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公寓门口,马腾跃看看小强,小强给他使了个鼓怂的眼色,马腾跃仗着胆子就走到那个小探窗口,踮着脚尖向里张望了张望。
“干啥嘞?”老大爷没在里间,却是从背后唐突跳出来,一拍马腾跃的膀子,喝道。冷不丁地马腾跃淋出一身大汗,颤颤的扭过头,哆嗦起来:“没事儿……不是……我不想……不是……我想问下您,大爷,附近有银行么?”。
“啥银行?”老头用手电晃着马腾跃的脸,弓着腰,眼睛死死盯着马腾跃,跟抓到一个特务似的。
“就是……就是能取钱的银行。”马腾跃一时还没从刚才大爷那一膀子中缓过神来,眼下又遭强光扫射,只半遮着脸部,眯起眼睛,语无伦次地回答。
“你找银行来俺屋瞅啥嘞?”大爷操着一口河南话大为不解地说,依然用手电晃着马腾跃的脸。
“大爷,您误会了。我只是想问问您,附近哪里有银行么?”
“那你就好好问,这夜里鬼鬼祟祟嘞,弄啥嘞?”大爷只当马腾跃是不坏好意的。
马腾跃见说不通,心一急。不问了,起身就走。
大爷在后面不依不饶地嚷:“咦——诹不知道,你们这到底是弄啥嘞!”
一道手电的光芒在马腾跃的背后越拉越长。
小强赶上来问:“怎么样了?”
马腾跃摇摇头说:“老头傻了!”说完匆匆奔向了宿舍。
一回到宿舍,就听见冯公公在那里**似的喊:“哎—哟哟—我的腿好痛唷,腿好痛。”
马腾跃走进去,打趣道:“公公算来也是常锻炼之人,怎么尚且还忍受不住这个?那如此一来,又让我们这些常不锻炼的,情何以堪呢?”
“哎哟哟——大家可都听听,瞧他这话前话后,都一套套儿的,生生得堵死一个人的嘴。我呀趁早不与你争执,省得再被你白白歪派,讨了没趣,可丢老脸。”
老二笑侃道:“公公的脸可是不怕丢的,即使一时不小心丢了去,别人也捡不起来,到时候你回头找找,老脸岂不还是你的老脸?”
大家一时不解何意,小强倒问了:“怎见得别人就捡不起来呢?”
老二哈哈一笑,说:“您不见公公的老脸厚重么?又厚又重,别人哪有力气捡得起,只绕不过生个闷气,也就白白践踏上几脚,要说丢,哼!到底是没处丢去。”
一席话说得大家哈哈笑起来,可是将冯公公那个气得哟,床上直蹦蹦,生生喊着要和老二拼老命。
马腾跃笑颤着摇摇头,回到自己的铺位,躺下来。
刚躺下,小强就呀地一声,坐在了马腾跃的床边说:“小高儿他们几个要回家了。都已经买上回家的火车票了。”
“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马腾跃大吃一惊,翻身起来,夺过小强的手机,和小高儿聊了起来。
原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小高儿他们一行人今天本来去了制药厂面试,不想到了制药厂却被轰了出来,原因是小高儿说自己是个大学生,来打暑期工,然后,就出现了上述被轰出来的场面和结果。
“如果制药厂不要,那就换个厂咯,北京那么多厂呢,又不止那制药厂一家不是,比如可以来我们北汽厂呀。”马腾跃大为恼怒地替小高儿想拿主意。
“可是带我们来的中介公司认怂,给跪了。”小高儿的qq头像是德玛西亚之力,一闪一闪地如是道:“中介公司那个人告诉我们,说什么今年北京暑期工特别多,每个厂子就是缺钱,也不缺人,还说现在再一下安排我们这么多人进其他厂,是不太可能的。所以……”
“所以什么?”马腾跃很惊讶。
“所以让我们各自想办法,北京有亲戚的投亲戚,有朋友的找朋友,有同学的靠同学,各自去吧。”
“那在北京什么都没有的怎么办?”
“那就走喽。像我和咱们班来的这几个,都已经买好回家的火车票了,今天晚上十二点的票。”
听小高说完这一番话,马腾跃心里头惆怅了许久许久。临了突然想起什么,眼神激动地问出了那句埋藏在自己内心深处一直想问而没机会问的问题:“小高儿呀。”
“哎。呵呵”小高儿憨憨地回复。
“你来北京,去制药厂。可是我说过让你去制药厂么?”马腾跃激动地发过去这个消息,热切地等待德玛颤抖。
可良久良久没有回复。定眼一看,额?!他丫头像暗了,德玛下线了!马腾跃打过去好几个“喂”字,最终确认的结果是,德玛万岁了!
马腾跃长吐一口气,一种看***正将兴奋到**却顿然断电的丧气感从头到脚。得了,今晚又要失眠了。哇呀呀——我一定要听小高亲口告诉我,到底我当初有没有说过要让他去制药厂的话。不管说还是没说,我只是想听个确切的答案罢了。这样不清不楚,不明不白地,多折磨人呀,哇呀呀……
小强见马腾跃一脸不爽的神情,连忙去问:“怎么了?怎么了?”
马腾跃把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