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梨花从车里抱回房间,甚至怀疑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在抱她的时候,一个劲的挣扎!
他把梨花放在床上,她似乎醒了,眼睛也睁开了,目光却没有焦距,依旧是面连通红的,嘴里念念有词的说这些什么。沈卓君俯下身子,贴近她企图听清楚她说些什么。
梨花的身子猛然坐起,头一歪哇的一声吐开了,沈卓君躲闪不及,她吐出的所有秽物全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一股难闻的算臭味迅速弥漫了整间房间,沈卓君举着手看着满身满地的秽物有些恼火,梨花摇晃着脑袋,感觉舒服多了,拍了拍胸口软软的睡下,重新进入了梦想。
这……沈卓君哭笑不得的看着已经睡着的梨花,再看看秽物,也只能自认倒霉,小心翼翼的褪下脏衣物。
他也懒得打扫了,也没再敢接近梨花,生怕她再吐一回!他打开衣柜门,看着梨花的床铺,一咬牙,算了!今天就睡在这里了!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衣柜的小空间被梨花布置的有些温馨,枕边放着一盏充电的小灯,想必,这是她用来照明的吧!粉色系的床褥和软软的枕头上散发着她的气息。他伸了伸腿,却不小心撞到了衣柜的板壁,无奈他只能弯曲着双腿,勉强过了一夜。
沈卓君实在不适应衣柜里面的不流通的空气,到了黎明依旧醒着,索性拉开柜门,想吸两口新鲜的空气。他开始有些内疚,内疚因为自己的自私让梨花嫁给自己,也让她一直睡在这闷气的柜子中!
墙上的时钟不过四点,外面仍旧是黢黑一片,可这床上……怎么是空荡荡的?
梨花呢?
沈卓君的心猛的一拧,她都已经醉成那样了,还能去什么地方?他连忙站起身,拿起睡衣胡乱的罩在身上。
“梨花?”他的声音并不大,走到门边按下开光,白炽的灯光照亮了整间房间。
昨夜梨花吐出的秽物依旧在床边,床单有些皱痕,被子已没了影子,他伸手摸了摸床单,床单已经没了温度。她已经出去很久了?
“梨花?”他太高了声音,又试探性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
是梨花的声音!声音有些飘渺,似乎忍受着很大的痛苦,好不容易提起的力气,从嘴角挤出的这声应答,沈卓君很容易的分辨出,这声音来自于床肚底下!
他蹲下身子,掀开床单,果然!床下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脸色煞白,裹着被子像个虾米一样蜷缩着身子,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脸颊滴在了地上。
“怎么啦?”见状,沈卓君大致是猜出了一二,伸手把梨花从床底下拉出来,帮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试了一下她的体温,并没有发热的迹象。
冷汗依旧不断的从她额头上冒出,她已经疼到了有气无力:“肚子疼!”
她的声音像是在飘,眉头紧皱着,连嘴角都在下撇,两只手按住肚子,紧紧的咬着嘴唇,煞白的嘴唇被她咬的有些泛红,几簇刘海被冷汗浸湿,贴在了额头上。
“别怕,我带你去医院!”沈卓君也顾不得自己的衣着是否符合他的身份了,让梨花放下被子后一把把她抱起,急匆匆的冲进车库,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一路狂奔到了医院。
等梨花醒来,睁开眼,看见的一切都是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白色的被褥。肚子好像也没有那么疼了,她想撑着坐起来去按响床头的呼叫铃。
“别动!想做什么,告诉我!”刚才还对着窗外发呆的沈卓君发觉床上的梨花有了动静,连忙侧头,见她醒了,心中一喜!可眉头却还是皱着的,这个女人怎么这样,刚刚动完手术就开始乱动了,连忙伸手按住她的肩膀,让她乖乖的在床上睡好。
梨花侧过头,故意不看沈卓君,看着窗外,淡淡的回答:“我要叫护士!”
“叫什么护士啊,有什么问题先让我帮你解决,如果我解决不了你再叫护士吧!”沈卓君殷勤的地上水杯,水杯中的水还冒着些热气,甚至他还贴心的在水杯中放上了一根吸管。
梨花并不理睬送到嘴边的吸管,沈卓君尴尬的笑笑,又收回了手,把水杯重新放在床头柜上,安安分分的在床边的凳子上坐着,等着梨花的差遣。
“我是怎么了?”
“阑尾炎,已经开过刀了,让你在医院住上几天,然后拆了线就可以出院了。”
梨花不再回答,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她也想装作不在乎,可是,就是不知道和他说些什么好,既然不知道说什么,就什么都不要说吧!
那个看着窗外的动作保持了一个多小时后,梨花的脖子僵硬的有些受不了了,真想坐起来舒展一下,可……她提不起半点力气,麻药的效果也再渐渐褪去,腹部伤口的位置隐隐作痛。
她试着动了动脖子却不想牵动了伤口,顿时痛到龇牙咧嘴!心里暗骂,难道就没一种麻醉药能一直麻醉到伤口完全愈合么?
沈卓君大惊,连忙扶住她,焦急的口气中还带着一些责备:“都叫你不要动了!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