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裸露男便开始与马腾跃和小强讲起了关于他自身的,还有漂泊北京的一些趣事。原来裸露男曾上过一个技校,学的机电,不过没到一年时间便肄业离校了。据他说,离校的原因是由于年轻气盛,在一次球场踢球时和一个有点儿痞性的家伙发起了口角争执,两人谩骂了一通,遂动手打了起来,裸露男一战骁勇,这一场下来不吃亏,占尽上风,不想痞子发动癖性,借着在学校有点儿势力,几次三番的找裸露男的麻烦,实在待不下去,这才出来北漂打工来的,说到这里,裸露男仍犹清晰记得并评价说那个痞子的“球技超烂,简直瞎踢一通,不懂配合,不打不足以平民愤。”还说当场有好多人想骂他,但他妈都知道那家伙不好惹,只忍气吞声的拿眼色瞟,单我是个新人,并不知那人底细,气将不过,所以才骂了出来,这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后来知道了,业已惹了麻烦,走得时候大家还连连称我有胆儿,以后定是个好样的。实际上当自己明白状况后,心里面早吓怂了,不过实在是骑虎难下罢了,只能硬着脸皮发横。那痞子每天都带人来找麻烦,最后也实在忍不下了,索性就出来不上了。裸露男自嘲口吻的笑着如是讲道,听得二人也自是不断发笑。这时,王雁影发来短信,“问睡了吗,今天过的怎么样?”马腾跃正听在兴头上,敷衍地回说很好,还让她先睡,自己一会而就睡。之后,兴兴的又去听讲。
裸露男仍继续说:“刚来北京,自己心里很有气,工作特别难找,找到的又都极差,蓦然发觉这个世界就不存在公平。无非一个准则,弱肉强食。传说的那套软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很适用,再想想自己是怎么沦落到今天这一步田地的,一下子心里面就极不平衡起来,所以就混上了嘛。”“啊?怎么混?”马腾跃和小强极有兴趣的听着裸露男倾吐经历。裸露男微微摇头,腆着个脸说:“初来北京就交识了一群哥们儿,都是些街头的混混儿。没事儿喝个酒呀,踢踢球的,日子堕落起来,倒也过得可以。”说到此处,裸露男眨眨眼睛,仰望星空,继续说道:“直到有一天吧,因为一女人,我这儿一哥们儿喝高之后,哭天抹泪地嚷吵着要我们哥几个帮他打一小伙儿。能不帮吗?都在一起喝过酒的好哥们儿,就差拜把子了。所以就去了。不想我这哥们儿没讲清楚,他妈惹得那人也是一混混儿,也纠结来一群人和我们打了起来,还关键是人家带来的人比我们这边多那么多呢,实在寡不敌众,打不过呀。打不过就跑喽。可笑这第一仗打得是相当狼狈,人后面赶我们三道街。去前本以为是我们群殴一个,自己在那里只略站站,撑撑场面也就得了,所以只穿着拖鞋去的。”“啊?”马腾跃与小强几乎异口同声地惊呼出来,忙追问:“假的?真的?”裸露男一脸难色,晃晃脑袋:“可不真的。”又一摆手,叹口气,道:“鞋都跑掉一只。”说完三人大笑起来,正值这当儿,两个女孩儿要上楼梯,见这仨人这个点儿了还站在这里,且前仰后合地大笑不止,心下思虑,兴许是几个醉酒耍疯的,不由兀自发起怵来,遂一面眼睛发神关注动向,一面拉着手贴靠墙壁向上探步。小强见有人要过道,跳了一下让开门口,动作太大,吓那俩女生一个怔愣,几个人互相面面相觑,女生慌慌张张地夺门跑去,紧着听到里处哎哟一声惨叫,大概是由于走廊漆黑,碰了东西。
三人急忙探进脑袋去看那俩女生何故作此惊叫,谁想刚探进去仨头,吓得那俩女生看到后又分别惊叫一声,转过走廊跑了进去。三人又面面相觑:“神经病吧?”
二人继续听裸露男讲:“自那第一次的经历,我算长了经验,以后再出去打架,先穿上跑鞋去。”马腾跃笑着摇摇脑袋,继续听,“后来又帮几个哥们儿打了几场,咳!没个讲义气的。”裸露男脸露出极其嫌弃的厌恶来,:“恶心死了,你给他们讲义气,真闹出来事儿可没人替你扛,虽然架是帮人打的。就有一回吧,我们帮小李哥打架,其中就有一哥们儿,也是有点儿二,特别想打架,打架前喊得最义愤填膺,打架时果然是冲在最前面的,可那次情况不一样,是我们好几个人,就打对方一个人,也至于动刀子?再说帮人打架,又不是你的仇气,那哥们儿就抽刀子给了对方那人一下,事儿一下给闹大了,最后城管查出来,把那家伙送派出所,判刑了,现在还里面蹲着呢。”裸露男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从那以后,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哥们儿,哪有义气,大难临头各自飞罢了,都是虚的。也是从那以后,我就渐渐地疏远那群人,再找我打架帮忙,我就推故不去,实在推不掉的,也只是在旁边站一站,撑撑场面,倘或阵势不错,别人不上,我也不打,别人一起在打,自己也不能白闲呆着,跟着补踹两脚就是了。如果阵势不行,别人不动,咱也绝不先跑,当然更不出风头耍二百五,第一个冲上去打,别人跑,咱也跟着跑,反正穿着跑鞋,跑起来,脚下生风,咱也不慢。”马腾跃翘跟大拇指,点头道:“高论。”
“咱这是对着明白人讲明白话。要说那不明白的,这几年倒也见了不少。”裸露男搔搔脑袋,继续道:“就说这道上混的,可也不是光蛮打蛮杀就能成的,只知蛮打蛮杀,逞些匹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