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件东西,她是否还留着……我想是这样。乖孩子,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如果能有那只烤瓷茶缸子,给俺寄回来就更好了,实在找不到那只烤瓷茶缸子那就算了。”
“哦,是这件东西,我认为是什么宝贝来,我估计娄庆华没有到上海就该把它扔掉了,不值钱。”
随后他摇一摇头,虽然他没有想法用口头表达出来,但这一个动作已经说明,如要回一只烤瓷茶缸子,会别人看不起咱们农民,会让咱农民的名誉受损——别让我在电话中丢人了。
“俺想她不会扔掉的,那是路上喝茶盛饭的东西,在那个年代还是挺重要的来。”
“噢!”马金豆应了一声。然后,他仍站在墙头里面。他什么也没想。好象没有什么可想的。
“现在看来,那只烤瓷茶缸子,对她来说可能一文不值。那是俺修安灌河是被民工评上劳动模范时,上级发给俺的纪念品……后来那枚劳模奖章被上级收回了,而那只写有‘阜阳市治淮劳动模范纪念品’的烤瓷茶缸子让俺留着……你不能理解吧,现在的年青人更不能理。那就是俺的荣誉,是无价之宝,比金钱更重要的。”
马金豆听之后,“腾”的一下把身体直了起来,说道:
“我怎么不能理解呢,我多大了呀!快十五岁的人了。我到镇里就给他打电话,问问这件事,如果有就叫他寄回来,你心放好了……娄庆华这个熊女人真的孬货!”
“不值钱的东西,你随便问一下,如果没有那就算了。”
“行,我今天就问问他。噢!对了!劳模妈妈,我昨天给你带来的中药你吃了吗?”
“不用吃什么中药了,知道小草在上海,俺什么病也全好了,乖孩子你放心吧。”
这时,金根姬已经离开了那堵墙头,想要回家,走时她对他说:
“如果你有机会再通电话,就告诉小草爹妈,俺不要什么补偿,俺已经成为五保户了,俺呀!就希望他们两口子能过得幸福就行……俺需要的什么小草都给俺了,”
“行,我上午就打电话说。”
金根姬从身上取出一块小手帕并把它展开,那上面印有一副画,是一颗绿的小草,还写着“小草”也是绿色的草书。她仿佛看见一情景,教人幸福的情景:
“这是小草去年夏天放暑假时,从城里给俺买的,一块小手帕那就是晚辈的一点心意,唉!俺留着它,珍藏起来,什么时候俺想起小草,俺就看看这块小手帕……满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