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话唠子!你怎么跟我说起这事儿来了。你不是要讲你第一晚网吧通夜的事儿?”小强拍了马腾跃一巴掌,呵呵的责问起来。
“对呀,上完药出了医院,我是再不敢往人堆儿里起哄看热闹了,我那同学眼见这样,心里也有了抵触,自然也不看了。我们走回学校的路上,正说时间早,回学校没趣儿,就见路旁有家网吧,同学挑唆着进去玩玩,我那时还心存天真,自认为进网吧难免堕落,可最后还是没耐过同学,半惧半兴地走了进去,其实,不消问心说,做出妥协的那刻,也是完全出于对网吧的好奇,后本来说玩一个小时就出来回学校的,可,哪里就坐到了天亮,这一夜,就这样成了我上网的初夜。”马腾跃眼睛瞪着床板,视点却似乎飘到了远方,像又一次看到了那次网吧的初夜。
“可那一夜,你不是受伤了吗?”小强把马腾跃从思绪中拉回来,问:“怎么又一夜不睡,第二天怎么样了?”说完拍了下胳膊,打死了只蚊子。
“能要了命!”马腾跃说:“咱们还是出去吧!别在这里无偿鲜血了,没感觉到这里蚊子越聚越多么?”说着话拍打了好几处,一翻身起来,“也热。怪不得没人回来呢!”
“你才知道呀!”小强半嗔半怪地语气,也一骨碌从床上站起,“刚先你可不这样认为,且只顾自己的说,是不是以为蚊子也听你故事讲的入迷,这会子才想起来亲你了?”
马腾跃晃晃脑袋,“哦忘了”,说着话爬到自己的床铺上,雾浓着讲,“我得先喝了药。”
“那第二天感觉怎么样呀?”小强还在问。
马腾跃先放药入嘴,再就着手里不到半瓶的矿泉水,仰脖儿带水地将药送下,说:“第二天,就后悔了。一夜没得合眼,也不记一夜玩了些什么,兴许就没玩什么,捱了一夜,要说怪没趣儿的,却还兴奋奋的哪里睡得着。到了第二天眼睛沉沉的,顶在额上的那块白绷带,回学校一看,都不成了白色,是呀,网吧里的环境巨差。吸烟的,吃饭的,疯狂的,喊叫的,什么都有,再是热天,还没说,那里面的味儿大得很。不过……”
马腾跃示意小强往外走,二人遂走出宿舍,马腾跃边走边说:“不过呢,倒怪了,前晚上一夜不睡,第二天上课倒也精神,没打瞌睡。”二人步入走廊,马腾跃继续讲:“从那以后,每当想起那晚,就莫名兴奋奋的。也不知是网吧里什么魂牵梦绕的,说实在的,我完全忘记了那晚在网吧里干了些什么,要知道,那时候我对电脑一窍不通,像个白痴似的,真是什么都不会的呀!我想,我记住的,大概是一种感觉吧。”“什么感觉?”二人放慢脚步,继续走在廊子里。马腾也继续讲,“从来没有过的自由和畅快的感觉。你知道的,高中实在太压抑了。所以,只要学校每一次过大星期,我就激动得像是被从监狱里释放出来似的。”“的确是释放呀!”“不!不不!我的感觉更强烈!倒不是开心能够回家,而是激动终于可以趁机踏脚进一次网吧。去享受一把自由和激情。”二人拐过廊子,马腾跃继续讲:“那时候心里简直为上网着迷,感觉自己都要发痴发迷其中了,自己的学业也就要这样完了,为满足自由和激情,学业要完了。可,这种状况也简直把我要折磨疯了。你知道吗?我对网吧抱有一种情结,怎么讲,很矛盾的情结,你理解吗?就像毒品一样,分明感觉到它对思想的一点儿点儿侵蚀,却仍是有种无限的诱惑吸引着你去饱满一时难以遏制的**…我的学业每况日下,却依旧没能使我下定决心摆脱掉那该死的……网瘾…我厌恶用这个“瘾”字。我只是想接近那种感受,那感受让我内心泛起兴奋自由和激情。可那东西,却被说成不对的…可恨的是,我也这么认为…”二人走到铁梯口,见有两个女孩儿站在出口处纳凉,眼睛火辣辣地盯着他们两人看。马腾跃觉得这两个女孩儿,肯定听到了自己适才刨心的谈话,不禁羞红红着脸,低头住了口。二人一前以后,拘拘谨谨地从两个女孩子让出的口子里挤下了铁梯。
走下梯子,小强问:“后来呢,后来怎么不喜欢网吧了呢?”
马腾跃叹了口气,“唉!一言难尽!”
“你上网都做什么?打游戏么?”小强问,马腾跃摇摇头。
“我打。”二人驻足在一处空闲的墙角,“我比你早的多,我接触网吧是在上初三时候。”小强抬着脑袋,凝重着认真起来的脸,讲:“我初中就有网瘾。”“真难过听到这个瘾字。”“我还沉溺打游戏呢。”马腾跃笑着摇摇头说,“沉溺…就是堕落…”“可事实就是如此!”小强不客气的喊出,凝重的脸部在街道各方向折射过来的灯光下显得肿红。
“到了高中后,就更厉害了。那时候是真着了迷,好像一星期不去一次,心里就发空地像缺了点什么。”小强说:“那时候是真好玩,整夜的玩才刺激,我想那大概就是你说的自由激情?我当然理解了。我们好多就是从那么种相似的经历中走过来的不是。”小强继续讲,“可到了大学,时间充裕了,也没班主任呀老师管的,反倒是真没劲了,找不出当年的乐趣和感觉啦!尤其是宿舍再有了自己的电脑后,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