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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攻村庄 71(1 / 2)

“这下没险可冒了,”我啜呷着黄色饮料,头一仰,结结巴巴说,“当心后面,在这儿摔倒,可不是闹着玩的。”

“从这么高的椅子上摔下去,跟掉在山谷里没什么两样。”酒吧服务员关切地对医生说,她涂红的嘴唇宛如熟透待摘的樱桃。她在身后拖了根长条形的东西,那东西是什么,我在柜台外看不清楚。这时服务员用手撩开悬吊在她面前的几根吊丝,走到酒吧后面房间里去。一位老头走扶梯走到一半,倚靠在墙栏上喘气,似乎经过他同意,他身边几位妇女才超过他,登上三楼,其中一位妇女还在楼梯口站着,看了看老头,犹豫了半晌。

“好事多磨。”(我身边那两位的头这时扭在了一起,他俩无缘无故说了这么一句话,)在以后他们两人又是多磨少磨少磨多磨噜里噜苏说了一连串废话。

“你下面的脚不会并拢吗?”医生狠命说。说完,他自己先老老实实把下肢收拢起来。医生自腰部起,一直到下面两条腿,在这段身体上,没有明显的知觉。我也不知道他是靠了什么力量,才让自己去使唤那两条腿的。

“你干脆把帽子取下得了,外面气温低,在下雪,可这屋里挺暖和的,我看帽子套在你脑袋上怪引人注目的。”我没说你是因为下身瘫痪而受人注意的。

“没事儿,”医生说着,把自己两条腿叠加在一起,医生此时整个身体显得小巧细短,两条废腿在他身上,搁哪儿都像是一对附属品,“总的来看,这首饰店规模还算可以,装修花了多少钱?”

“是重新装修的。”

他见我态度没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地方,或者是以为我没听清他的话。他这下真把帽子摘下了,他将帽子放在紧贴膝盖的酒吧柜台上,并朝我瞪着眼睛,他的眼光时不时转落到被放于柜台台面间的帽子上,医生理解了我的暗示,重新把帽子戴上头顶,隔一会儿,又再次把帽子摘下来,把它平摊着丢在他与我坐着的两张椅子之间的空地上,只是帽子的落脚点离我这边要远一些,

医生说:“我看这样一来,起码要花费一百万。”

“是重新装修的。”我也摘下护耳套,说。“真是全店上下修葺一新,这一次真是新到家了。”

“一百多万,要的,要的。现在的事儿,要么不动,一动就是这个数目,再少了,铺不开手脚。”

“我曾亲眼看到一户人家,家居面积一百五十平米,内部粗略搞一搞,就用去了三、四十万。”

酒吧服务员从内间走出来,手里端着一叠三只托盘。她走到柜台小转门那儿,人不见了一会儿,过后她又从转门里走出柜台,去酒吧柜台外那些小圆桌、小圆椅中间转了一圈,分别从几只桌子上收取了一批顾客吃剩下的残余食品和脏碟子,然后托着圆盘,走回柜台里面。这时,我发现她前几次进入酒吧内间时,在身后挂着的那根长条形东西不见了,那东西大概是同伴开玩笑,在她不知不觉中,给她挂上的,后来被她发觉,就将东西摘去了。对面几个孩子正在你捅我一下,我捅你一下地玩着,孩子们连成半个圈子,撞击着从房顶上垂挂下来的一根电线断头。

我对柜台里的服务员说:

“冲谈些。”

“你已喝了一半,这会儿要我替你冲谈些?”

我侧转脸,朝地面俯看,说:

“这黄尿我历来都喝淡的。”

医生也过来帮腔:

“淡的好喝,爽口。”

我还在俯视地面上的装饰花纹,说:

“历来如此,只喝经过冲淡的黄饮料。”

“那你为什么开始喝的时候不说,直到现在才说?”服务员撅起嘴唇,说。

“我们又不是初次认识,我喝什么,你应该明白。况且,你当时丢给我一杯饮料,人就走开了,叫我怎么跟你说?”

她还撅着嘴,有理没理在那儿嘀咕:

“谁还记得你。谁想记住你呀。”说话时她的嘴巴慢慢放松下来。

“在这满屋的黄金堆里,你能变成完人。”医生阻隔在我与服务员中间说。

“嚼你的黄尿吧。”服务员眼睛里的黑仁像一座镶嵌在大海中的岛屿,海水将小岛团团围住,但小岛不动声色,她的眉毛修剪得很整齐,薄霜般的皮肤倒伏在眉毛底下,样子很可怜。她听见医生笑了一声,自己也嘿嘿痴笑起来(这樱桃嘴,早在很久以前,医生就已经把它的各种滋味尝了个遍)。这时不知怎么的,在那几处地方冲撞的孩子,每人都把身边的手绢掏出来,三三两两交给一个小孩,请他把手绢一条条打成结,穿在一起,看那孩子拚着蛮劲系结的样子,过一会儿,孩子们要找回自己的手绢恐怕非让大人来帮忙不可了。

先前因为自己在上班而匆匆离开这儿的营业员,这时又悄无声息地钻到医生和我的身边来了。服务员还在嘿嘿发笑,她用肘子撑在柜台上,控制身体平衡,下面一只膝盖顶着柜台,整个身体东扭扭西扭扭,好像在她体内根本不存在骨头之类的支撑物似的。

“用劲拉,好样的。”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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