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宫里的那位还不知道深浅,但隔壁的那位潘金莲却是个心头大患,虽然相貌不是唯一的,但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位京城第一美女却是个强劲的对手,左玉棠面上风轻云淡,心中却是百转千回,想着如何将这庶出妹妹做先锋兵,先将那貌美如花的潘金莲干掉。
左千鹤听了姐姐的话,果然一腔怒火立刻扭转方向:“潘家也真是不识趣,难怪那样快地拒了我们府上提亲,原来是存着这样的心思,如今看到我们姐妹俩进了宫,她居然也来插一脚,什么风湿畏寒症,没病装病!”
这句话却是不小心将左玉堂也骂了进去,她自然也没有什么头风症,不过是因为这个病症最是容易装,且若是诊断不了也并不会被拆穿罢了。
左千鹤说完才觉得自己失言,连忙偷瞧她姐姐的脸色,见左玉棠脸上依旧笑吟吟的,并未怪罪自己,这才放下心来,讨好道:“不过大王一向与姐姐最为亲厚,定然不会被她们狐媚了去,我也会保护姐姐,不被她们欺负的!”
左千鹤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比不得这位嫡姐,但她的生母从小教导她,命运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她这次得了进宫的机会,虽然表面上是为姐姐护航,但心底也有着自己上位做皇后的打算,等她翻了身,她和她娘就再也不必这样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了!
左千鹤脸上却做出天真好奇地模样:“不过我也真想见见那西宫里的是什么模样,我们今日初来乍到不如借此去打个招呼?”
左丞相家的两位千金在南宫的海棠苑说话的时候,另一边的水仙苑里的美人也正在考虑相同的问题。
潘金莲从小就长得俊俏,孩童时就已经长得如画中的仙童一般,经历了十八变后,更是出落得眉如远黛,唇若点绛,肤如凝脂,一双雾蒙蒙的大眼睛,配着左眼下的一颗泪痣,真是我见犹怜,楚楚动人,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看出这女儿生得颇有资本,未来必定是要前途无量的,因此在女儿才情仪态的培养上更是下足了血本,尤其在琴棋上很是下功夫,当年潘金莲就是在大王的寿宴上献曲一首,艳压群芳,曲惊四座,连大王都忍不住称赞其“只应天上有”,所以多得了京城第一美女的头筹,而潘尚书的更是在那场寿宴上,得到了莫大的肯定,觉得自古英雄配美女,自己的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儿,必然要嫁入王室才对得起这容貌才情的,因此在左丞相前来提亲的时候,他毫不客气就回绝了。
新分配来伺候的女官一边给潘金莲的头上插花,一边赞美道:“潘小姐的头发真是越发黑亮水滑,连这花儿都要站不住呢。”
“那当然,我家小姐的头发都是用当天最新鲜的蛋清混合十种花料做的样液浸泡,洗的时候更是只能用指腹按压清洗,然后再用上好地丝绸顺着发丝擦干,半分都不能揉搓的。”潘金莲的贴身丫头丝竹得意地回答,“你看我家小姐用的梳子,那都象牙的。”
“难怪这样美,奴婢也长见识了。”女官嘴上称赞着,心里却暗暗想着定然不能接了这洗头梳头的活,真是会折腾人。
“听说丞相家的两位住在海棠苑?”丝竹和女官闲扯着,装作随口提起的样子。
“正是,晌午搬进来的,比潘小姐就早了一个时辰。”女官回答,后宫里因为人丁稀薄,活并不多,她这种二等宫女在下午原本是可以偷偷懒,耍耍牌,谁知道今天宫里一口气来了三位大家千金要小住,虽然她们都从家里带了丫鬟,但宫中总要有人接待,她就被临时打发了来这里。
“这两位可是大王的表妹,大王想必是去看望过了吧?”丝竹继续问道。
“大王国事繁忙,还未曾去看望,只是吩咐奴婢们要仔细伺候几位小姐,虽则没有亲戚的这一层,但对潘小姐也是一样。”
女官说得潘金莲心里很是受用,向丝竹使了个眼色,丝竹就将一个鼓鼓的荷包塞到那女官的手中:“我们这段时间都要叨饶姐姐了,还请姐姐多多担待。”
潘金莲面孔虽生的柔弱,骨子里却并不柔弱,她自小是被捧在手心,也觉得自己是仙人下凡,妙女转世,所以压根没把隔壁的两位丞相千金放在眼里,不过碍于她们与大王的表兄妹关系,也不得不忌惮两份。但西宫的那位却是只听过传闻,传闻里说得天花乱坠,一说这位姑娘长得丑陋的,也有说这位姑娘长得极美,但可以确定的是,她却是很懂得些药理,这次的大头瘟的汤药配方就出自她手里,这也是朝里人尽皆知的奇闻。
“我今日刚进宫,也想熟悉熟悉环境,可否劳烦你带我们去逛逛?”潘金莲看着丝竹将缠丝红梅鎏金簪插入她如云的鬓角,很是满意地照了照镜子。
“奴婢这就给潘小姐带路。”宫女将荷包揣入怀中,脸上笑得更是恭谦,扶着潘金莲起身王外走去。
颜如雪一觉酣睡到日头西斜,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萱草已经备好热水给她洗漱。
漱口洗脸后,颜如雪坐在桌前吃着点心,杜鹃已经穿戴整齐地抱着几匹布走进屋子:“天气渐寒了,我从前几日皇上赏的料子中挑了几匹给姐姐做冬衣,姐姐看看喜不喜欢?”说着将布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