管家手上一放,连忙去追姐姐,把奶奶唤她回去的声音抛在了脑后。来不及问清楚怎么回事,淅木只是不放心姐姐便追了出去,追了很远的一段距离才追到姐姐。
苍野透气喘吁吁地坐在路边的椅子上,毫无掩饰地痛哭着,赶来的淅木着实吃了一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赶去的淅木伸手环着姐姐,没有劝她不要哭,只是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透没有抬眼看来人是谁,她却知道是她可以信任的人。淅木猜测着透姐姐失态的原因,她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她刚回来便看到那副场景,两人什么都没有说透姐姐掉头就跑了。看着姐姐的情绪慢慢稳定了下来,淅木轻声问道:“姐姐,发生什么事了?”透一把抱着淅木大哭了起来,嘴里不住地说着:“是我害了柳生一家,是我害了他们”虽然透没有说明是什么事情,淅木却大概知道了是什么事情,看来姐姐知道了奶奶对柳生一家做的事情,这才发这么大的火。
“或许…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淅木转转眼珠,忽然说道,透摇摇头,喃喃低语道:“还能怎么办呢?”淅木扶着姐姐,直视她的眼睛“姐姐,这件事得从爸爸身上入手,毕竟奶奶和我们还是隔了一代,传统观念中婚姻大事要经过父母的同意,这次奶奶没有经过爸爸妈妈就直接回绝了这门亲事,让我们感觉奶奶太过独断专权。如果说你跟柳生大哥结合的话,以后面对得多的是爸爸妈妈而不是奶奶,能让爸爸妈妈对他满意的话就好办了”淅木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想法,却点醒了苍野透,对呀!如果能说服爸爸妈妈的话就好了。“嗯,我会找机会跟爸爸说的”透破涕为笑,总算出现了一丝笑容。
淅木掏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姐姐脸上的泪痕,姐姐不哭的时候是最漂亮的。“不过姐姐,奶奶已经跟爸爸说过柳生家的事情了,爸爸可能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如果你直接找爸爸的话未必好说服,要不先让我试试吧!”淅木眨眨水灵灵的大眼睛,想到那天自己听见奶奶跟爸爸的对话中那一段对柳生家的形容,怕是奶奶先行一步给爸爸打了预防针,再加上奶奶在家里的权威爸爸很容易相信她的话。“好吧!”透怜爱地摸了摸淅木的脑袋,谢谢你,小木!
淅木将姐姐劝回家之后自己回了本家,一进门奶奶就没给她好脸色看,直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淅木无所谓地坐在餐桌上,佣人替她端来晚餐,淅木顶受着来自背后的怨毒视线,心中一阵无奈。多大的人了还玩这招,眼神要是能杀死人的话她早就不在了。淅木很快吃完晚餐,迅速缩回了自己房里,老太太心眼真小,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看不开事。
从舞蹈室出来,淅木觉得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老师教交谊舞教乏了,直接叫另外一个老师过来教淅木跳街舞。淅木被磨得两腿发软,打心眼里佩服那些跳街舞的人,淅木并没有舞蹈基础,由于长年的运动身体柔韧性很好,距离跳舞的人的柔韧性还是有一定的差距。上次苍野明拉着她当舞伴是淅木第一次接触舞蹈,因为之前跳过交谊舞的缘故淅木学起交谊舞来比较快,对于身体柔韧性要求比较高的舞蹈淅木便有些犯愁了。淅木拉耸着脑袋走在回家的路上,真想仰天长啸一声:真的好累呀!
“淅木”忽然感觉肩头一震,淅木回头发现来人,转而笑道:“文太”看着文太手上的东西淅木很想白他一眼,为什么偏偏在我又累又饿的时候跑到我面前来吃冰激凌?“淅木,你这是去干什么了?”文太打量了她一番,像是绕城跑了几圈似的。淅木无奈地笑笑:“跳舞”“淅木的周末生活好丰富”桑原摸摸自己的光头,老实地说,淅木尴尬地笑笑,如果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话我会觉得很丰富的。文太说附近有一家蛋糕店的蛋糕做得很好吃,偏要拉着淅木去吃,看淅木不大愿意的样子摆出条件诱惑“去啦去啦~桑原请客”淅木同情地看了桑原一眼“喂喂!文太”同伴不是用来宰的。青提味的蛋糕下肚,淅木还没什么感觉,肚子里依然空空的,桑原老老实实地掏着钱包,心想为什么充当冤大头的总是他?
告别文太和桑原,淅木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却惊喜地发现奶奶不在,听宫崎管家说奶奶受邀去参加哪家的宴会去了。淅木乐得自在,刚吃完晚饭门铃便响了,宫崎管家去开门之后立刻告诉淅木,苍野夫妇来了。天赐良机呀!淅木跟爸爸妈妈寒嘘问暖一番便神秘兮兮地拉着爸妈去了书房。
“小木,过得还习惯吗?”妈妈怜爱地摸摸淅木的柔软的秀发,眼中满是疼惜,知女莫若母,美绪清楚地知道淅木和奶奶之间有多大的不合,她怕淅木会受委屈。淅木笑笑“虽说奶奶给我安排了很多课程,比国中要忙些,不过这样也好,就有很多时间不在家里不用看见她了”淅木俏皮地吐吐舌头,爸爸屈指敲了敲她的额头“调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