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没。”
“好咧!”
四婶子刚前脚走了,马银砖弯腰回到屋内,悄悄地对金根姬说:
“婊子……她以前是当妓女的,害怕日本人,才跟我四叔跑到马集来的,她!不是个好东西。”
“噢!是这样……她没有亲人吗?”
“有,有一个妹子,也当妓女,日军占领蒙城时,姐妹俩就跑散了,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还是有亲人的好。”金根姬伤感地说。
“你可是注意,千万不要被她拉下水。”
“不会的,大马哥,我曾经是一名战士,受过共党的教育,你就放心好了。”
马银砖四叔家距磨房,有三十多米远,是一条脊,都是老房子,也都是住在马集西头。
四婶子刚一回到家中,就冲着马银砖的四叔唠叨起来,摔勺子,砸碗,提高起嗓门,在屋里,院里大叫:
“这中午到了,做啥吃呢?你那个熊侄子穷得——日你娘,屌是屌蛋是蛋的……这出门在外快六年了,也没有混出个人样来;要是当个连长、当个团长什么的——锦衣还乡,也能让咱们粘粘光;他还是一个穷溃兵,还领个熊女人,你说说,这中午吃啥呢?”
马银砖四叔睡在床上,这阵子长大疮,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知道自己的侄儿回来,也没能看上一眼,正感到挺忏悔的。可听到自己的老婆,又是这样出言不逊,他腾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了。