坟。他们是为拜祭祖先而来的,这种风俗是告慰先人,他们的后代成家了,家族添人进口了,家族的香火得以延续,同时也愿祖先保佑后代幸福安康,家族兴旺,后继有人。
当村民越过一道水渠,向金根姬的坟墓走来。可以看出来,沙坡村的村民已经把金根姬的坟墓当做祭祖圣地和精神家园。
两名吹鼓手见到坟墓后迅速的改变了曲调,开始吹起了低沉伤感的唢呐乐曲,曲子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是淮北这一带流行的歌曲《落花之梦》,歌曲表达出年迈无力的先人思念家乡思念亲人:
花的香,风知道
由青丝,变成了白发
从天南,来到了地北
花儿为您枯萎,可是心底确永不枯萎
家乡啊!、亲人啊!我真的把您放在心上
我的苦,谁知道
叶子离开,树不再挽留
花瓣落下,风仍在追求
想到您梦里都会笑,见到阳光就会把您忘掉!
一滴泪,滴滴泪
伸出双手就能感觉到您的拥抱
闭上双眼才能想象家乡一切都好
——亲人啊!我已是年迈无力不能迈出家门。
亲人啊!……亲人……亲人
旋律在田野里低沉地回荡着,在村民周围低沉地回荡着。仿佛听到金根姬老人的诉说,字字血,声声泪,激起村民们的无限遐想。人们的步伐加快了,心脏也加速地跳动着,来到金根姬的坟墓的时候,村民们不得不冷静地思考一下,发出一声叹息,有的人甚至眼泪忍住掉了下来。
看到刘宏已经早早的肃立在金根姬老人的坟前,并不感到意外,彼此心照不宣;全大玉第一个走到刘宏面前,刘宏赶忙上前扶着她,只有她一个人脸上还挂着泪花。
“谢谢、谢谢!今天给金根姬过三七日子,真没有想到刘大作家也来了,好啊,谢谢……”全大玉握住刘宏的手说道。
“老队长,您太客气了,这墓地是逝者的安息地,也是后人凭吊之处,沙坡庄的老少爷们都能来了,我为什么不能来呢?”
刘宏的一席话,老队长无言以对。看着坟前那束美丽的鲜花,望着坟前放着那枚闪闪发光的劳模奖章——她激动了。接下来,她用朴素动人的言词详细地说明了这位有德之人的安然归天,她经过长年累月默默的令人感动的修身,但确没能达到善终。
“刘作家,对劳模嫂子的死,咱心里有愧呀!得病的时候,没能及时治疗……几十年的姐妹……没有照好,俺太粗心了……劳模嫂子你走的早哟!妹妹失去了,俺伤心呀!”说道这,全大玉再次潸然泪下。
“别哭老队长……千万别这样说了,庄上的老少爷们都已经尽力了。如果说愧疚的话,那应当是我,是我考虑不周。让劳模妈妈早早地离去。”刘宏说。
祭祀礼仪开始。衣着光鲜的新郎新娘由村民的陪伴,把带来的纸锞、浆水和红纸放,糖果,三条偏口鱼、两只肉串、两盒奶、一些鹌鹑蛋,别外还带来了两听啤酒,恭恭敬敬地放在劳模奶奶的坟前。
金豆妈从篮子里抄起一把糖果,散在坟头周围,再次悲痛地呼唤:
“劳模嫂子,劳模嫂子,今天是你过‘三七’日子,咱庄上的人都来看你了……知青刘宏也来了,那枚治淮劳模奖章……我的好嫂子,你快出来看看吧,那枚奖章就在你的身边,那是你的荣誉,刘宏带来了,也是你一生的荣誉哟……劳模嫂子啊……这枚奖章来之不易呀!”
她又一次停下来喘了口气。接着她看看周围的村民,又看到刘宏默默地站着,她便向刘宏说道:
“小刘你过来,俺知道刘宏是个老实人,也不是什么外人……哎呀!有文化的老实人。来!刘宏,金根姬的事情,你跟大伙们说说吧。”
这时候刘宏仍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当所有的目光投向他时,顿时清醒过来,连连向大家点头。“哎……谢谢!谢谢沙坡庄的老少爷们,”刘宏给大家鞠一个躬,然后说, “劳模妈妈的好处,咱说也说不完,道也道不尽——大家看我手里拿的是金根姬老人的一份个人档案——我拿过来并不是把它烧掉。”
说道这他向高处走了几步,在场的人开始迷惑不解。刘宏接着说:
“这份资料记录了劳模妈妈的前半生,是第二次世界大战,日本军队的强迫亚洲妇女充当慰安妇的证据。金根姬是朝鲜人也是韩国人,在咱们老少爷们的心目中,她更是中国人……活着的时候不愿意过去的那些脏事。可咱们应当相信金根姬的品德和人格。她要是到了韩国后,一定会站出来指证日军性暴力侵害,也会和活的慰安妇一起,要求日本政府的谢罪弥补她们心灵的伤痕,会等到日本政府赔礼道歉那一天。”
村民中一阵骚动,有人想鼓掌,身边的人用眼睛提醒他“要肃静”,那人迅速把双手放下。
“咱们今天咱记住历史,并不是要延续仇恨,”刘宏继续讲下去,“……最可怕的是现在的一此青年人不解金根姬人的过去。那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