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金根姬突然想到自己的家人,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不知道怎么想到她。或许是看到那温暖的,红红的太阳升起来的时候;或许是走在回家的路上,思乡之情油然而生。
从她能记忆时起,母亲总是天不亮就起床。全家五口人的吃喝,总是母亲一个人来做。她是一把能手,还会种田,种菜,喂猪,养蚕,纺棉花。因为她身体高大结实,也能到山下挑水,上山挑柴。
金根姬还记得,她曾摸过母亲的那双手背,那双手终年是鲜红微肿的——那一年她还不到十岁。
白天,母亲总有洗这完的衣服,一洗就是两大木盆,在忙碌之余,她还把院子屋中收拾得清清爽爽。她做事丝毫也不敷衍,就是爸爸穿的黑如铁的劳动服装,她也给洗得干干净。晚间,她与三姊妹抱着一盏油灯,还要缝补衣服,一直到半夜。她似乎终年没有休息过。
母亲死了。死于本世纪夺走了亿万人生命的那种疾病,这种病现今仍是不治之疾……
母亲离她而去了,她将永不能再见她一面了。如果回到朝鲜去,一定要拜祭到母亲的坟墓——这个哀痛是无法补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